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左撇子吗？”袁可又问。
红衣服的女人摇头，“不是。”
她颔首，问黑衣女人：“你说她打了你，你才推了她？”
“对，我又不是疯子，无缘无故乱咬人！”她瞪着红衣服，意有所指。
“你才是疯子！”红衣女子叫嚣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
“坐好！”袁可警告。
两个女人乖乖坐着，不敢再乱动。
袁可盯着她们，两人的口供都找不出破绽，无法判断谁对谁错。
苏槿缓步走过来，她盯着红衣女人。
两个女人惊讶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湛黑的眼珠，在夜里如吸血鬼似的，有点吓人。
红衣服的女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有什么……有什么问题？”
“你哪里受了伤？”苏槿开口，声音如冰。
“肚子。”
“给我看一下……”
红衣服的女人赶忙撩起衣服，苏槿俯身，注视着女人右腹部上的伤痕。
她伸手轻按了一下，立即听到女人“嘶”了一下，发出抽气声。
苏槿又摸了一下四周，“很疼？”
她抬头问，眸底泛着精光，眼神犀利，看得人心里发虚。
“对……我觉得可能骨折了……”
“你觉得？”她扯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伤处，然后突然对着其中一根肋骨摁下去。
“啊——”女人惨叫一声，声音足以穿透耳膜。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起双手下意识地推了苏槿一把。
袁可站在苏槿身后，稳稳抓住她的手臂。
“你神经病啊！你……”红衣服的女人破口大骂，骂了一句后察觉不对。
三个女人盯着她的手，特别是黑衣女子，冷笑着，“警官，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没事！是她先动的手！”
红衣服的看了下自己抬高的右手，慌里慌张地解释，“警官，不是的，她这么用力摁我的伤处，我太疼了，才……”
“不必解释。”袁可打断她，冷呲一记。
苏槿双手插兜，面色无波澜，淡淡地说，“你的伤只是皮下组织挫伤，导致充血淤青，纵然真是肋骨骨折，也不至于抬不起手，你一再强调，多此一举。”
她一直说抬不起手，只会让人留意到这一点，从而怀疑。
她很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女人哑口无言，随即恼羞成怒，“是她抢了我的客人！打她已经便宜了她！贱货，只会暗中使手段！”
“你再说一遍？”黑衣女子无法容忍，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红衣服的不甘示弱，也冲上来。
“住手！”此时，王波回来了，他与另一名男警员拉开了两人。
两人似乎知道苏槿的情况，特意避开她几步。
两个女人情绪不稳定，被他们押去一楼审讯室冷静一下。
楼梯口，还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男人比较年轻，二十八九岁，穿蓝色T恤，黑色牛仔裤，脚底一双白色耐克运动鞋。
男人不算特别帅，但五官周正，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而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