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的演出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没人在意他曾经臭名远扬,互联网虽有记忆,但雷人的瓜层出不穷,世人早就忘了他那段烟波,何况是沾了夏情的话题才引人注目。
唯独有三人注目了。
王牌放下飞刺的手机,大笑说:“尖刀,订三张飞往首都的机票,我要最近的航班!”
“已经订好了,头儿。”
“朽木可雕也。”难得被老大夸赞一次,尖刀乐得开怀,对飞刺一阵炫耀:“刺儿,瞧见没?头儿这是在夸我呢!学着点吧你!”
飞刺不满道:“头儿,你就是偏心,是发现云浅在BJ的,为什么只夸尖刀?”
“你俩都很棒,继续发扬光大。”王牌从椅子上起身后拍了拍衣角:“收拾东西,出发!”
……
苏梦缘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想起昨晚跨年同云浅把酒言欢,她立马检查衣服,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居然都12点了。”苏梦缘搓了搓乱糟糟的头发,“云浅呢?他应该没喝多吧!”
他也喝多了,只不过比苏梦缘能撑得久一点。
就在早晨八点,云浅就动身去见陆天涯了,临走前还给苏梦缘做了顿饭。
“云浅!”
苏梦缘来到他之前睡的音乐房,先是喊了一声没有人应,接着又喊了两声:“云浅,云浅。”
“睡得也太死了吧!这头懒猪。”苏梦缘自言自语道,随即开门而入,被子叠得很整齐,云浅已经人去楼空。
“这家伙跑哪去了。”
她以为云浅在楼下,当来到一楼客厅的时候也没见着人,正想给他发微信时苏梦缘余光看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她走过去捡起来。
“苏梦缘,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不想惊扰你休息,还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走了,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不继续麻烦你了;冰箱有我做的菜,记得热了再吃,我们后会有期。”
读完,苏梦缘将留言条揉成一团,很愤慨的说道:“好你个云浅,又跟我这一套,再急?连当面和我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嘛?真是薄情的男人,要我的时候一口一个苏小姐苏小姐,不要我的时候就偷偷溜了,哼!”
其实她完全误会云浅了。
早上十点,这是云浅和陆天涯约定的时间,他要是没能如约而至,可能就见不到陆天涯了。
他喜欢冒险,但不想牵连身边的人。
他和陆天涯在餐厅悠闲的吃着,手机响了是苏梦缘打来的,陆天涯问:“干嘛不接啊?”
“嗯。”云浅在想,该怎么自圆其说。
他接通电话,苏梦缘气鼓鼓的问:“云浅,你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
他瞥了陆天涯一眼,对苏梦缘说:“就是之前跟你说…我陪朋友找东西的那件事。”
“她在首都?”苏梦缘很敏锐,“是不是她现在就在你旁边?”
“嗯,谢谢啊,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云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道谢还是道谢,他不知道,苏梦缘之所以帮他那是心甘情愿的,最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
“我不要你谢我,你欠我的太多了,这辈子你都还不清!”这般回答使他纳闷至极,苏梦缘是帮了自己,但不至于一辈子都还不清吧?
“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我…我记不得了。”甭说云浅不记得的,就算没失忆也有件他不知道的事就够他这辈子还。
乐队合同纠纷,那笔巨额违约金,幕后的出资人是苏梦缘,他一概不知。申羽当初把这事用微信发给他,秦箐害怕失去他,悄悄地把那段消息删除了,最后造就一个谜。
“那就不提那些,我不在乎。”顿了顿,苏梦缘坚定的说道:“云浅,我要加入你们!”
“啊?你开什么玩笑!”云浅惊讶的表情陆天涯看在眼里,她没当回事,右手边的酒杯送入她那性感红唇之中。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你让我想想。”
云浅把麦克风关闭,对陆天涯问了句:“能带上她吗?因斯布鲁克的时候你们见过。”
“随便!”
“会不会有危险?”云浅有些不放心。
“那是你的事。”
她还真是言简意赅,不过云浅倒是读懂了她的态度,意思便是,人,带着可以,出了事她概不负责。
选择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云浅打开麦克风,“你加入可以,不过我得先跟你打个预防针,此行有风险,风险必须本人自己承担,苏梦缘,明白了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不知道苏梦缘在想什么。
云浅又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加入。”
苏梦缘爽朗回答:“我加入,我才不怕,这听起来就很刺激。”
“行吧,微信联系。”云浅感慨,这苏梦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倘若她要知道陆天涯是一个外星人,见识她那些手段,不知那时还能不能从容淡定。
挂断电话后,陆天涯一边切牛排一边似笑非笑地问:“你喜欢她?”
“瞎说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前怎么认识的这个千金大小姐,还喜欢?”云浅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他现在对爱情没有追求,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让他奋不顾身。
陆天涯微笑浅喝了一口杯中酒,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却表现的游刃有余,轻松惬意。
云浅很迷茫,目前跟随陆天涯收集能量石是他唯一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梦想不再像以前当个音乐人,那些无病呻吟的歌曲他现在觉得很幼稚,嘲笑以前的自己怎么追求这么无趣的东西,他的心境在接收的新事物的过程中慢慢改变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云浅斗胆地问了陆天涯一句:“喂,你处过对象吗?”
陆天涯眉头一皱,冷冰冰回道:“云浅,谁给你的胆子敢问我这种问题?”
陆天涯的喜怒就像天气,阴晴不定,一会给人的感觉好相处,一会令人畏惧三分,只有云浅这家伙死皮白咧的说:“这不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嘛?难不成你们天星人……是冷血动物不成?没有爱情,没有婚姻,无性繁殖?”
她没有回答,思绪回到了许多年前。
陆天涯曾经有一个喜欢的男人,他是星河舰队的舰长,天涯号就属于星河舰队。
一次星际远征,那个男人再也没回来过,舰长牺牲了,一颗恒星爆炸,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