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后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
男人气急败坏地看着景平,厉声质问。
景平提剑站在那,闻言,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唇,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开口。
“神君山来的后生,前辈有何指教?”
一旁,拿着剑鞘抵着怨鬼后背、安静看戏的白清看着景平这又拽又帅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勾唇、无声地笑了,眸光潋滟,眼底满是直白的欢喜和笑意。
她喜欢这样的景平,很喜欢。
大抵是成了一种无法控制的习惯,无论折虞转世是可爱,是冷酷,是傲娇,还是现在这样精分失忆时软萌、不失忆时又拽又帅,她都喜欢。
也许有人觉得,即使是同一个灵魂,性格不同,就不能算同一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折虞转世,她眼里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很神奇,这是一种她无法解释的感觉。
她就是知道,那个人是折虞转世。
也许……是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折虞转世,他们之间都有着她说不清楚却能感受到的共通之处,那是一种标志,冥冥之中一直牵引着她的心。
还也许……是因为不管是为人还是为神,没有谁会一直不变。
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只是喜欢对方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样子,那随着时间推移,即使对方的性格改变得并不多,这份喜欢也可能变质、消散。
喜欢是可以逐渐消散的,也是可以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对那个人越发了解而越发深刻的。
当然,对于白清来说,如果有一天这份喜欢违背了她的准则,即使心伤、难受、不舍,她也会毅然决然地放弃。
但是她相信不会有那一天,因为她相信折虞。
思绪稍稍飘远了一些,白清看着站在身前如松如竹的青年,面上笑意更甚,一双漂亮的眼眸里诉说的满是喜欢。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面的青年轻视他、女鬼无视他,只穿着裤衩子、拿着桃木剑的男人面容有一瞬扭曲。
他瞪着眼睛,呼吸不稳,气得一甩手中串着许多铜钱的红绳,握着桃木剑,朝着景平刺了过去。
只可惜,他这桃木剑对付一下鬼还行,对付拿着银色铁剑的景平,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气势冲冲地蹦起来要打大人的脑袋一样可笑。
景平嗤笑一声,随意地抬手,手中剑光一闪,就将男人手中的桃木剑拦中削断。
桃木剑的前半段啪嗒落在地上,男人惊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面色沉沉。
老板来的时候,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一开始老板还只是震惊于房间里动了剑的打斗,但很快,他就注意到,房间里那个被用剑鞘压制着的面容狰狞、眼流血泪、浑身冒着黑气的女性。
“鬼……鬼……”
老板惊恐地看着被白清压制的怨鬼,呼吸微促,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顿时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清挑了挑眉,不急不缓地开口安抚老板的情绪,嗓音清冷。
“不用怕。她已经不能伤人。”
想了想,她又淡淡补了一句。
“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闻言,老板站在房门处,握紧了八卦配饰和黄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哆哆嗦嗦地开口。
“麻……麻烦你们了。”
快穿之上神要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