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耽安猛一下钻进了河水里,摇曳着普蓝鱼尾,漫无边际的迅游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的冒出银白色的头颅。
全身上下,那蔓延无垠的羞涩绯红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冰凉的水流,洗去了他全身上下逆流的躁动。
“夭夭,这件衣服很合身哦,你穿上很漂亮。”
她一卧在岸边,耽安便一甩鱼尾,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瞬间粘了上来,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勾住她的手臂、环住她的小细腰,依偎在小雌性柔软娇嫩的身体上竭尽所能地「偷香窃玉」。
耽安的赞美,滔滔不绝。
尽管他压根都没去看她的衣服,只顾着一脸情深的注视着小雌性那漂亮动人的白嫩脸蛋。
叶夭夭,“……”
她一把推走他的脸,很是嫌弃,推得远远的。
唔~
耽安双眸浸染了委屈沮丧,泪光迷离,他十分不甘心,一瞬间又依依不舍的黏了上来,扒拉着她的胳膊死死的,怎么弄也弄不走。
这条鱼,真的是超级黏人。
超级超级黏人。
比她以前养过的小狗,还要黏人!
叶夭夭也懒得管他了,任凭他抱着自己,终于把他喂饱之后,她带上自己换好的旧兽皮衣就要走,却不想被他连忙喊住。
“夭夭~耽安送给了夭夭一件新衣服,夭夭可以把那件旧衣服送给我吗?”
灼热而期待的嗓音,他低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修长手指。
那双绝美动人的银眸,似含着朦胧水光,微闪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哀求,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他又小声重复,软糯悦耳的嗓音,响彻在耳畔,仿若万千繁花绽放。
“可以吗?夭夭?”
普蓝耳鳍软趴趴的耷拉了一小弧度,轻轻扇了两下。
叶夭夭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着他,认真想了想,“我这件旧的兽皮衣穿了好久,已经有些破了,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等改天我送你一个新的吧?”
“我不要,我就要这一件!”很是固执,像个小幼崽一般犟。
叶夭夭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猜不透他的心思,便索性顺着他的心意,把旧的兽皮衣给他后,便像往常一样离开了。
耽安一直目送他离开,亦像往常一样。
一天只见这么一、两次面,时间总是过得那么迅速,没有她陪伴的时间总是那么的漫长空虚。
他的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冰冷的水里漫无目地游来游去……
孑然一身的孤独感,他很不喜欢。
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厌恶……
漫长的黑夜,点点的莹光,他从来没有安稳睡着过一次,一旦身处在极度的黑暗寂静中,他会害怕得全身蜷缩,缩成一个团。
每时每刻。
他都会想起:他在海里被囚禁了十几年的生活,只有他!只有他!没有人会陪他说话,没有人会倾听他的伤心,刚开始遇到叶夭夭的梦境中,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结巴窘迫。
那是真正的黑暗,永无天日的囚禁。
无光无色,冰冷噬骨。
他抱住了那一团衣物,攥得紧紧的,小雌性的浓郁的沁香还残存在这上面,他整张脸埋在里面,深深的嗅了一口。
真香。
抱着它,就仿佛夭夭还在。
今夜,睡得很安稳。
兽世团宠的我又阴了病娇反派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