“帝城经营船舶的企业并不多,十几年前比较有名气的有三家,其中有一家姓苏!”璃枭把查到的信息告诉他。
“确定?”单宸勋俊脸一沉,他看向身旁的女人。
苏槿平躺在床上,正看着他,女人的睡衣解开了,露出好看的锁骨,那洁白的肌肤如雪。
他拉了被子盖住,遮住旖旎的春光。
“非常确定。”璃枭最擅长搜集资料和情报,遍布在外的探子和线人很多。
况且搞船舶业的人并不多,只要有心,不难查。
“这家船舶公司规模还不小,2007年的时候就要准备上市了,老板叫苏恒,听说后来全家遇难了,公司也被变卖了。”
单宸勋听着,心沉入深渊,他一句话未说,挂了电话。
他默默放下手机,低头看着苏槿。
“什么事?”苏槿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微皱起眉心。
“没事。”他松开眉头,轻轻将被子拉下来。
苏槿的睡衣敞开着,灯光下,女人的肌肤白得剔透,右腹部有两道伤疤,一处在下腹部,一处在肋骨下方。
单宸勋眯起眼,认得出是刀伤,近乎圆形的疤痕,很明显是从正面捅进去的。
男人的指尖扫过那两道疤痕,眸底的血丝更重,在苏槿准备拉衣服遮挡时,男人先一步拢好她的衣服。
他垂着眼,一颗一颗替她扣好钮扣,然后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
他不说话,下巴搁在她肩膀处,女人身上的幽香一阵一阵刺激着他的神经。
片刻,单宸勋的眼睛就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一手握拳,贴在她后背上,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她背上那道疤痕,心痛到不能呼吸。
“怎么了?”苏槿环抱着他的腰,感觉出男人身躯紧绷而僵硬,扭头打量着他的侧脸。
男人冷峻如冰霜的神情,让她心惊。
单宸勋沉默着,许久才低哑着嗓子道:“身上的伤,疼不疼?”
苏槿一震,她静默了一瞬,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事了,快忘了……”
她忘了全家遇害当天发生的事,可记得醒来后的一切。
记忆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不及知道家人遇害的痛半分。
身中数刀,腹部上的两刀最致命,让她九死一生。
当时,苏槿完全没有求生意志,被抢救了三次,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又一次一次伤口感染引起高烧不退。
她的伤太长、太多又太深,几乎遍布全身,无论怎么躺都会触及伤口,因此不容易恢复。
苏槿快忘了那种滋味,印象中只觉得痛到麻痹,或许别人一辈子的疼痛也没有她几个月的疼痛来得多。
回忆如潮水涌入脑海,她的眼睛变红,苏槿靠在男人锁骨处,掩饰自己的情绪。
感觉到她的背脊微微僵硬着,单宸勋抚了抚,他抱紧了她,在她耳朵说话:“等你从海市回来,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小槿,不论发生什么,以后,你有我。”
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