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显然曲解了陆天涯的意思,只见陆天涯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放在他天灵盖上空,紫色的光慢慢进入他的大脑。
完了,完了,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去顶撞她?云浅在心里苦苦懊悔。
下一秒,他居然感觉有些舒服,这束光像一股暖流在他大脑流淌,还没体验过瘾,陆天涯就忽然收手了。
云浅问:“怎么停了?还蛮舒服。”
陆天涯没好气说道:“我用紫光给你大脑做了检查,发现里面的神经元受损,许多事情你应该都想不起来了吧?”
“你有办法?”云浅双眼一亮,仅凭一只手就能诊断出自己的失忆症,保不准这个陆天涯真的有办法。
陆天涯摆起一副高高挂起,不理睬的样子,云浅才挠着头歉意说:“害,陆天涯小姐,刚刚纯属误会,我以为你是骂我呢!真不好意…”
“治愈你不成问题,但你得帮我做三件事。”
“你说。”
“第一,负责我日常起居,有人要抓我,我需要你给我做掩护。”陆天涯没有身份证,去哪她都是可疑人物,容易让人盯上。
“你有那可怕的紫光气流,谁敢抓你?”云浅不解,这女魔头如此了得,还有比她更强的?
“所以,才需要你做第二件事。”陆天涯深吸一口气,“我受了伤,需要能量石才能恢复,否则区区凡人,能奈我何?”
“第二件事帮你找能量石?”
“不算笨。”
云浅不自觉地笑了,搞了半天,好家伙,原来陆天涯受伤了,那我还怕她干什么?
她这么厉害,都有人能把她伤着,我何必去陪她冒这个生命危险?
陆天涯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笑意,“忘了告诉你,只要我的能力恢复,我就能帮你修复全部记忆,你自己考虑吧?”
瞧见陆天涯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云浅些许不服气,反问道:“商场买件衣服都还能试试合不合身,你光说不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床上躺着,闭上眼睛。”
陆天涯原想先找到能量石,恢复些能力再给云浅治疗,但眼下又得依附于他,于是铤而走险用自保能力取得云浅信任,其他再做打算。
她双手化掌隔空对准床上的云浅,两道紫光从掌心发出并合二为一进入云浅脑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许多儿时的记忆一一浮现,云浅在床上痛苦的呻吟,陆天涯的额头和脸颊全是汗珠。
收手,陆天涯踉跄的倒在床上,她差点耗光体内的能量,也只能帮云浅恢复至十岁的记忆。
云浅还在适应记忆的融合,可他发现,恢复记忆是不假,但怎么全是小时候的?
“喂,陆天涯,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只能想起小时候的记忆?”他晃了晃陆天涯。
陆天涯语气十分虚弱,“我受了伤,能量不足,无法一次性恢复你的记忆,只要…只要能找到能量石,你的记忆…就能恢复,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相信了,喂,你别死啊?第三件事是什么,我都答应了!”尝到了甜头,云浅发现陆天涯真的太神奇了,别说三件事,十件,百件,他都在所不辞。
“原来是晕过去了。”云浅手指放在陆天涯的鼻孔上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却在这些记忆里思考很多东西。
大约过了十分钟
房间的门被敲响,陆天涯警觉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手指拈着紫光,她以为是来抓她的人,警惕性震惊了云浅。
“别激动,您继续睡,应该是外卖到了。”
“来了,来了!”云浅朝门口喊了两声,然后迅速跑去打开了门。
“美团外卖,送啥都快,先生,别忘了给我个五星好评!”
“谢谢啊!一定一定。”
云浅提着两份便当放在桌上,一边解开包装袋一边说:“你呀,要我说,就是警觉性太高了,别把自己绷那么紧,放松点,这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抓你?绑架啊?好了,赶紧过来吃饭吧!我可饿了。”
“说完了么?”陆天涯不耐烦,“你话怎么那么多啊?你懂什么,叽叽喳喳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叫个不停。”
“行行行,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吃饭,你爱吃不吃!”云浅闷了一口饭,自己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陆天涯从兜里拿出一根胶圈,把她那头黑色中分长发捆了起来。然后走到桌前丝毫不顾及御姐的形象狼吞虎咽,云浅差点笑出声。
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这?
用老一辈的话来讲就是,像刚从牢头逃出来的。
“你刚才笑什么?”陆天涯问。
“没笑什么。”云浅可不敢轻易招惹她。
“说!”
“我笑你吃饭的形象和你气质不搭边,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吃饭这样野蛮。”
陆天涯回了句:“你有意见?”
云浅足足盯了她三秒钟,然后摇头:“没有。”
陆天涯可不在乎什么形象,东藏西躲的日子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好不容易暂时风平浪静,还能让肚子遭罪?
若不是云浅那份沾了他的口水,陆天涯都想抢过来一起消灭了。
……
翌日,因为要带着陆天涯同行,所以云浅退了机票,在雨花台区租了一辆越野车,他当时得意的对陆天涯说:
“看见没有,你有超能力,我也有钞能力。”
“无聊!”陆天涯回了他这俩字,然后就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了。
同样是冬天,再次行驶在沪昆高速上,云浅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许多路段似曾相识,好像梦里来过一样。
在一个服务区休息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带着毛线帽的女孩,那女孩在车前盖上堆雪人,笑容天真烂漫,一个男孩惹恼了她,她拿着雪球一直追着男孩狂丢。
可能是陆天涯为他治疗的缘故,有些模糊的片段越来越清晰了。
“你怎么了?”陆天涯是个不动声色,但始终冷眼观察的人,这让云浅感到一种奇怪的压迫和威胁。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很熟悉,陆小姐,如果你能把我的记忆全部恢复该多好。”
陆天涯冷笑一声,“你别得寸进尺,等你把我要做的事情做好了,我不会食言。”
“害,别总是板着一张脸,我就开个玩笑,目前能恢复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开心了。”云浅决定不会再轻易找她搭话,这女人太严肃了。
陆天涯不理他。
突然想到还有第三件事没说,他问:“那个…第三件事你是要我做什么?”
“暂时还没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
“不会吧,又是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