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辞哥,这哥们住你家干嘛?还敢对你动手动脚?”

景辞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说,他在追我,怎么了?”

“……”

电梯门打开,景辞缓慢地走进去。

剩下几个人马上跟着她进了电梯。

回到NS基地之后,景辞去见了老板,又见了医生,伤口再处理了一遍。

搬家了。

离原来住的地方不近,几乎是城市的另一端。

“辞哥,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会碰见程易了。”Aiden看着副驾驶的景辞说。

景辞瞥了他一眼,“好好开车,我还在这儿坐着呢。”

“好...”Aiden默默把视线从景辞身上转移到正前方的道路上。

“注意安全。”

“好的,辞哥!”

程易睁开眼后,生生躺在那思考了五秒钟,然后猛地坐起来。

“景辞?”

没人应声。

他这是在哪?

程易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拧动门把手。

?!

“我在景辞家?景辞呢?”程易到各个房间搜索了一遍,不断喊着景辞的名字。

感情是来劫人的?

这也太嚣张了吧!

程易看着整个屋子的干净整洁的程度,觉得这些人是真的有备而来,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踪迹。

“姜平,你在哪呢?”程易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电梯口,伸手叉腰站着。

“程……程哥,我在家!我我我……好像被抢劫了。”

“抢劫?你有什么值得抢劫的?我女朋友不见了!”

“……”姜平坐在床上愣住了,“什么?谁?”

“景辞,我女朋友!”程易走出房门,朝电梯口走去,忽然看见楼梯间好像有人?

“辞姐什么时候说她是你女朋友了?”姜平说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辞姐不见了,扑腾着跳下了床。

“等一下……安薇薇?!”

程易走到楼梯间口,看见安薇薇躺在楼梯间里,穿着整齐,躺得也端正。

“什么安薇薇,安小姐怎么了?”姜平踉跄着冲出大门,然后直奔楼梯间往上跑。

程易看了冲上来的姜平一眼,挂断电话,“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我打开门,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印象了。”

“景辞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抢走了。”程易看着地上躺着的安薇薇,朝姜平使了个眼神。

姜平揉了揉头发,为难地说,“程哥,怎么安排安小姐?”

“送她回家啊!”

“我也不知道她家大门密码,怎么送她回家?”姜平蹲下查看一下安薇薇有没有受什么外伤。

“那就把她扛到你家。”程易回头看一眼景辞家敞开的大门,“打电话到京州,调些人手过来。”

“程爷当初让你带,你不是不带吗?”姜平吃力地把地上躺着的安薇薇扛起来,然后往电梯口走去。

程易抬起微酸的左胳膊,上面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眼,他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况。

“……”他没有去回姜平的话。

景辞到底去了哪里,这是个问题。

仲夏的城市格外闷燥,好像到处都在喧嚣着不安定与狂野。

“程哥,有什么事吗?”江宴走到医院外面,接起电话。

“你在N市呆的时间久,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程易扯了一下领带,然后把散乱的领带摘下来丢到一边。

“好。”江宴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晚上见。”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好。”

挂断电话,程易拿出一副墨镜带上,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自己的形象。

江宴到家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他家门口的黑色车子。

他走上前去敲了车窗,然后拿出钥匙去开家门。

程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你下班挺早。”

“今天不加班,下班早,正好接到你的电话。”江宴按下灯开关,屋子里顿时亮起来。

“有什么需要你跑一趟来问我的?程哥?”江宴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程易推了一下眼镜,沉声说,“之前我在A联邦待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已经好几年没来了,具体现在N市的势力是什么情况,我想先问一下你。”

江宴沉默了一下,十指交叉,抬眼看向他,“程哥,现在N市跟九年前大不一样,官方势力比之前强大很多,暗部的其他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压制。”

“比如?”

“比如八年前新兴起的NS,现在正以破竹之势迅速发展扩大,已经影响到了整个A联邦。”

程易又推了一下墨镜,“NS?”

“一个系统,呃,可能是一个俱乐部之类的,雇佣系统。”江宴这才注意到他带了墨镜,“程哥,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嗯?”程易端起水杯的动作顿了一下。

“怎么一直戴着墨镜,我印象里你似乎是不太喜欢戴什么饰品的。”

程易摸着下巴,放下水杯,“嗯,眼睛受伤了,所以遮一下。”

“用不用我看看?”

“不用了,小伤。”

江宴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角,“那好,程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忽然来问我这些。”

“是有点问题,不过我应该可以解决。”程易点点头。

“那就好,N市总体来说不是那么安定,不比国内,程哥在这儿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会的。”程易站起来,系好扣子,“走吧,去吃饭。”

“我就不去了,不想出去了。”江宴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站起来,“那我也就不留程哥吃饭了。”

“好,那我先走了。”

“好,程哥慢走。”

江宴送走程易,直看着那辆黑色的车驶向远方,一直到消失在拐弯的街角。

门前的树依旧葱郁地茁壮成长,九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流逝,像是一川长水,一去不返。

他跟江锦生一起都叫他程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是个私生子,永远没办法站在那一家人的队伍里。

哪怕他在那张相片里有着一席之地,但是在外人的口中,他的身份都携带着‘私生子’三个字。

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江宴戴上眼镜,转身关上家门。

门外的树依旧葱郁。

程夫人又换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