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高牧有些许经验。
这个年代的的香港酒吧和多年以后他泡过的内地酒吧,相差不是很大。
但是更多了一些躁动和激情,高牧进去才一小会儿,就看到在昏暗浑浊的灯光下,明目张胆吸食毒品的年青男女。
同样在舞池中不断骚动腰肢的男男女女,谁又知道有多少沾染的呢?
虽然在宴会上喝了一些酒水,但那几杯还不至于能刺激到让他去舞池蹦迪。
酒水吧台这边,算是整个狂躁大厅你最安静的地方了,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让服务生随意给他倒了杯酒,一人一酒一角落,默默的看着年轻人的劲爆夜生活。
之前的反思,促使他来这里观察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颓废,激情,有时候是另外一种人生态度。
高牧没有突出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不突出,但是在有心人的关注中他还是太特别了。
男的,年青,一个人喝闷酒,这些标签组合在一起,想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优质物,从来不缺手的关注,无关男女。
“帅哥,一个人?”
细长高跟鞋之上,一双在闪烁灯光下依然刺眼的大白腿出现在高牧的眼前,一只手已经绕到了他的后背上,手指轻撩。
我去,在如此燥热的场合,高牧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抬眼望去,哑然一笑。
没想到还是老熟人一个,之前在门外,高牧就是跟在她身后靠近的大个子,也拿她说过话,她进门之前还送了高牧一个飞吻的妖艳女。
“熟”归熟,动手就不好了吧!
高牧轻轻一抖,腰背一直,妖艳女的手离开了他的后背。
“你好,你不是也一个人吗?”
作为在酒吧内她唯一勉强算认识的人,高牧也不会拒绝和她聊几句,来这种地方总不至于端着吧。
妖艳女当时是一个人进的酒吧,穿着打扮,单身进场,高牧再不内行也能大致猜出她的身份。
“那你介不介意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相逢是缘,就当感谢你的飞吻了。”
来酒吧就是消费的,只要不是被酒托当成大白猪宰杀,一杯酒简单。
对着吧台里的服务生挥了一下手,不需要说话交流,对方看了一眼妖艳女,就推了一杯不一样的鸡尾酒过来。
显然,妖艳女是这里的常客,好喝什么对方清清楚楚,或者应该说他们之间本身就很熟悉。
熟悉到根本不需要说话交流,当然,在这样的地方除非是头靠头,否则说话还不如手势。
“哈哈哈,真的是你,这里这么昏暗,我刚才还不敢百分百确定呢?”
妖艳女拿起酒杯:“谢谢你的酒。”
“不客气。”
“小弟弟第一次来吧?”
以她的年纪,叫和高牧小弟弟其实很正常,只是经常来这种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妖艳女的小弟弟叫的格外婉转。
高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弟弟无所谓,但不能小,肯定也不小。
“你经常来,还是本来就是这里的驻场?”
“咦,看来我看错了你了。你不应该是小弟弟,你绝对是老鸟。真看不出来,年纪不大,门清的很呀!”
妖艳女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的笑容在彩灯的映照下,魅惑无比。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小一样。你看看下面跳舞的这些人,有几个年纪比我大的?”
高牧心里年龄大,经过这一年的磨合,身上的专属气质也比一般人要成熟一些,但是脸蛋的稚嫩还是没办法改变的。
高家的人本身样子不差,套用古代书生的话,高牧看上起还是很清秀的。
所以说,心熟无用,外在才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何况是妖艳女这种萍水相逢的人。
“走,我带你下去玩玩?”
妖艳女放下手中的酒杯,主动且自然的拉上高牧。
“我就算了,还是在这里看他们跳比较适合我。”
高牧同样放下酒杯,把妖艳女的手从自己另外一只手上拿开。
下面是很热闹,挤来挤去的肯定也很刺激,但他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这种小便宜他没什么想法。
而且不光有女的,男的更多,去和他们一起散发男人味,没意思。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想和妖艳女有过多的交集。
“去嘛,很有意思的。”
妖艳女不放弃,半个人趴在了高牧的身上。
“姐姐,我还是小孩子,这样不好。要不,我再请你喝一杯。”
高牧站起身,彻底摆脱妖艳女的肉感,他说是没有洁癖,但是对于场子里的专业女人,还是很忌讳的。
“哈哈哈,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哦。要不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保证刺激。”
一口酒气哈在高牧的耳边,诱惑升级。
“我胆子小,也就敢喝点小酒,再刺激就不敢了。姐姐喝酒吗?”
无耻的摆出一副纯情小男生的姿势,又问酒保要了一杯龙舌兰。
“装,就知道装。”
妖艳女的表情略微有些不快,她也没想到会被高牧拒绝。
既然高牧拒绝,她也没准备继续在他身上花费精力,浪费时间。
今天还没开张,她要去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高举双手,腰肢扭动,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舞池人群。
摇头无语,他都这么低调了,竟然还被人盯上。
不光是妖艳女,在她离开之后,高牧在嘈杂中,还感受了好几双眼睛在打量他。
果不其然,随后各色人马纷纷登场,萝莉小马,西洋大马,南洋宝马甚至连纯黑的都有。
搞的高牧目瞪口呆,只能是不厌其烦的一人一杯酒打发走人。
这奇葩的剧情,看的酒保都起了同情心。
“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场内没有,场外也可以的。”
高牧放下手中的酒杯,吞咽喉咙道:“我就只想安静的喝几杯酒,有没有办法让她们不要骚扰了。”
酒保不可思议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和清洁布,双手按在操作台上,认真的看着高牧:“你认真的?”
“当然!”
高牧认真的回答。
“没办法!”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给了高牧一个无赖的表情:“这是她们的自由,我们是不会干涉的。”
怎么可能干涉,酒吧还要靠她们吸引客人,靠她们促进酒水的消费。
制止她们不就是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吗?
打击她们的积极性,不就是影响酒吧的生意吗
实际上,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只要办高牧阻拦就行。
只是阻拦一个简单,阻拦一个又一个,不说他没时间对付,也没那个精力持续。
这些混场子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他都搞不清楚,哪里阻拦的过来。
啪!
空酒杯重重的压在吧台上,下面还有一张百元大钞:“说吧。万事皆有法,我就不信你会没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直接走人,只是高牧还不想一个人回去,他喜欢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想问题。
越是炸,越是躁,他的脑洞越开的大。
上辈子的他就是那种要开着电视才能入睡,在ktv可以深度睡眠的人,这也是他的诡异之处。
“谢了。”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拉过空杯,收起小费,见鬼不怪:“要说办法也不是真没有。”
高牧嘴角上翘,江湖拖拉机,他就知道这家伙肚子里藏着货,等着卖个好价钱。
“说来听听!”
高牧换了好几个品种的酒品尝,又是龙舌兰又是威士忌什么的,起码都是四五十以上的度数。
在音乐不断的刺激下,人已经有些小兴奋了。
“她们之所以总是来找你试探,主要是因为你是一个人,又一直在喝酒。”酒保挥手拦掉一个朝他们走来,穿着极度暴露的女人:“所以,你只要找个伴,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了。”
手指对着酒保点了点,真想给他一拳,这也叫办法?
要是需要这样的话,他一开始把妖艳女留下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矫情,一点都不痛快。
他甚至怀疑,他这样的表现,会不会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怀疑浮想联翩那种。
高牧发誓,他下次绝对不在一个人进酒吧了。
酒保嘿嘿一笑,往吧台的另外一边走去,距离高牧尽量的远一些。
就怕不爽的高牧,会问他要回小费。
酒保溜远了,高牧也没有说话的对象,只能是一个人背对舞池,单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手里的酒杯不停的在桌上画着圈圈。
“请我喝杯酒!”
一道蒙闷沉的声音插入高牧的耳朵,一个身影在他身边坐下。
高牧张开微眯的眼睛,朝对方看去,披头散发遮挡了半边脸,乱发之下更是戴着一副大墨镜。
他没看错,就是戴了一副大墨镜,本来酒吧的光线就不好,这位竟然还带着大墨镜,也不怕摔死。
“你”
高牧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不是新花样?
“怎么,你刚才请了那么多人喝酒,请我喝一杯都不行?”
浓重的粤语,高牧不好好的竖着耳朵,他都听不明白意思。
“喝酒没问题,只是你这”
“我就是想喝酒。”
很干脆,她观察高牧很长一段时间了,就因为看到了高牧之前的表现,她才敢靠近他,找他喝酒。
身无分,又想买醉,又有其他的顾忌,高牧是最好的冤大头选择。
“只喝酒好啊,没问题。”
高牧睁开了全部的眼睛,这位挺特别,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花样,一个响指然后朝酒保挥了挥手。
“想喝什么?”
“随便!”
“随便?有这种酒吗?”
不但高牧的皱眉,酒保也纠结了起来,他们这样的调酒师最讨厌的就是随便两字。
要不是看在高牧的面子上,他已经拉脸面了。
“度数越高越好。”
语气干脆的如同就为买醉而来。
“一样的吧!”高牧指了指自己的,然后突然一笑:“我好像有伴了。”
酒保倒上一杯酒,推到了墨镜女人的面前,悄无声息的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
刚说找个喝酒女伴,满上就天兵神降一般,真的冒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