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冷冷一笑,最终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起身离开。
……
海底深渊里,黑色礁石之上,原本处于沉睡中的银发鲛人蓦然睁开绯红色瞳眸,他仓皇低下头,紧咬着唇瓣,银发遮盖住他大半面容。
捂住剧烈跳动的心口,攥紧的指尖在岩石上留下划痕,心乱如麻,喃喃自语,“夭夭…夭夭……”
通过他留在她体内的鲛珠,耽安隔着千万里距离的空间,终于再一次见到叶夭夭,同时,也窃听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夭夭、怀孕了。
是那个蛇兽的吗?又或者,是他的??
他想要见她,想要见她,发了疯的想要回到她身边,但、但是他的存在会打破夭夭现在生活的宁静。
他会给她带来苦恼。
这样一想,耽安便又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悲伤当中。
他该怎么办?
夭夭似乎也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会不会因此,再次讨厌他……
……
叶夭夭是真的发现自己最近胃口变好了,吃饱就想睡觉,吃起来肚子又饿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猪猪养膘?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放纵自己,适当的体育锻炼是绝对不能少!
叶夭夭深呼一口气,坚定地握起小拳头。
小尤霖陪着她一起,在吃完早饭后,去后院随便散了散步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自从确定了之后,渊每天都会给她熬制一碗特定的安胎汤药,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和增强精神力和身体强度的药品,渊实在忙不过来,就将一部分交给了经验老道的兽仆完成。
正好走到了后院厨房,旁边的一间屋子就是专门熬制汤药的地方,闲来无事,叶夭夭刚打算迈步过去看看,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神色一凛,牵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尤霖的手,一转身便躲入了墙角的暗处。
……
“这是那位尊敬的雌性今日份的补品,你赶快趁热带过去,可千万别搞砸了,否则祭司大人会怪罪的。”
“放心吧。”
兽仆弯腰接过汤药,十分恭敬的姿态,然而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脸色瞬间邪佞阴暗起来。
他低着头,却抬着眼皮,虚虚地瞄了瞄四周的人群,然后神色平静一路的走到了拐角的暗处,停住。
这个兽仆并没有立刻前往叶夭夭的房间,而是在拐角那里停滞了片刻,从手中不着痕迹的滑出一个小白包,打开里面藏着白粉撒进汤药中,不过眨眼之间,那白粉便消失在了汤药中。
无色无味,难以发觉。
看见那兽仆搞出的小动作,尤霖一颗心都提到了小学,冰蓝色的瞳眸已经变得暗沉危险了起来,他紧攥住墙角紧绷着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将那个卑鄙的兽仆就地正法。
然而他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冷肃小脸,想看看夭夭姐姐的反应,却发现她脸色意外的平静。
“姐姐,那些汤药……”
尤霖压低嗓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担忧的欲言又止。
“别担心,先前喝过的那些汤药我都记得。”渊调的汤药配方,那简直是每一个都苦的各有特色,难喝的平分秋色,每一种味道让人生不如死。
叶夭夭深切感受过每一种汤药的滋味,并深深记在了心里。
所以她无比确定,这个是兽仆手上端着的汤药应该是昨天渊刚吩咐加上去的,她原来并没有喝过。
而前两天的汤药,一直都是渊亲自负责的,应该不会出错。
“先等等,我到是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兽仆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对我做手脚,他没有这个胆子。”
“他身后一定还有其他的人指使。”
……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叶夭夭抢先一步回到屋中,窝在软软的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有些苍白憔悴的小脸,有些虚弱的趴在床上,嗓音有些哑。
兽仆将汤药恭敬地送到她床前的石桌上之后,便打算离开了,整个过程他都十分的坦荡,面色也没有任何异常,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兽仆的姿态。
啧,倒是挺会装的,不是去演戏拿奖真是可惜,人才了。
叶夭夭心中泛起冷笑。
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兽仆,能在正主眼中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干坏事,绝对经受过一定的训练。
但是能在渊的身边安插眼线,估计他背后那个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叶夭夭想起了前两天纠缠渊的那个雌性,似乎身份和地位都挺高的,叫什么名字来着,似乎是叫哚娅。
“夭夭姐姐,我们将这件事告诉渊大人吗?”
“不用。”
叶夭夭摇摇头,起身下床,她面无表情地将那碗汤药倒在了旁边的花盆里,再将空热的药物放在桌上,等待兽仆拿走,“渊最近很忙,除了我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需要看,这点小事情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反正她现在还有精力和时间,正好闲着无聊,打发打发时间,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连续几天,那个兽仆都按时给她送来这些有问题的汤药,等她“喝完”后再把药拿走,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尤霖,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跟着他过去,看看只敢躲在背后耍阴谋诡计的到底是谁?”
……
装饰华美的屋子里,宝石和兽牙都装饰了满屋,地上也铺满了雪白的兽毛地毯。
哚娅心情不错的躺在床上,身后几个年轻体壮的雌性兽人半跪在她身侧,服侍着她起床穿衣。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兽皮,胸脯和大腿都着,皮肤白嫩地晃眼,性感妖娆的身姿袒露在几个心火旺盛的雄性眼中,随即听见了几声吞咽口水声。
其中最强壮的一个雄性兽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忍不住心急地将她抱在了怀中,炙热身下抵着她性感的腰臀,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勾起了燎原热欲。
哚娅的身上还有着些许红痕,那是昨晚和他们几个雄性激烈过的残留。
他盯着她露的胸口,邪佞一笑,十分暧昧地捏了捏她的软腰,舔了舔她的脸,“我美丽的哚娅,昨晚,我可是还没有满足,今天跟我好不好?”
哚娅还来不及回话了,门外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