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绯红喙的白天鹅等了一会儿。
没听见少女的声音，盖尔欢喜地将脑袋又往里面埋了埋。
白清正睡着，温热的触感在她锁骨下蹭来蹭去，痒得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盖尔微顿。
然后——
他像是得了什么趣味一般，来回蹭着脑袋。
白清轻蹙起眉，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她并未睁眼，只抬手轻轻按了一下白天鹅的脖颈，又放下手。
盖尔顿了顿，却没忍住，又蹭了一下。
他心中慌乱得厉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还一直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着。
他悄悄睁眼，黑珍珠一般的水眸里立即倒映出少女白皙无暇的肌肤。
盖尔顿时一惊，无措地想从白清的衣领里退出去。
只是他太慌乱了，一不小心，头顶的金色王冠便划伤了少女白嫩的肌肤。
有轻微的刺痛传来，白清轻唔了一声。
血珠蹭过眼睛，在白天鹅的脑袋上留下一道细细浅淡的血痕。
盖尔鼓了鼓雪白的两腮，心中十分自责、难过。
他已经从白清的衣领里退了出来。
绯红喙的白天鹅低垂着脖颈，眸底氤氲着水光。
他缓缓将揽着白清脖颈的翅膀拿开，再将翅膀拢在头顶的金色王冠上，情绪低沉地开口。
“对不起。”
“阿清，你疼不疼？”
这小小的划伤本就不值一提。
而白清现在又虚弱又困乏，更是对此不甚在意。
听见盖尔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抬手，一下一下轻抚着白天鹅优雅的脖颈。
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说话，动作间透露着安抚意味。
盖尔微愣。
回过神，他正要将脑袋伏到白清的肩上，却突然被一双修长白嫩的手摁住翅膀。
白清将盖尔的翅膀摁向两边，像吸猫一样，将小脸埋进盖尔的怀里。
系统79：……
宿主这样，真的不忍直视！
它还是自己屏蔽一会儿比较好！
盖尔惊得屏住呼吸，害怕少女听见他怦怦无措的心跳。
憋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憋不住，微微张开了绯红的喙，眸子越发水润。
而少女对他的紧张和无措一无所知，甚至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少女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让他感受到少女对他的依赖和欢喜。
尽管他现在只是一只无用又弱小的白天鹅。
这样想着，盖尔有些开心。
他微弯起黑黝黝的眸子，主动展开雪白的翅膀，拢住了白清的脑袋。
马车仍在缓缓前行着。
马车内，窗户处的白色帘子分开半掌缝隙。
阳光透过那半掌缝隙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歪在窗边睡着，身前挂着一只白天鹅。
白天鹅的翅膀拢住了少女的脑袋，阳光下，他的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柔和的光，仿佛天使的羽翼。
而那纯净又圣洁的羽翼下，少女的蓝色长发宛若海藻，顺滑，还泛着淡淡金光。
盖尔就这样拢着白清的脑袋，眨巴着黑黝黝的水眸，一动不动。
快正午时——
白清又饿又热，轻唔了一声，缓缓醒来。
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轻吻了一下盖尔的颈侧，宛若碎金般的眸子里水光潋滟。
盖尔轻缓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软软地唤着。
“阿清——”
白清轻声应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