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景辞被他用浴袍捆了起来,而她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易。
“Why?”
程易捏着眉心扭头看向别处,视线不“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才刚回来!有什么事?”景辞努力挣了一下,没料到他把她捆得很结实。
程易一颗一颗系好衬衣扣子,他一眼也不看向她,“嗯……公司突然有事。”
“你骗人!我这么主动,你都……”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他腰部以下,“你都这样了,还不上?程易,你别是出什么毛病了吧。”
景辞嘴角一弯,仿佛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坏笑着看他。
“你就当我有毛病了,这阵子歇歇,照顾一下我单薄的身体,等我大好了,再好好伺候你。”
程易抬手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心底暗自骂了那医生一句脏话,转身就离开。
“你走吧,你走了以后休想再爬上我的床!”景辞朝他的背影喊道,一时间气上心头,眼睛微微泛红。
她眼看着程易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十分细心地关上了卧室门。
景辞忽然悲从中来,无力地躺下去,“靠……我实在不明白了,他不会真有病了吧。”
这边的程易关上卧室门后,有些烦躁地扯开领口刚系好的扣子,回头看了一眼门把手,确认已经关好了,这才转身上了二楼,他把脚步尽量放轻,省的再惹她心烦。
一场冷水冲下去,他才觉得心静了一些。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脑子里不停闪过景辞的样子。
得,又白冲了十分钟。
到底是谁给她出的主意,让她穿成这样?在这种人生大事的节骨眼上,其心可诛!
这丫头明显认识不到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唉……江宴的臭主意真是太为难他这么一个老男人了。
一个电话撂过去,江宴迟懒地接起来。
“什么事?”
“江宴,我就问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得多久来着?”程易把玩着香烟,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目光落在窗外。
“半年,这个时间很好记,我觉得打电话给我应该不是因为你忘了。”
程易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啊。”
“不过,程哥,我说的都是保守时间,半年起步,效果最好。”
程易陷入了沉默,“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电话那边的江宴低笑了一声,“程哥,忍忍吧,辞姐的身体这些年受了不少亏损,确实得好好调养。”
“嗯……”程易点燃了手里的烟,目光微沉。
“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听锦生说了这件事。”
“春天,五月份的时候。”
“正好,半年时间一过,到时候你们就能好好享受新婚之夜了。”
程易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目光落在手机上,“半年时间,够不够我解决那些顽劣的荆棘还不一定。”
电话那头短暂地静默了一瞬,“只怕,拖的越久,胜算越小。”
“嗯。”
凛冬已至,寒夜沉沉,斜风卷携着雪团飞舞,在夜幕下映射着冷清的光,下大雪的夜里,不会漆黑一片,雪光银白。
程易步下阶梯,轻轻推开那扇门,解开禁锢,仔细地给她盖好被子。
阿辞,我很后悔没能早点认识你,早些,再早些,最好让我从你出生时便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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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
景辞:檀姐,亏的你这个贵人还能想起我们夫妻俩。
程易:难得难得。
顾檀檀:我……e,回来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