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声响的酒馆老板猛然惊醒。
原本自己已经够谨慎了。
可是门就是这样不合时宜的响了。
听到了里面有人回复,没等主人邀请入内,门就被自动打开了。
在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刚才闹出不小的动静的东苟等人。
“是你们?”
原本站在柜台旁一个胖子脱口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居然就是之前带领东苟等人进入到城墙处的港口管理员。
原本应该是回到自己工作地点的他,此时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内。
“哦,是你啊,那个港口的管理者。”
东苟随意的招了招手,好像早就知道这个人在这里一样。
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随后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看来这里的生意也该也不怎么样啊。”
凌乱的摆设,还有边角处随意被摆放的桌椅,和被蜘蛛编织的网络。
都时刻的提示着几人,这里没有多少人会光顾。
哪怕是酒馆的老板都已经不太愿意去打理和清扫这里了。
连吧台后面本应该摆放密密麻麻美酒的酒柜,此时也不过是零零散散的放置着些许已经被饮了过半的脏瓶子罢了。
东苟弯腰把一个倒地的椅子搀扶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随后就着旁边的桌子坐在了旁边。
随行的还有拉非特,至于巴雷特,这个酒馆的配置确实不太适合他入内。
哪怕是弯腰,都有些过于拥挤。
好在站外屋外并不影响对于里面发生事情的了解。
“看到客人来,不应该来招待一下吗?”
东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对着吧台内部的人说道:“毕竟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还营业的酒馆,好像就你这一家了。”
老板很想说现在已经打烊了,可是看着东苟的玩味的面容,还是压下了这句话。
“请客人稍等,我这就去给你那些好酒。”
不管对方的来意如何,最起码都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刚才那个突破天际的冲击,自己也是观看的清清楚楚。
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随着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回身从吧台旁边的暗门出去。
原本就人员稀少的酒馆,就更显得有些空旷了。
“还有这位,港口的管理者。”
东苟把目光转向了一旁胖胖的男人。
“你也喜欢在夜晚的时候逛酒吧啊。”
胖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如果说刚才在迎接东苟时是装模作样的话。
那现在是真的汗如雨下了。
不过却是被吓得。
“哈哈,是啊,大晚上睡不着想着来喝几杯。”
胖子打了个哈哈,举起酒杯对着东苟点头示意着:“喝几杯。”
东苟又一次敲了敲桌面。
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示的格外的清脆。
“咚咚咚。”
三声轻响过后,东苟开口了。
“是来喝酒啊,还是来商量着如何反抗国王的统制呢,这位先生,还有……诸位。”
原本就聚精会神的听着东苟说些什么的几人在听到反抗这些词汇有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身体本能的展现出防御的姿态。
哪怕是那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也是如此。
都是满怀戒备的看着东苟等人。
“没想到,阁下还是一个高手呢。”
东苟从其身体从绷紧到戒备之间快速的转换,就知道那个人肥胖的模样或许只是伪装。
平日内肯定是会做很多的训练。
以此来保持自己身体的机动性和灵活性。
听到东苟的话语后,胖男子又有些僵硬的把手帕拿了起来。
擦拭了一下额头,好像又有些汗渍要留下来一般。
“您说笑了,说笑了。”
随后将面前半满的酒杯一口饮尽。
“我可是王国的臣民,怎么会去做那些反抗国王统制的事情。”
“哦,是吗?”
东苟疑问的说了句,可也没有反驳,只是继续的问道:“怎么现在不在脸上挂着那副奇怪的笑容了?”
“啊,我这……”
胖男子一时语噎,不知道怎么回复。
毕竟那个笑容本身代表的含义,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好了,努斯,不要说了。”
随着暗门被再一次打开,刚才说着去拿酒的男人再一次走了出来。
手中拿着一个略显陈旧的玻璃瓶,里面滚动着不明的液体。
应该就是被他所说的,那个优质的美酒。
而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在一旁戒备的几人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身体相比于刚才有些放松了起来。
听到这话,那个叫拉尔的男子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可以明显的看出这番恭敬是发至内心的。
那个高大的男子举着瓶子向着东苟的方向走了过来。
旁边有个人伸手想要阻挡却被男子用眼神制止了。
随后把手中的酒杯一一摆放在拉非特和东苟的面前。
打开了那个被他搂在怀中的酒瓶。
之后缓缓的倒入了两个杯子之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给两位拿来的美酒,请品鉴一番吧,尊贵的客人。”
站在一旁,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东苟二人。
拉非特看了看酒杯,虽然很想尝尝,但是很自觉的没有伸手。
东苟则没有什么顾虑,直接拿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也不管这酒到底会不会被下了什么东西。
看着东苟直接把酒水一口喝下,男子好像也有些放松了一样。
“感觉怎么样。”
东苟擦了擦嘴角,之后把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不错,算得上是好酒。”
虽说东苟也不懂的品酒,但是这个世界东苟还是喝过不少酒的。
只从在本部和酒馆老板混熟了之后,各种各样的酒水都被老板带着一一尝试过了。
可论醇香的感觉,还是这次的酒味道最好。
男子再一次把东苟面前的酒杯倒满。
“那当然,这是我父亲当年英勇善战,在这个国家建国初期被国王赏赐过来的贡品,现在想来也已经有了四五十年的光景了。”
男子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带着不少对与过去的回忆。
“哎呀,您瞧我,说着说着就有些说远了。”
随后把酒瓶放在了一旁,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明亮的对着东苟说道。
“没错,如您所想,我等就是反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