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秦君夜忍不住骂了一声,“谁干的?就是冲着他的手去的吗?”
“对,就是冲着他的手去的,”秦君夜声音很轻,“案子已经破了,毁了闻秋辞手的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秦君夜问:“抓到的只是动手的人,没抓到背后主使?”
“不是没抓到,是没办法抓,”聂延警声音低沉,听上去很郁闷,“我从头说起吧
有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叫吴清霜,她有个爱慕者,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叫魏良哲。
魏良哲身边有几个保镖,其中一个,三个月前辞职了。
三个月后,就是这个保镖,在街上撞了闻秋辞一下。
是他撞的闻秋辞,但他要求闻秋辞道歉,并且赔钱,闻秋辞自然不肯,他揪着闻秋辞不依不饶,警察出警调解,这件事才算了结。
一个月后,就是这个保镖,在地下停车场,暴打了闻秋辞一顿,并且把闻秋辞的右手打的粉碎性骨折了”
他深深的吁了口气:“夜哥,那名保镖招供说,他是因为上次闻秋辞不向他道歉,觉得闻秋辞狗眼看人低,所以记恨了闻秋辞,找机会毁了闻秋辞的右手,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画画,没资本瞧不起人”
说到这里,他吐了口气:“夜哥,他这话,你信吗?”
“不信!谁信谁傻!”秦君夜一点犹豫都没有:“哪有这么巧的事?还有,这种事,咱们从小到大见到的还少吗?
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看谁不顺眼,就让手下人去教训人,能私了最好,私了不了,就把手下人交出去,回头多补偿手下人一些就行了,这种手段,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
要说这件事和魏良哲无关,打死我我都不信!打不死我更不信!
不过,那个魏良哲倒是个聪明人,而且,沉得住气,他先把保镖辞退了,三个多月那个保镖才去找闻秋辞的麻烦。
而且,第一次只是找了一点小麻烦,制造他和闻秋辞之间的矛盾,第二次才毁了闻秋辞的手。
这样,警察调查的时候,他就能说,他是因为他和闻秋辞之间的私人矛盾才毁了闻秋辞的手,这样就能和魏良哲完全撇开关系了。”
“是啊,”聂延警苦笑,“现在就是这样,我明明知道,那名保镖肯定是魏良哲指使的,可按照法律,我只能逮捕那个保镖”
他很难过。
先不说,他和闻秋辞同吃同住过一段时间,单只是他警察这个身份,他就想把真正的罪魁祸首绳之于法。
可在这个事件里,他没办法将魏良哲绳之于法。
那名保镖一口咬定,他毁掉闻秋辞的手,是因为他和闻秋辞之间的私人恩怨,和魏良哲无关。
他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与魏良哲有关。
他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魏良哲策划指使的,可他只能逮捕那名保镖,眼睁睁看着魏良哲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