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国被看得一时有些怔愣,不明白周言溪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而就在他越来越迷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一下的时候,看着他的男人终于把视线收了回去,转身继续朝着公社仓库的方向走。
陈兴国没想明白周言溪是怎么回事,白清却隐约知道为什么。
她让赵红云下午上工的时候找陈兴国拿篮子,可不就是在说这南瓜饼是她要来给陈兴国的。
大概猜到周言溪脸色阴晴难辨的原因,白清却不打算做什么,甚至还颇为愉悦地翘了翘唇,心情挺不错。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轻啧了一声,抬脚,继续慢悠悠地跟着。
陈兴国看了看怀里的南瓜饼,跟上。
“虞同志,你的南瓜饼。”
白清没回头,淡淡开口。
“今天上午给陈同志惹了麻烦,这几块饼子是送给陈同志的。”
陈兴国早上才跟白清说周言溪像是不太喜欢她,结果她没多久就去找了周言溪。显然,这会儿白清说她上午给陈兴国惹了麻烦,说的就是这个事。
陈兴国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他看着怀里的南瓜饼,忍不住惊喜,心想只是不小心掺和了一下言溪同志和虞同志的关系,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可想归想,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拿了人家用钱和粮票换来的饼。
陈兴国心里纠结一下,正打算把饼还给白清,白清却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很是随意地开口说了一句。
“陈同志不要,我就给别人。”
白清都这么说了,陈兴国顿时觉得不要白不要,喜滋滋地接受了。
“那就谢谢虞同志。”
陈兴国本来还想说上午那事他没放在心上,可他一看白清头都没回,愣了愣,莫名就把话咽了回去。
他觉得,虞同志把饼给他,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向他道歉,甚至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不然,这会儿虞同志也不会连头都不回,一副并不是很在意他是否接受道歉的样子。
当然,也或许是虞同志信任他,觉得他性格好,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不得不说,陈兴国的直觉很准。
白清事先是想好了要道歉的,但也确实认定了陈兴国不会在意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
至于把赵红云的饼子要过来给他,道歉是正巧,白清不想看着赵红云继续纠缠周言溪才是主要原因。
……
……
早饭是红薯粥和炒腌菜叶子,午饭是掺了粗粮的玉米馍馍、没有油水的红薯烩野菜和清得能当镜子用的白菜汤。
知青们一顿午饭吃完,肚子是填饱了,嘴里却是没一点儿味。只有陈兴国另外吃了五块亮着油光的南瓜饼,心满意足,让其他知青好一顿羡慕。
吃完午饭快一点,回到知青点,大家赶忙休息了一会儿,一点半又爬起来去上工。
知青们都是从城里来的小年轻,不像旗峰村的村民从小干惯了农活,扛不住连着白天夜里的干活,因此冬灌期间李长寿就没给知青安排夜里的活计。
夜里没有活,从下午两点干到六点下工,接下来就是知青们自由支配的时间。
于是,吃完晚饭,白清就一个人溜达了出去。
……
……
夜里冬灌的人虽然有手电筒用,但那都是归公社管用,数量很少。
村子里家家户户就几乎没有用手电筒的,用的最多的是煤油灯。
七点左右,天早已经黑了,整个旗峰村被围罩在黑黢黢的山林中,村子里间或点缀着煤油灯的橘红灯火,白清听着秋天的窸窣虫鸣,姿态闲适地从大河边走过,打算上山。
快穿之上神要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