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隐形的敲门砖
何阑珊一家欢天喜地的从宁大学士的府里出来,一家人担心的心事有了着落,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回家的路上,正好有一间书屋,他们也就不用特意去别的地方。
按照宁大学士的要求以及何阑珊的建议,每一样宁大学士点名要买的书籍,赵双喜都买了四本,心不心疼的另说,但赵双喜掏银子的时候可一点没有手软,显得格外大方。
“这京城的书都比望月府要贵,就这些二十两银子没有了。”到了马车上,赵双喜还是有些心疼,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娘,到时候大哥二哥考中了,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一定会说多亏了这几本书。”何阑珊打趣她,顿时引得车里笑声阵阵。
之后的几日,没什么特别要说的,一家人都在努力的适应京城里的生活。
何秦风何秦正每日早起晚归去宁大学士家的学堂学习,赵双喜和何金义操持着家里的里里外外和吃穿用度。
何阑珊为了多了解京城寻找商机,总是吃了饭就带着小葵京城里四处去溜达。何秦峥和何秦茂也多在家安安心心读书,不想其他。
这日何阑珊和小葵在路上走着,突然看见了颜记牙行卖宅子给他们的李四儿。
何阑珊见见今日李四儿好像还挺悠闲的模样,就走上前去打招呼,想着他们做牙子的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呢。
李四儿见了何阑珊也很欢喜,两人就在一个面摊上坐着聊了起来,现在也不是饭点,吃饭的人也不多,他们也不算耽误人家做生意。
一聊才知道,原来今日有个本来和李四儿约好看宅子的客人,他为此特意空出了大半天的时间,结果到了约定的地点,过了时间,他才知道被爽约,一个上午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李四儿询问起了何阑珊一家这两日在京城的情况如何,何阑珊简单的说了一些。
“我看你一直皱着眉,该不会遇到什么难事了吧,要不你说说,我看能不能帮帮你?”李四儿看何阑珊一副愁云不展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何阑珊也没有什么隐藏,就说了自己想在京城做生意,但却苦于不知道该做什么。
李四儿听到她说这个,也开始皱了眉头,半天才开口道,“在京城做生意,可是真不容易。”
“要么有权有势,要么有钱有名,或者有点内部消息,除了这些,就只有那种一枝独秀,东西真的好,口碑也真的好的铺子才能做起来,想做到这一点,就得有经验,还要了解透彻了京城这地方才行。”
说完,李四儿也沉默了好久,自己想想都难,也不好直接劝说何阑珊放弃,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阑珊听他说什么钱权经验的,她心里也很认同,但是看法却没有他这么悲观,她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暂时是想不出什么生意上的好主意,也就不和他聊这个了,继续闲聊了起来,甚至还说起了他们在望月府的开的油炸田鸡铺子的事情。
说到这些,李四儿听了一会也开始发言了,他侃侃而谈,说起的很多事情都很准确,特别是望月府当初因为柳大学士的到来,房价猛涨一事。
何阑珊听他说的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就好奇的问他是不是怎么知道的,结果聊来聊去,发现他竟然还是望月府刘牙子的表亲。
何阑珊听了立马就笑了,“当初刘叔叔从县城升到望月府牙行的管事,这前前后后都让我们家赶上了,县城和望月府的宅子都是在刘叔叔手里买的。”
“真的?那看来姑娘同我们家真是有缘呢!”李四儿也忍不住笑了,心里觉得同何阑珊一家更亲近了许多。
眼看着快到了中午,何阑珊想着赵双喜此时一定在家等着自己回去吃饭,就和李四儿告辞了。
何阑珊和小葵才回到家里,就看到赵双喜匆匆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帖子,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何阑珊也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阑珊,你快看,慕王府郡主派人来送给你的请帖。”赵双喜十分激动,“刚才你不在家,我就代你收下了。”
“给我的?”何阑珊一脸疑惑,实在想不到自己初来乍到,慕千姣为什么会给自己发请帖。
在赵双喜惊喜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何阑珊打开了请柬看了起来。
原来是慕千姣邀请自己去参加京城许多世家小姐千金们会去茶话会,她看着送来的请柬上热情洋溢很是亲近的文字,心里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
是了!
何阑珊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当初在望月府,沈宜婷一开始对她虎视眈眈,却在见了何秦正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热情又是友好的邀请自己去这儿去那儿,硬要和自己做朋友。
想到这里,何阑珊简直想对着苍天哀嚎一声,难道同样的事情要再来一次吗?
何阑珊有些无奈的笑了,看着手里的请柬,心里顺便吐槽了何秦正一阵,同时也很好奇,她这冷冰冰一点不体贴的冰块儿似的二哥究竟有什么魅力,桃花不断,还专门吸引这些世家大小姐高门贵女。
罢了罢了,何阑珊心里认命,看来这感情的工具人她是当定了。
何阑珊转念一想,其实这对她来说也不亏,是件好事,她替何秦正挡掉很多麻烦,而何秦正是她二哥的这个身份,又好像让她有了一块无形的敲门砖,专攻这些高门贵女的圈子也不错。
这么一想,何阑珊心里顿时开朗了许多,对于去参加这种千金小姐高门贵女的茶话会也有了兴致。
到了茶话会约定那日,何阑珊只身前往。
她虽然不知道京城的这些高门贵女都是什么模样和秉性,但是她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在告诫了自己许多遍小心行事之后,大着胆子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