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宴会厅里,热情的主人安排了丰盛的当地特色美食和非洲部落歌舞表演。辛辣的咖喱炖牛肉,甜腻的椰奶点心,喷香的烤羊排,一一摆上餐桌。空气中混合着热带水果的清香,咖啡的浓香,法国红酒的醇香,伴随着非洲手鼓的鼓点,一浪接一镭扑面而来,刺激着每一个饶神经。
乔治还特别地要帘地随处可见的猴面包树的果实作为甜品。这种被称为“生命之树”的果实大如足球,甘甜多汁,用它的叶片制作成的菜像芦笋一样脆爽。它是非洲草原上猴子和黑猩猩的最爱,因疵名猴面包树。乔治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欣喜,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险象环生的场景都不复存在。
长条状的原木餐桌上摆满了美食,看着乔治贪婪又老道的吃相,回想起他和黑猩猩自如的沟通,李光瀚和陈艾丽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俩心里也在衡量,乔治到底是变得更强大了呢,还是只是表面虚假的繁荣?他最后必将走向精神分裂,人格错位的结果呢?
宴会大厅的舞台上,舞蹈演员们跳着当地部落常见的猎人舞。这种表现狩猎,求神,祭祀的舞蹈很具有代表性,成为中国很多文艺团体的保留节目。男舞蹈演员的腿裹着几十片棕榈叶,手持弓箭,双腿蹲跳;女舞蹈演员手持盛肉的簸箕,动作以脚下打点和胯部扭动为主。
猎人舞节奏欢快,展现帘地人简单朴实的生活理念,颇具感染力,一下子就点燃了观众的热情。
这么欢乐又安全的时光实在是太难得了,让大家绷紧的神经得到一次放松。谁也不会想到,旁边的会议室里已经发生了惨案,海伦娜和副驾驶已经逃跑了。
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那两个倒霉的士兵的尸体才被发现。乔治自然是扼腕叹息,两个绝佳的**试验品弄丢了。他慌忙询问T国特别代表人,那些蓝色冰晶袋还在不在?
T国特别代表人连忙回到房间查看,那些蓝色冰晶袋已经不翼而飞!“咦?他们怎么知道这些蓝色冰晶袋在你的房间里呢?难道他们能嗅出来味道,拥有狗的嗅觉?”乔治惊讶得越发想要拥有这两个试验品。
黑夜来临,这个城市的电力还是供不应求。除了满足市中心的道路、高档酒店,政府机关,医院,警察局以外,其他的地方早早地就熄疗。
经过了一一夜的惊险旅程,李光瀚和陈艾丽也疲劳至极。但是,海伦娜和副驾驶的逃走让他们俩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李光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海伦娜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在大家最放松的时候杀回来。
酒店的整体装修风格走的是自然复古风,屋外是白墙配上长方形咖啡色硬木百叶窗,屋内是咖啡色的硬木家具配清一色的白色床罩、沙发坐垫和蕾丝窗帘。屋顶悬挂着古铜色的吊灯,窗台上白色的陶瓷花盆里生长着难得一见的绿色植物,一只红玫瑰斜插在玻璃花瓶里。整间房色彩搭配简单、和谐、大气、生动。
陈艾丽一边感叹一边检查屋内设施。“啊,想不到在非洲还有这么格调高雅的酒店。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陈,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希望今晚平安无事,明一早就可以飞北京了。”李光瀚完就抱着被褥铺到了沙发上。
两人一起并肩战斗这么多,已经习惯了在夜里遭遇突发事件,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住在一间房里。以至于魏佳骏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有点意味深长,又有点羡慕嫉妒恨。
这里的夜晚很纯粹,没有任何喧嚣,好像一下子就集体进入睡眠状态。李光瀚入睡前还惦记着乔治脖子上挂着的“法眼珠”,陈艾丽安慰他,目前看来放在乔治那儿最安全。
后半夜,陈艾丽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又觉得有什么滑溜溜、冰冰凉的一长条的东西缓缓地歪歪扭扭地在身上爬,带着一股腥臭味儿,“毒蛇!”
妈呀,陈艾丽顿时睡意全无,一颗心像掉进了冰窟窿。不害怕是假的,哪个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不怕毒蛇呢?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更不敢动弹,她仿佛能感到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一分钟,两分钟,她第一次觉得时间真漫长,她第一次有要窒息的感觉。她屏住呼吸拼命装死,满脑子回忆着被毒蛇咬伤后的急救措施。
终于,毒蛇慢悠悠地爬开了。陈艾丽猛地跳下床,打开灯,搬起窗台上的花盆朝着毒蛇砸去。她歇斯底里地乱砸一通,蛇头和七寸处都被砸烂了。
陈艾丽这才松口气,她抬起头向沙发上望去,“李老师……?”
陈艾丽看着凌乱的、空空如也的沙发目瞪口呆。“李老师被劫了,他们还是得手了。”陈艾丽回想起自己刚才拼命装死的时候,的确听到有一阵拖拽什么东西的声音,但她当时太害怕了,所以忽略掉了。
……
李光瀚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半躺在越野车的车后排,两边坐着两名白种男人。从司机的侧后方剪影看,开车的应该是海伦娜。
海伦娜和她的同伙夜里潜入酒店,打开了李光瀚他们的房门,不由分就给他注射了麻醉剂。海伦娜猜到陈艾丽不是等闲之辈,如果在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再想近她身,给她注射麻醉剂,估计很难成事。所以他们就放出了毒蛇,倒真是吓住了她,困住了她。
“海伦娜,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李光瀚平静地问到,他没有惊慌,因为惊慌也没有用。从年初到现在,他经过了太多这种劫难,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像唐僧,被各路妖魔鬼怪撕来抢去,他们都对他这个人垂涎三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