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也是核心。治水堵不如疏,在下游开挖渠道分流。汉江与闵河相近,且闵河水位常年稳定,开挖支流交与闵河,使其承担部分汉江流量;建立水利工程,达到涝时存水,旱时放水,调节全年水位的目的。”
三点条理清晰的下来,底下的群臣皆一片寂静又惊又喜,尤其是工部尚书,唇角的胡子不停颤动起来。
这三点哪一条都能使水患的损失大大降低,尤其是最后一点,若有调节全年水位的水利利器,那那岂不是困扰已久的水患问题不仅能解决,还能为我朝所用?
可这样的工程前所未有前所未闻,如何能设计的出这些。想到这里,工部尚书激动的心情回落。
“皇上,您所言的皆是极好的利国利民之法,只是这最后一项水利工程,前所未见问所未闻,我华澜朝也没听闻哪里有这等人才,会建这种工程。”
户部尚书阴阳怪气道,“刑大人说得是,皇上到底年轻,气盛了些,想法是好的,可没有能具体执行督造的人,都是妄谈罢了。”
唐韵无语了,看着姚炳,眼里明晃晃写着“不与傻瓜论短长”几个字。
这群大臣,尤其是这个户部姚炳,有男主撑腰自大惯了,连点审时度势的判断力都没了。
“朕既然开了金口,便是有这等人才存在,户部尚书见识少就别说话了,一开口就嚷嚷的朕脑阔疼。
唐韵站起来大手一挥下令,“明日早朝朕会给出具体的水患解决措施,今日就暂议到此处吧。”
走到门口,临门一脚的时候,唐韵转身,直勾勾看着姚炳,”户部尚书今日来口气有些大,影响空气,朕体恤爱卿颜面,特令明日带面巾上朝。“
姚炳闻言一个心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气死,刑行忍不住笑出声来,群臣亦是憋得满脸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姚炳气得轰然甩袖离去。
入夜,唐韵屏退所有下人,沐浴更衣。原主因着身份的问题,从小便不许旁人伺候沐浴,侍奉的人也都习以为常。
站在屏风后,取下束冠,解下金光闪闪的金龙腰带,脱掉衣服取掉胸口的束胸带,纤足落入浴桶中,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束胸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并且原主还不是飞机场,就更难受了。
而与此同时,远在汉江。
华玄机在汉江最大花楼的贵贵贵宾级包厢里,倚在美人榻上,长发半散,提着酒壶,潇洒不羁的饮着,对面的玄衣男子正襟危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一只白鸽从天际飞来,扑棱扑棱拍打着翅膀,熟门熟路地落在敞开的窗棂上。
玄衣男子走到窗前,捏住白鸽取下其腿上的小圆筒,抽出一张纸条。
“呵,今日的简报有点意思。”男子笑道。
“嗯?”华玄机挑眉。
“共三条,你想先听哪条?”
“不说罢了,左不过就是那些无聊的事儿。”华玄机懒散道。
玄衣男子见逗不到对方,也不觉什么,自顾自说了下去,“真的,今天真有新鲜事。其一,汉江水患,今下午议事,姚炳问你那七皇兄要三十万两银子治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