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
说着，白清想了一下，很是过分且不留情面地又补了一句。
“强颜欢笑，看起来很可怜。”
说这话时，少女的语气冷淡，如同大雪天推窗后迎面吹来的寒风，不蕴一丝柔情。
系统79怎么也没想到，对于折虞上神的转世，自家宿主居然有这么嘴毒的时候。
它下意识地将胖尾巴抱得更紧，不由地真心有些心疼谢疏怀。
虽然心疼，但是它却莫名的有点不太敢为谢疏怀说话。
倒不是它怕宿主生气。
而是因为它太喜欢宿主了，所以不想说什么不合适的话而惹得宿主不开心。
系统79皱了皱眉，反思了一下。
之前谢疏怀对宿主说了过分的话，它不仅觉得生气，还巴不得宿主冷落对方。
可现在……宿主对谢疏怀也说了不好的话，它却……一点也不生气？
这样想着，系统79苦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对自己有些懊恼。
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有些良心不安的系统79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宿主，您说出这样的话，谢疏怀肯定受伤得不行，在心里偷偷哭哦。】
说着，它偷偷看了一眼在宿主说完那话后就收敛了笑意、似乎还没从那话里回过神的少年，声音越说越小。
【他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您……您要不可怜他一下？】
闻言，白清顿了顿，看了一眼谢疏怀。
少年面无表情，原本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漂亮眉眼，现下似乎透着丝缕的冽冽凌寒，如同落在冰雪中的寒玉。
白清愣了一下，一时竟然有些摸不清系统79那话说得对不对。
然而……即使对方真的感到受伤了，她也不打算出声安慰，或是口下留情。
要让谢疏怀憋不住脾气，大抵……她还要再过分一些。
这样想着，白清淡淡回应了系统79的话。
“我确实说得有些过分。”
话音落下，少女歪了歪头，雪白手指搭在剑上，指尖随意地点了点。
她略微挑眉，轻唔了一声，语气平淡地又补了一句。
“但是还不够。”
听到这话，系统79顿时微噎，却也反应过来，宿主这样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它同情地看了一眼谢疏怀，轻叹了一口气，用那脆生生的小奶音开口。
【好吧。】
【我知道啦！】
它该做的努力已经做了，然而它家又美又好的宿主有自己的想法，那谢疏怀就只能自求多福啦！
有了这样的想法，和白清说了几句话后，系统79安安心心地抱着胖尾巴，继续看戏，不再开口。
而谢疏怀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指骨分明的白皙手指拿着只剩一点的馒头，递到嘴边，吃下。
吃完最后那点馒头，少年不紧不慢地扫了扫手指，黑幽幽的眼眸略带冷然地盯住白清。
谢疏怀看着白清，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清润嗓音缓慢地响起，如同低喃般吐露两个字。
“可怜。”
少年语气淡漠，叫人听不出多少情绪，却莫名透出些许危险气息。
对此，白清只是稍稍顿了一下，视线没有挪开分毫，红唇微动，似乎是在肯定谢疏怀的话般，语气冷淡随意地开口。
“可怜。”
系统79觉得它已经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它甚至丝毫不怀疑，这两个人很快就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