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涂好后,白清将布包还给了周言溪,静静地看着沉默的男人,仿佛在无声询问对方还有什么事。
周言溪……本就是为了送红薯母来的,现在两个人都处理过手心的擦伤,按理来说自然是没什么事了。
按理来说……他现在就该和面前的女人说晚安,说明天见,然后转身离开。
可他两只脚就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怎么也没办法挪动分毫。
他不想就这么离开。
他……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离开,白清也便静静地看着,等着,不开口。
二人视线不停地交汇,停留,又错开,渐渐都耳朵越来越红。
只是白清即使有些脸红心跳,也不曾转移目光。
每次错开视线的,其实都是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显得有些无措的周言溪。
二人保持着黏腻暧昧的沉默良久,俏书生般的男人才唇瓣轻启,低低哑哑地开口。
“对不起。”
白清不解地眨了眨眼。
“对不起什么?”
周言溪看了她一眼,有些羞耻地继续开口。
“我……惹哭了赵红云。”
白清当时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句,结果男人却真的记在了心里,这会儿甚至做错事一般和她说对不起。
白清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看着面前这个格外可爱的男人,笑归笑,却很给面子地问了下去。
“周同志做了什么?”
周言溪偷偷看了白清一眼,紧接着又低下眼眸,漆黑纤长的眼睫微垂,嗓音低低的,语气却冷淡得没有什么起伏。
“我……和她说我有喜欢的人。”
白清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没问他喜欢的是谁,而是接了一句——
“那赵同志确实会伤心地哭。”
闻言,已经做好准备要表明心意的周言溪蓦地抬头看着白清,轻蹙着眉,宽柳叶般的漂亮眼眸里满是怔然、不解。
他不信阿清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以为阿清没有抵触他的靠近,也没有不想再和他们家产生交集。
可事实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阿清在装傻,那就肯定还是不想和他有什么超出同志之外的关系,不想再和他家有什么交集。
其实白清的想法哪有周言溪想的那样复杂?
她不问,她装傻,不过是因为兔十一下的三个月内不能说喜欢的术法还没失效而已。
她知道周言溪刚才想和她说什么,却故意转移了话题的走向,是因为她希望在周言溪和她说喜欢的时候,她也能立即和周言溪说喜欢。
再入轮回的这一世,他们之间并不急,不是吗?
虽是这么想着,看着紧紧盯着她的男人,白清莫名有些心虚了。
扛不住男人视线带来的压力,白清轻叹了一口气,开口。
“周同志长得好看、人又好,赵红云同志那么喜欢也是情有可原。”
“别说赵红云同志,就算是我,如果周同志继续这么对我好下去,我肯定也要抗不过三个月就会沦陷。”
说着,白清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继续开口。
“所以周同志别再对我这么好了。要是到时候我沦陷了,周同志却也和我说有喜欢的人,那我也会哭的。”
白清说得煞有其事,系统79听了,却憋得原本白嫩嫩的耳朵变得通红。
快穿之上神要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