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浅,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我爸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吗?”苏梦缘不禁笑道,她说得倒轻巧,真遇到她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她爸性格怎么样,大晚上看到我和她女儿来这,我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见我不说话,她把车钥匙揣在手心,又接着说道:“行吧,不难为你了,我待会儿自己弄吧!”
“嗯,那我走了,再见!”
说完,我转身走了,只有走出康桥府邸我的心才能悬挂下来。
“诶,云浅,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没走多远,突然听见苏梦缘在后面大喊,我回头问道:“什么东西?”
“你过来…”
说着苏梦缘打开车门,去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盒,她见我走得慢,直接小跑到我面前。
“云浅,诺,送给你的。”
在我纳闷的时候苏梦缘把包装盒塞到我的手里,我迅速打开一看,原来是那条价值不菲的休闲皮带,我把东西递回去婉拒道:“这是买给你爸的,我可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
“笨蛋,就是买来送给你的,我爸才不喜欢这样的款式。”
我笑了笑:“苏大小姐,无功不受禄,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要。”
“算是对之前误会的赔偿,我一直都挺过意不去的,你收下吧。”苏梦缘又把包装盒往我手里推了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有钱人喜欢的做派,可这东西我真不能要。
“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再说我和夏情的误会也消除了,就更不能要你的东西了。”
其实心里也有少许感动,人生中从来没有人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又问道:“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哪,哪对你好了,我只是不想自己歉疚而已。”苏梦缘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呵呵…这样当然最好!”
我看着苏梦缘冻得有些发抖,于是劝说道:“好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早些把车停好进屋吧,我走了,再见!”
说完,我对着苏梦缘莞尔一笑,没等她回答我便转身走了,再不走我估计要被冷风冻死。
“云浅,你个混蛋,是不是如果这个礼物是夏情送的你就毫不犹豫收了?”忽然背后传来苏梦缘的声音,我没有停下做任何回应,心中却在细品这句话,如果是夏情送给我一条3000多块钱的皮带,我会不会收下?
答案是肯定的,我会收下,毕竟已经买了。但也会表明态度,没必要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的就行,只要是夏情送的我都喜欢。
次日早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骑着电瓶车往公司途中,这样恶劣天气下手套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求,冷风刮在脸上如刀割。
“早啊,丁主管,班姐!”
“早,云浅”
刚走进公司,碰到主管人事的丁文与后勤部的班薇坐在前台处,我出于礼貌性的打了招呼,便走到我的工位上坐着。
今天我来得挺早,整个销售部除了我之外,只有邹姐、周姐两人在整理客户合同,估计都是昨天双十二的销售业绩。
胡力这时给我发了微信:“云浅,公寓我找到了,三套都在朗诗公寓,50平左右,全是精装修,高层,附近生活设施齐全,价格3000上下浮动。”
“大学城那边,靠近太湖那个朗诗公寓吗,你把实拍照片发给我看看。”
“嗯,稍等。”
半响,胡力就给我发来了几组实拍图,三套房子装修都很不错,毕竟也不是在这定居,我想申羽应该能接受。
“行,胡哥,我把照片发给我朋友,他如果觉得行,我把他微信推给你,你们俩私下交接一下,看好了直接签合同就行。”
“嗯,云浅,再见!”
结束了聊天之后,我把房源的实拍照转发给了申羽,他立马给我回复表示能接受,于是我把申羽的微信推送给胡力,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俩去交接了,上班这么忙,我抽不出时间陪他们去看房了。
总算把身边朋友的一件小事办妥,现在剩下的就是去琴行蔡老师那付钱,把电吉他搞到手,一支普通得又不能普通的乐队就这样组成了。
所有的难题也随之乐队的组成扑面而来,与夏情相比,我们没有经纪公司,什么资源都没有,纯属一支业余生活乐队。如何成名,如何生存?成了乐队组成后的主要难题。
近期我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先酒吧驻场,情浅缘深音乐酒吧是一个比较好的首选之地,那里云集有各种各样喜欢喝酒、喜欢音乐的客人,加上前段时间也经常兼职去演出,我们乐队和酒吧的王经理多少也有些交情。
其次,便是录演出、排练视频发抖音、b站等等,当今这个互联网,新媒体发达的时代,这一点要利用起来,没准哪一天“新·云霁乐队”这几个字就在网络上笼络到一些粉丝,突然火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争取每一个可以成功的渠道,不放弃任何一个能看得见的机会。
没有大公司保驾护航,没有大平台。作为新晋的乐队,只会更加艰难,付出更多汗水也要迎难而上。不仅我们,面向全中国,像我们这样的乐队不计其数,他们也都在想尽办法出人头地,能有朝一日在乐坛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靠在椅子上思考着,我知道,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学会怎么经营一支乐队,乐队成员都积极参与进来,各抒己见。更加需要制定乐队养成计划,去网上找相关视频、书籍,论坛上找成功的例子学习。
“难啊!!!唉”
想到这些,我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长叹一声。
“难什么难,云浅,何故长叹?”
田井予这时也来到了公司,他在我身后好奇的问道:“莫非,你这家伙还没解决好,还在为情所困呢?”
我有些疲惫摇头,低声说:“扯犊子,这事可比感情更棘手。”
“那是什么事儿?说来听听,我高兴高兴。”
“你大爷的,我偏不说,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