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芳无缘无故就挨了一巴掌,立刻恼了,扑过去挠他,“夏老二,你打老婆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去找你大哥闹!他凭什么把咱们赶出来?你去找他啊!”
“打的就是你!”夏老二又给她一巴掌,抓住她的头发,踹她几脚,将心里的失望和怨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要不是你说话阴阳怪气,惹恼了大嫂,咱们现在还好好住在别墅里呢,怎么会被赶出来?”
“你胡说!”张秋芳挣扎着反抗,“明明是你爸想让猛子去给你大哥当副手,把白玉惹恼的,关我什么事?你放开我!”
“你们两个别打了!”夏猛冲过去,把两人分开。
他脸色蜡黄蜡黄的,大难临头的样子,“爸、妈,咱们家还有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夏老二问他。
“你别问这么多了,我就问你咱们家还有多少钱!”夏猛烦躁的抓头发。
“你这是什么态度?”夏老二当头给他一巴掌,“你现在还指望老子呢,你就对老子这态度,等老子老了,你是不是得像老大一样,当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不把老子放眼里?”
“夏老二,你疯了!”张秋芳冲过去把夏猛护在身后,“你在老大那里受了气,你去找老大,你拿儿子撒什么气?”
“我在老大那里受气,还不是被你这败家娘们给害的?”夏老二用力推她一把,“要不是你贪心不足,总盼着夏逾白赶紧死了,好让你儿子取而代之,能把老大一家惹恼吗?现在好了,继承权没拿到,已经在嘴里的鸭子也飞了!以前老大给你养儿子养闺女,一个月还给你好几万让你花着玩,不好吗?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好了,撑死了,你高兴了?”
张秋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盼着夏逾白死了,让她儿子取而代之,的确是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有次,夏逾白病的厉害,高烧肺炎,昏迷了三天三夜,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眼看就不行了,她的心里忽然萌生了这个念头——夏有志就夏逾白一个儿子、就她儿子一个侄子,要是夏逾白死了,她儿子岂不是就可以继承夏有志的一切?
当这个念头闯入她的脑袋,就挥之不去了。
于是,她就在心里祈祷夏逾白快点死。
只要夏逾白死了,她儿子就能做夏有志的继承人,就能继承夏有志的公司,做亿万身家的人上人!
她儿子有了钱就等于她有了钱,以后老大两口子就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以前都是她羡慕白玉命好,出身好,长得漂亮,夏有志对她百依百顺。
可等夏逾白死了,她儿子成了夏有志的继承人,白玉就得羡慕她了!
就算她命不好,生在了穷人家,可她儿子争气,她儿子身体好,她笑到了最后,白玉是输家!
这个想法,让她越想越兴奋,几乎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兴奋。
可是,夏逾白却没死。
他熬过来了。
她失望极了。
虽然夏逾白没死,可她已经产生的念头却不会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