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芭芭拉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暗|网上认识了一个代号叫“女巫”的人,对方在各个领域的学识都很丰富,尤其是神秘侧知识方面,堪称渊博。

也正因如此,在两个人混熟以后,她还请那个网友帮过一些忙,不过在事后她也按照蝙蝠侠的要求调查了自己的网友。

于是芭芭拉认识了希帕提娅.卡伊,单方面的。

她发现这个叫希帕提娅的姑娘在出现在哥谭之前的资料是一片空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像是人为刻意抹去了一般。

她来哥谭之后没多久就成为了情报商,但是从没人知道她的信息来源是什么。

她独立于任何一方,行踪成谜,如果不是熟客要找她下单只能通过平台联系。

芭芭拉检查过哥谭的监视设备,没有任何被入侵的迹象,即使是她为设备添加了更加严密的防护,对方也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可是诚信商家,甚至每月还要给那个见鬼的平台手续费,至于怎么查到的消息,你可以猜猜?没准是占卜呢。”这是她试探希帕提娅时,对方发来的原话。

希帕提娅接单标准也非常暧昧,在芭芭拉看来,她似乎更热衷于贩卖那些大家族的辛秘,或者能让各个□□之间发生火拼的消息。

据不完全统计,哥谭最近一个月内发生的聚众斗殴、互相侵占地盘抢劫货物等不法行为,起码三分之一有她的手笔在里面。

芭芭拉很难判断希帕提娅对于蝙蝠侠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曾经多次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对方都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自己不清楚。

这或许不失为是一种哥谭生存之道?

“虽然我最近很穷,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哥谭市民,蝙蝠侠的消息我确实不知道。对了,现在那只小企鹅的信息也不能告诉你啦,因为小企鹅把自己的消息买断了。”

希帕提娅作为网友,对于自己接了谁的单并不避讳,反而还在聊天框的另一头诉苦:“我最近看上了一本书,据说是16世纪的女巫留下的。”

哦是的,她的钱都拿去喂养她收藏各种古怪物件的小爱好了。

一般来说,在其他的地方,这种程度的违法是很容易被有关当局盯上的,但是这里是哥谭,在她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之前,芭芭拉决定暂且忽略对方那点和反派比起来有些微不足道的业务。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很难查到希帕提娅的落脚点在哪里,她滑溜得跟泥鳅一样。

【格欧费茵】:好吧,暂时撇开你的贫穷论,我有其他事想要问你。

对方回复的很快,【女巫】:当然,能够帮助你是我的荣幸。

芭芭拉大概可以想象出对方漫不经心打字的样子,【格欧费茵】:就是之前和你提起的,我朋友好奇的那件事,自从他的儿子意外亡故以后,他一直对神秘侧抱有很大的兴趣。

这次对方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隔了一会才又发来消息,【女巫】:据我所知,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返回地上的通常只是亡者的躯壳,你们所谓的复活往往无法带回灵魂。

【格欧费茵】:多谢,我会转告我的朋友。

【女巫】:妄图违背规律是要付出代价的,请慎重,另外,拍卖会要开始了,再见。

说完她的头像立刻就暗了下去。

希帕提娅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尽量拉低了帽檐遮住面孔,这是一场地下拍卖会,各种市面上该有不该有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因此拍卖会上不仅有想要收购违禁物品的富豪或者收藏家,还有概率会出现不少□□人士或者犯罪分子,当然,看见各路疯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都取决于拍品的内容。

至于今天她为什么来这里,那纯粹是为了一本古董书,里面的内容多是怪力乱神之说,而且其中大部分随着科技的发展早已成为谬论,但是有心之人仍能从中窥见一些辛秘,那些“碎渣”或许就是打开密室大门的钥匙。

可惜,“有心人”在哥谭并不多,那本书今晚也仅仅只是作为一件普通古董来拍卖。

多可惜啊,女孩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不过也正好便宜了她。

希帕提娅的手指轻轻划过拍卖名册上的图片,翻过几页,指尖游离过编号,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转头隐晦地扫视后方高处的包厢,单向玻璃阻挡了来自下方的窥探,她收回了目光,或许今晚的热闹不止于此。

......

头顶的灯光暗淡下去,人群渐渐停止了喧闹,光线全部聚焦在前方的拍卖台上,这场地下拍卖会即将开始。

拍卖师走上台,“很高兴能够主持本次拍卖会...”还没等他说完,下面已经有人已经开始起哄,“别扯有的没的,快开始吧。”

希帕提娅看了一眼,是个佣兵打扮的大汉。

拍卖师对于自己的开场白被打断并不生气,而是拿起小锤敲了几下,“应来宾要求,拍卖会直接开始,当然,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请各位不要在科波特先生地方闹事,我相信大家都不想承担这个后果。”

“现在是第一件拍品...”拍卖师结束警告之后,话锋一转直接开始了拍卖。

开头的物品对于参加者来说,普遍不具备太大的吸引力,除了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比如希帕提娅,她想要的书仅仅只是第四件拍品,才加了没几次价,另一个竞拍对手就直接放弃竞争,转而专注于其他的东西。

希帕提娅放下加价牌坐回椅子上,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后面的包厢还没有人出声,她敢打赌今晚八成会有闹剧发生。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歪靠在柔软的座椅中,看着拍品一件一件出现,再被不同的人拍下收入囊中,到目前为止,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第十五件拍品,可以开始加价了。”与前十四件不同,这次拍卖师在报上序号后,物品并没有被送上来展示,也没进行任何介绍就直接开始了拍卖。

“为什么不说是什么?”有人不满道,“册子上只印了编号,拍卖时也不介绍。”

拍卖师空着手站在上面,听见那人的问题微微一笑,“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参加拍卖会吧?按照这里的惯例,编号靠后而且未加介绍的拍品,参与拍卖者是特定的。”言下之意对方没有资格参与拍卖。

“嘿你!”对方刚要发怒,从后方的包厢里传来一个声音,“两百万。”

那人回头一看,立刻偃旗息鼓地缩起脑袋,不再吭声了。

“三百万。”又一个声音传来。

开始了吗?希帕提娅挑眉,循声望去,发现不少包厢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拉开,窗口已经站了人,如果下面有人对于哥谭□□有些见识的话,就会意识到上方很多都是哥谭排的上号的□□或者犯罪头目。

拍卖师站在台上,对于不断攀升的价格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这时,有个大块头从后方急匆匆地走上台,然后和对方耳语了几句,于是他重新扬起声音,“委托人增加了新的要求,拍得十五号的人必须当场付清钱款。”

原本激烈的竞拍停滞了,大家显然都有各自的考量。

“卖一批武器还这么多事。”希帕提娅侧了侧头,听见附近细微的嘀咕声。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包厢的人发话了,“我们要求知道委托人是谁。”

“这要问委托人的意见。”拍卖师冲最右边的包厢点了点头。

“是我。”一个头戴黑色骷髅面具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黑面具?”拍卖场里的窃窃私语声陡然提高,人们的声音里有疑问有恐惧,其中还夹杂了不少幸灾乐祸的:

“他不会是被红头罩逼得没钱了吧?听说有个叫红头罩的人最近毁了他不少武器运输车。”

“谁知道呢,他可能想把武器转手,避免被红头罩找麻烦。”

红头罩?周围各种议论声尽数被希帕提娅听进耳中,不少人在讨论时提及到了红头罩的名字,哥谭出现的新罪犯,她不禁想起之前在冰山餐厅碰见的那个人。

“我保证武器在交到你们手上之前不会出什么问题,你们随意。”黑面具似乎不打算再多进行交谈,说完这句后就重新拉上了包间的窗户。

于是竞拍继续,只是现在竞拍者都多了几分谨慎,毕竟红头罩针对黑面具的事在哥谭不是秘密,谁能保证武器拍下来不会变成一堆废铁。

价格再抬了几次就停住了,拍卖师耐心等了等,然后打算宣布,“那么...”

“等等,既然黑面具先生要求当场付款,我们也要求当场验货。”出价最高者说道,“希望黑面具先生理解我们的担忧。”

“东西在送往仓库的路上。”拍卖师说,“那么拍卖...”

“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拍卖场都抖了几下,场内一片哗然,希帕提娅勾了一下唇,看着几个人慌慌张张跑进来,然后冲最右边包厢而去,好戏到达了高|潮。

她原本打算再看看黑面具的反应,结果余光瞥见又有一个拍卖会工作人员打扮的人往台上跑,突然心中腾起不太好的预感。

“告诉各位一个糟糕的消息,”拍卖师罕见的面色有些难看,声音发紧,“刚刚黑面具先生的武器运输车在入库时发生爆炸,连带毁坏了我们的几座仓库,”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存放今晚拍品的地方。”

那么她的书?希帕提娅站起身,跟着变得慌乱怨怼的人群往外疏散,左右看起来自己还能拿到那本书的希望不大,不如去看看是谁炸了仓库。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发疯(1/1):我一个考研的同学告诉我,时间永远暂停在现在也挺好的,因为有点急,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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