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站。
乘坐新干线的第二站便是北原站。
“亲爱的旅客,您好,前面是北原站,请即将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不要拥挤,照顾好身边的老人、孩子......”
随着广播声响起,贺屋次郎与赤井龙一都准备好了下车,背上背包,从座位上站起。两人终于到达了北原。
新干线这里离北山不过三公里,两人如果愿意,完全是可以徒步往北山的路线行走。
下了车之后,贺屋次郎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真舒服啊!”
“是吧,这大山的地方空气就是好啊!”
赤井龙一在旁边附和道。
接下来,两人达成了共识,打算徒步走完这三公里,不用坐计程车,论体力的话,贺屋次郎自然不担心,他毕竟能额外增加体力值,至于这个建议又是赤井龙一率先提出的,因此贺屋次郎并不担心这个男人。
“贺屋,你大学真考东凛大?”走在路上,赤井龙一主动挑起了话题。
贺屋次郎点了点头,随和地“嗯”地回复他。
“那里可是我们国内第一学府,在世界上也能排得上名次的高等学府......”赤井龙一说的这些话贺屋次郎自然是心里如明镜似的,正是因为东凛大学是全国排行第一的高等学府才入了他的眼。
“然后呢?”贺屋次郎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淡淡地说。
赤井龙一愣了一会,继续说:“贺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有点羡慕,你太有自信了。”
这话听着贺屋次郎一头懊恼,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来耳边干扰情绪的?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想他的性格,贺屋次郎决定不开口反驳这个话题。
就这样,在琐碎的话题中来到了北原最出名的景观‘北山’。这里算的上是全国旅游景区的一个不小的项目。
尤其是在正值的九月的季节,更是许多人慕名到此。
人山人海的游客在北山的各个角落欣赏着它的美,峰峦悬崖,深深的壑谷如深渊般见不着底,如倒立的高峰一望无际直插天空。
眼前是一座座的高山峻岭,它们相互勾心斗角,连成一片又一片。
登上这座高山,贺屋次郎想想都觉得刺激。
果然,北山的名气不小。
看到这,贺屋次郎觉得身心放松了不少,至少他对于此次的目的地相当满意。
偶尔想今天这样爬山也不错。
从山脚开始攀爬,北山上有缆车、徒行两种登山的方式,身为七尺男儿,他当然不会选择坐缆车这样没有挑战性的行为。
实际上,贺屋次郎与赤井龙一两人一致认为,如果是坐缆车的话,那与简单的打卡无区别。
既然要爬山,那不如体验一番其中的滋味。攀爬北山并不是一件易事,就是专业运动员也不敢夸下海口。
两人决定先登一层峰,可谓是擦试拳脚显功夫了。
每一层山峰都设有一个缆车可供旅客服务。当然,这其中最大考虑到的工程的目的就是让游客们能够在登山的途中有多种选择,或者是紧急使用。
“叮叮叮!”
刚准备动身爬山,贺屋次郎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神宫寺嘉惠的备注名。贺屋次郎看了眼赤井龙一,走开了几步,接了电话:“喂。嘉惠。”
“你说好好的放假,你不找我玩,去哪儿了?”电话那边的神宫寺嘉惠用质问的语气说道。
“没去哪,现在有事,晚点再说哈。”贺屋次郎敷衍地回了一句。
“什么事情?能有那么重要。”神宫寺嘉惠撒娇似的说,然后继续补充:“我还想与你一起学习呢!你都不在。”
“下周吧。”贺屋次郎说得干脆利落。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去泡小妹妹了?!”神宫寺嘉惠突然用顿悟的口气说道,中间还夹杂着些许不满。
“不是。哎哎哎,电话没信号了,那晚点再说吧!”贺屋次郎随即就把手机给关了机,长长地叹了口气。
放假了还不愿意放过我,有没有自由了?!
赤井龙一在一旁等待,打算好好地调侃他,“怎么?被那位小妹妹找上门了?不然,让她一块来?来个共浴?”
赤井龙一那点坏念头贺屋次郎完全不用想就知道他是不安好心的。
“滚犊子!”
贺屋次郎用厌恶地口气对他呵斥了一声,赤井龙一不敢再轻易开这种玩笑。
刚登上山的时候,他感觉有一个快速的脚步迅速地靠近他,转过脸时,见到的几乎都是一起登山的旅客,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有人刚刚跟着自己。
“喂,贺屋,你怎么了?突然间跟丢了魂一样,我们才刚刚开始而已,我记得你小子不会恐高吧?”赤井龙一疑惑地盯了他一眼。
“嗯,没事,可能是错觉。”贺屋次郎口头回答了赤井龙一的话,眼睛的斜光中一直在注视着后面攀爬的攀登的旅客。
可惜,他并没有见到那位他认为跟随他的那个神秘人物。
“怎么会……”
贺屋次郎心里暗暗思考了一会,走在前面的赤井龙一朝着喊了一声:“快点,跟上。”
担心他走了神,又继续说:“先登上那座山再说!”
贺屋次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赤井龙一说的是,有什么事还是先登上高峰再说,在沿途中不好停留。况且,后面的攀登者也在不断地靠近,总不能挡了人家的去路。
贺屋次郎放下了刚刚的猜测,跟在赤井龙一的身后继续往上,直到登上了第一座高峰。
他坐在一旁神似板凳的岩石,石头下面长满了青色的苔藓,用它们的生命力焕发吸引人眼球的青色来告慰登上高峰的登山者。
它们像是一张张鲜艳的地毯,不过,有着真正登山者素质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允许踩踏的顽强生命,要懂得敬畏之心。
贺屋次郎喝了一口水,用力地呼吸来自大山之上的新鲜空气,那藏有绿意的味道使人陶醉,这才是登山者的乐趣啊!
“刚刚你怎么了?失了魂一样,真让人焦急!还以为你是中了那个……”赤井龙一刚说出口,立即又闭嘴了。
“什么?那个?”贺屋次郎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好像赤井龙一是知道某种秘密。
“也不是很重要的。”赤井龙一摆出一副不吃紧的表情。
“你不会想隐瞒吧?”贺屋次郎继续追问。
“诶?怎么会?就是一个传说,都几代人了,假的了!”赤井龙一还没说明情况,一口就否认了。
“说来听听,反正是闲着无聊。先休息一会儿。听听你知道的传说。”贺屋次郎是一脸要打酱油的样子,说出来一半不继续听下去是让人难受的。
赤井龙一稍微做了一下自我思考,犹豫了一分钟左右,终于愿意开口,他认为,反正是几代人的事情了,告诉贺屋次郎又能如何。
“好吧,我跟你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座山生活着一种‘妖怪’。它们蛇形人身,专门吞噬人类的灵魂……”
赤井龙一仔细且认真地讲述着这个他所知道的故事内容,时不时表情还会露出狰狞的模样来增加故事的代入感。
“后来,这里就再也没有它们(妖怪)的下落了!而后,这座山隔了几代人以后,再次被人类所发现,并开始发掘,才有了今天的北山。”赤井龙一说的这一切一直都是世人对北山的传说,而且,这也是他在网上听说的,据说在十年前还有人亲眼见过蛇形人身的妖怪之后,爆料在网上的社交平台,供人参知。
之所以赤井龙一也了解这件事,主要的原因还是从网友那儿听来的。
“看来你这次来到北山的目的不纯啊!”贺屋次郎听完了赤井龙一的一番讲述之后,故意调侃道。
“那是纯的不得了,我仅仅是为了享受这里宝盆的味道,当然不会是因为那个传说,再说了,这开发商都把整座大山给开发了,传说不过就是个屁!”刚刚还担心传说,这么一提,转脸又否认了它。
听着贺屋次郎都觉得对他是无语至极。
“好了,既然说完了,我们接着攀登吧!”贺屋次郎站起身,经过三十多分钟的时间听他讲传说,已经休息够了。
这边的赤井龙一又喝了一口水,在炎热的天气里持续不停地讲了半个钟,他的喉咙是有够干涸的。
“等等我,哎,别那么快!”赤井龙一也一同起身,继续向上爬。
大概在第三座高峰那里就有一座天然的宝盆,两人决定就在那里享受那传闻中的天然水宝盆,了却想法之后,坐缆车下山。
此时的时间本来就不早了,要赶在太阳下山前找一家能住宿的民宿,然后再吃一顿美味的山里美食,这才是贺屋次郎到大山来的想法。
“快点,别弄蹭蹭的。”这一回,反而是贺屋次郎在催促着赤井龙一的脚步,他又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是:傍晚三点零八分。
九月的夏季太阳不会很早下班,平时大概实在晚上六点之后才逐渐褪去光辉,降落西边。
继续攀爬的过程中,贺屋次郎发现又出现了那种被人跟随的感觉,虽说只是一种精神上的第六感,但是却极为的真实。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尾随,对于这方面的感觉他是比较敏感的。眼下的情况,不管他是不是被尾随,还是继续攀登高峰,他都要勇敢面对。
“贺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很担心的样子,放心吧!我们的登山设备里不是有降落伞吗,不会出事的!”赤井龙一强调完,脸上露出些许的得意,想不到贺屋次郎居然也有胆小的时候,真是让人暗自窃喜。
如今的他是不是只能依靠他的强大胸怀来继续攀爬了呢?
想到这,赤井龙一又摆出一副很专业的模样,说:“贺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
这话听得贺屋次郎一脸懵,而且表示嫌弃,赤井龙一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贺屋次郎仔细斟酌了一下,得出的答案是:这家伙的老毛病犯了!
一向很喜欢带小白的想法一眼就被贺屋次郎看穿,攀登这种运动贺屋次郎虽说很少参与,不过,一些基础的紧急情况他还是懂得的。
比如在紧急关头的一些规范操作,缺氧、失足等等高危情况的应付。其中,他的背包上紧紧背着救生降落伞。
好在北山被开发得很彻底,从山脚都山顶都有石头阶梯可以走,大大减少了传统攀爬的难度。
尽管现在已经是下午,可是当头的烈阳依然不屈不挠。
快到第二座高峰时,贺屋次郎的汗水早已是浸湿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手臂与双脚开始有点微微的发麻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接下来才是攀登者的真正挑战时刻。
攀登这一项运动是极为消耗体力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和稳定的水分提供,是非常容易中暑的。
因此,这些年因为中暑而失足的运动员不在少数,身上的背包虽有安全伞保护,可是,在中暑之后的昏迷状态下,是无法及时打开它救助生命的。
贺屋次郎坐在石阶梯上,用力地摇了摇头,心想:“都到这里了。如果有人跟踪也该出现了。毕竟,第二座山峰很快就登临。”
贺屋次郎刚想放松心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啪嗒’的声音。
四周的攀登者越来越少,这样的声音也值得被人注意,后面的攀登者看着对方,你看我,我看你的,完全没有真正的发觉到,顶多是认为那是有人不小心磕到石头。
贺屋次郎不这么觉得,他认为是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导致的颠沛脚步。
至少他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贺屋次郎停下脚步,扫视了四周,除了专业的攀登者之外,一般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来享受这次的攀登之旅。单单有个少女落单一人。
贺屋次郎凝视着少女,她低着头,视线快速转移,这样的行为贺屋次郎认为非常奇怪。
之后,他每走几步就会格外的关注少女的一举一动,令他在意的是看不清少女的尊容,甚至有怀疑过这么一个少女为何一人攀爬北山,毕竟看起来并不像专业攀爬运动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