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过来”
“怎么了?”
“嘿嘿,苏元和我想问你点事儿。”
要问的事情有些奇怪,所以苏元揪着顾小颜的手臂:
“小颜你不要误导!是我和苏元,不是苏元和我,你想出来的问题,干嘛把我放前头啊”
顾小颜无视她的抗议,带着她,把学习委员拉到阳台,鬼鬼祟祟:
“佳佳,杜老师说还有两天我们就要被学校召回去,算起来刚好我们一人照顾小贤一天,你已经有经验了,所以我们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学习委员把脸看向阳台外面的树叶,“反正我昨晚没有惯着他,没有让他乱来就是了”
“哎呀不是这个。”
顾小颜才不相信周五条的话呢,但也不在乎:
“我们就想知道,小贤手脚不便,我们照顾他的时候,用不用用不用帮他把尿啊?”
“把?”
学习委员愣了下,首先想到的是她力气这么小,林小贤又不是小娃娃,她怎么把的动呢?
“当然不是把小孩儿那种啊,就是帮他掏出来,对准,扶好了,然后滋滋滋”
顾小颜连比划带口技,绘声绘色,苏元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的,反正已经把耳朵蒙上,认真地看天花板了。
学习委员面露怪异,无语地盯着闺蜜。
顾小颜就明白了,拍拍胸脯:
“不用啊,那好吧,第二个问题”
女孩子们在阳台开会,病床上的林小贤吃完姐妹盖饭其实还有些饿,但反正一小时后要喝药,其中有两杯都是冲剂,喝下去也就饱了,所以这会儿先睡个午觉再说。
午觉是个好东西。
作为懂生活的高贵物种,团团就每天都爱睡午觉。
等一觉醒来,林小贤精神奕奕,甚至感觉左腿也痒痒的可以动弹两下了。
“在等一周应该就好了,先算算前后一共要断更几天吧。”
算了算,还好,也就十天左右。
读者不能惯着,过后联系下霸帝和雪中的编辑,看能不能把两本书同时断更十天这事儿做个跨界联动,炒作一下。
别看阡陌学和终点是对手,但以前在暗地里其实也做过类似的“合作”。
“嗯?都走了?”
林小贤伸伸懒腰,环视病房一圈,发现女朋友都不见了,但是床头柜留下了一张粉色便签:
老公,我先和大家去七中搬东西回家了,晚点儿再来照顾你爱你的元儿
林小贤莞尔,语课代表平时的字迹没有这么凌乱,一看就是偷偷摸摸写的。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在qq上留言的,但少女心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林小贤早不是当初的振金直男了,这一点还是懂的。
“咳咳!”
门外有女人咳嗽,多半是护士,林小贤在等待敲门声想起之前就提前喊了一声,然后又一个懒腰,眯起眼睛舒舒服服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请进!”
门开,一个白大褂飘然而至。
护士不穿白大褂,只有张医生才穿。
可是张医生什么时候染头发了?
酒红色由浅到深地从发根流淌至微微卷翘的发梢,在肩头的位置被一只葱白玉手轻撇了一下,另一只手则是解开了大褂领口下的第一颗和第二颗口子,露出里面的黑绸女式衬衫,以及在胸口位置的撑起的饱满弧线。
“沐长卿?”
林小贤故意无视眼前这个漂亮女人那副并不怎么漂亮的幽怨小表情,惊讶地抬起右手:
“你怎么穿着白大褂啊?”
“林小贤,这就是你作死过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的第一句话嘛!”
“什么叫作死啊”
林小贤苦笑,从去七中算起,他好久没这样清楚地在耳边听到沐长卿的声音了,心里有些软软暖暖的:
“站着干嘛?坐过来啊。”
沐长卿是要坐,但不要挨着这个差点儿吓死她,一见面还这么没良心的外甥坐。
她提起一张单椅,放在床尾的位置,把外面长长的白大褂顺着翘翘的臀线捋的贴服一些,然后duang地坐了下去。
大褂的衣摆被她忿忿翘起的二郎腿顶开,从两边滑落,展露出原本影影绰绰藏在里面的竖纹灰色小包裙,以及裙下笔直匀称的长腿。
半透肉的黑色丝袜均匀地包裹着紧致的肌肤,哪怕是翘二郎腿的时候,匀称的小腿肚搭在另一只腿上也没有任何松垮的感觉。
林小贤唤她:
“沐长卿”
沐长卿把高跟鞋的鞋尖儿一翘一翘地在空气中绕着小圈儿,脸朝窗,只用余光瞥着林小贤。
“小姨”
“哼”
一声闷哼,余光也没了。
林小贤憋着笑,温柔地放低声音:
“长卿?”
“干嘛”
她转过头,二郎腿重新换了一边,丝袜摩挲出轻微的沙沙声,双腿交叠在一起的部分在裙摆的掩映下显得愈发丰腴玉润:
“如果你还执着于白大褂的破事儿,那我告诉你,这是我去七中找一个没良心的坏蛋的时候偷偷拿的,今天穿过来是想顺便还给医院。”
“不问了不问了,还是先道歉吧,长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才不要你的道歉”
林小贤的道歉肯定给她的妹妹啊女朋友们啊,都说过了,不值钱了,小姨要不一样的。
那林小贤就给她不一样的:
“你先过来,坐那么远,我嗓子吼不动。”
沐长卿这才起身过去。
“长卿,好久不见,让我好好想想你好不好?”
“嗯”
沐长卿这才小声地点头,靠近一点儿,让他的胳膊穿进大褂里面,揽住自己柔软的腰肢,久违地一点点抱住,再抬头,一点点吻住。
这才对嘛
沐长卿一边回应着那份熟悉的热烈,一边在心里抱怨。
要是他一开始就温温柔柔地这样说,自己早就乖巧下来了。
区别于少女的清新,沐长卿的唇舌多了几分湄熟醉人,有着格外诱惑的香甜,此时不是为了释放压抑的情欲,不深不浅的亲吻交换的是彼此的思念和关切。
林小贤的吻技好像并没有比原来更老辣的迹象,还是熟悉的舒服味道,沐长卿满意地夸他:
“算你老实”
“怎么就老实了?”
“没有和别的女人乱来呗。”
“呃小颜她们不算女人啊?”
“可跟小姑娘接吻,本来就练不出什么名堂嘛,你保持了水准,说明至少没和那个姓夏的纠缠不清”
这一点沐长卿还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通往医院的一辆香槟色宾利慕尚的副驾驶上,那个“姓夏的”刚好打了个喷嚏。
“不会感冒了吧?”
有人问到,但声音并非来自于驾驶座上绑着马尾的金发女子,而是从夏落秋的后座传来,声调平淡,却难掩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