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也带小葵去
何阑珊见两人也无话,就同沈宜婷告辞。
这次,沈宜婷没有再相留,就看着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的稍微远一点,莺歌看不下去自家小姐竟然站在外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就上前提醒。
“京城有什么好的,都往京城跑!”沈宜婷似乎想起了许多她认识的人最终都去了京城,突然不满的生起气来,一甩手回府去了。
热闹的大街上,何阑珊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何秦正的步伐,不客气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次去沈家的事情还算顺利,接下来也就是自家收田鸡和卖油炸田鸡的生意需要担心了。
她想到赵小武现在肯定还没回来,去他们家也没用,赵双喜此时应该就在铺子里,于是她提出去铺子里看看。
何阑珊本意是让何秦正先自己回去,何秦正今日也不想看书,就想着干脆护送她去铺子里,自己也去铺子里帮帮忙。
何家铺子前,等着买油炸田鸡的客人依然是排着长队。
小葵在柜台前收钱,何阑珊不见赵双喜就询问了一句。
得知赵双喜在后面看账本,何阑珊就进去找她了。
何秦正向来不管家中生意账目等事,只是看到铺子里似乎缺人手忙不够来,就挽起袖子,进去用油纸包起油炸田鸡来。
“二少爷,我来就好了。”小葵一见,慌张的连忙要过来拿他手里的油纸包,想换他过来收钱。
何秦正身子一转,小葵没能拿到油纸包。
“不用管我这里,你继续。”何秦正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就自顾自忙去了。
小葵知道自家二少爷的性格,是个说一不二的,也就不说什么,自己忙去了。
距离定下的动身去京城的黄道吉日也没剩几日了,离开前,还要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理清账目,赵双喜就觉得事情多的,让她忙的不可开交。
何阑珊过来坐下来,赵双喜正好处理完一本账目,趁着喝口水休息的空隙,抬头看向她问道,“沈小姐那边都说好了?”
“嗯。”何阑珊点点头,然后翻看了下桌上剩下未处理的账目,还好也不是很多,今日应该就处理好了。
“你爹在家做山庄上的账目,我不好在家打扰他,就干脆到这里来,正好可以盯着铺子里的人免得放松偷懒了。”赵双喜说着看着铺子里忙碌的婆子,眉眼间总有些担忧。
虽说如今铺子里的人都已经卖身给他们家了,但是人就会有惰性,更何况是这些惯会偷巧耍滑的人精婆子。
那日要不是洪氏发现处理田鸡的长工们偷懒,或许赵双喜也不会这么担心,总觉得离了自己的眼,时间长了,这些人也会如此。
那些人尚可以用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的方法治住,可是这些人都是卖身给他们家的人,总要管他们一口饱饭吃的。
何阑珊见她望着铺子里的人眉头紧皱,心里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娘,等你做完了账目,正好可以趁机敲打他们一番。”何阑珊建议让铺子里的人每月做账,让人捎信儿到京城。
“小葵咱们也带去京城,这油炸田鸡的方子只能给小武哥哥和舅母,让他们紧紧的捏在手里,任凭是谁,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何阑珊已经想好了,这收田鸡和卖田鸡的铺子,还是要拜托自家人帮忙照管着才放心。
“账本和每月的银子,就叫铺子里管事的交给小武哥哥核对和存着,咱们另外每个月再多给小武哥哥一笔银子,让他直接记账,将银子拿走就行。”
赵小武的为人能力何阑珊信得过,她相信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他,自己才放心。
“收田鸡的生意和去其他地方批发贩卖油炸田鸡这事儿,一直是小武哥哥在做,也做的很好,不用特别嘱咐,要从咱们这儿出去的钱,让他记账使银子就行。”
赵双喜点头,交给赵小武确实是个靠谱的法子。而且自己还新挑了个掌柜的管事,再加上赵小武,双管齐下。
“小武哥哥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让他每个月给这些人发银子,若是有遇见偷懒的,只管给他们一口饭吃,再警告一次,三个月还是如此的,就贱卖出去。”何阑珊也下了狠心。
虽然这招是厉害了一些,但赵双喜也很赞同,不是这样,恐怕也很难震慑住人心,心里没有敬畏,就容易偷懒。
“行,那等我整理完了这些账本,我就好好敲打敲打这些人。特别是我新定下的那个掌柜的,非要他好好管咱家这铺子不行!”赵双喜突然又不觉得累了,继续埋头整理起了账目。
何阑珊见她如此认真,也就不打扰她,从里面出来。
她看何秦正在一旁忙的热火朝天,自得其乐的,也不多说什么,走到小葵身边,同她一起收起银子来。
“小姐。”小葵抬头望了她一眼,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想问的,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这两日,她知道自己主家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京城了,所以她就有了心事,每每看见何阑珊,心里百感交集,犹豫忐忑不舍。
她不想跟何阑珊分开,但又觉得自己笨手笨脚又不聪明,不是认真当丫头培养出来的人,正经伺候人的那些规矩礼数也不懂,去了京城恐怕也格格不入什么都不会,给她丢脸,招人嫌弃也不好。
要是被留在这里看家,也是正常的事,她不是不能接受,但是想想自己孤单一人,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何阑珊看着她盯着自己,连银子都不收了,突然就笑了。
“你是想问我带不带去京城吧。”何阑珊不看她,依然淡定的朝着客人,嘴角挂着笑容。
小葵果然紧张的站好,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了一起。
“你是我的丫头,当然要跟着我走了。”何阑珊不经意的抬眸朝着她一笑。
“真,真的?”小葵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一下子撞到了,鼻子一下子酸了,眼泪一下子就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