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手一个不稳,药碗差点没翻。
心里默念慈悲大佛咒,一遍又一遍。
稳固心境。
其实,渊还算是比较保守的,最起码在这个裸男满天飞的狂野兽世,他那冰清玉洁般的高冷画风就与这兽世格格不入。
正常的涂抹个药水,真是的,她干嘛要胡思乱想?!
叶夭夭敛眸,紧绷着小脸,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后,在桌上的小木箱里拿出了特制的干净棉布。
她的双手也是提前洗得干干净净。
皙白指尖捏起棉布的前一半儿,湿进了药水,荡尽多余的水分。
然后,她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司巫大人那贯穿了整个脊背的血腥伤口上,一小片小片地涂抹。
他背上密布阔大的的伤口根本无法结痂,刺激性的药水沾染在他的伤口上,本该刺痛无比。
但渊神色冷淡,一声不吭。
棉布早已换了好几次,全部染红,熬制好的药水都已经快见底了,但是他那伤口却还是没有处理完。
妈耶。
叶夭夭看着都疼的不行,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连一声轻哼都没有。
“司巫大人,那个…你疼不疼啊?你要是疼的话,你可以、表示一下,不用特意忍着……”
渊盯了她一瞬,“……”
再三确定,她是真的担忧他、着急的不得了。
他迟疑了一小会儿,然后在她满含期待的眸光中,极轻、极淡地哼了一声,悦耳哑惑的声线,似乎真的含了几分难掩痛楚。
叶夭夭这才松了口气。
会疼,会疼就好。
会疼最起码说明肌肉神经没受到重创,只是皮外伤的话,就好说了多了。
叶夭夭又去重新找了一批干净的棉布,粘稠的药水又重新熬了一大碗,在她离开的这一小会距离,渊收回了清冷眸光,淡淡地撇向窗外。
与此同时——
淡紫色的治愈之力在他的脊背上,迅速游走了一圈,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那些普通的药水,根本无法治疗他被自己重创的冰寒毒伤,只能靠他自愈。
其实。
这些小伤对于他来讲,他本就可以在几分钟之内便愈合如初。
不过……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一种怎样的诡异心情,他居然会把这些伤口一直留到现在。
或许。
是她的关切照顾。
让他有些贪婪的留恋,强大无欲了许多年,忽然、也有些怀念被人照顾是什么样的滋味,那种滋味有些忘却了,又或者说、他根本以未得到过……
真相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他兽生的某一时刻,记忆出现了庞大的缺口,很多年了,无法填补。
……
咔嚓。
门响声。
叶夭夭换好鞋,端着新药进来了。
渊瞬间便收回力量,这些伤口他只治愈了一点点,直接痊愈显得很诡异,而且……他还想让她多照顾一会儿。
叶夭夭没发现太大弊端,实在是这些伤口太过凄惨了,即便渊暗地里治愈了一点,但在她的眼里依旧刺眼的很。
……
渊冷白漂亮的脊背,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漂亮,结实有力但毫不夸张,堪称完美的身材,美感十足,只是那瓷白皮肤上那无数道的狰狞伤口触目惊心,破坏了美感。
这是她间接造成的。
叶夭夭心揪了一瞬,指尖攥紧,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司巫大人,我会照顾你直到痊愈的!”
兽世团宠的我又阴了病娇反派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