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江晚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江曼去扶她,脸上满是阴气和烦躁不悦:
“刚负责北城巡回的那人直接把二十万转还给我了,人也被解雇开除了”
钱没捞着还丢了工作,电话里好一通祖安话,把江家化成灰的老祖宗都啐了一口唾沫。
“这事你不用担心,先在家休息俩天,交给公司的公关去处理,很快就没事的。”
江曼说着,刚蹲下去帮江晚穿鞋,却被江晚抓住了手腕:
“妈,有时候,再华丽的词汇,在别人看来都是虚伪的狡辩,反倒诚恳的退步,才是最佳的解决。“
江曼楞了一下,眼见着自个女儿温柔,却隐隐透出的自信的眼眸,嘴角轻挽,对这样的江晚感到很是欢喜骄傲。
这才是她江曼的女儿!
晚上。
西斯酒吧。
徐集在摸鱼。
洗手间,徐集坐马桶上,看着手机上比利团长罗伦发过来的消息:
按你说的票钱也退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报到啊?
比利乐团成立百年之久,还从来没法发生过退票的行为,这算是开了头一遭了。
徐集:我什么时候说了进团的事?
罗伦:
确实从头到尾没说过进团这俩个字,但
他自掏腰包放血亏百万,就为求得大佬的另眼满意,你这不入团,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徐集没跟罗伦多扯。
她把视频给到罗伦是想要用他打压江晚,至于多嘴提一句退票
小道士穷,他那个座位票价值个九百八,不知道他退了没有
等她去到酒吧前台的时候,老板平南已经在吧台椅上坐着了。
“年纪轻轻就长疮便秘?要不给你介绍一个通厕所的?”平南是个粗人,说话不会好听到哪去。
但徐集一点没偷懒被抓的心虚,从酒架上拿出一瓶预调酒,直接倒了半杯递到平南跟前:
“怎么?被老板吊了?”
看得出来平南今儿心情不好。
平南皱紧了粗眉:“什么老板?”
这家酒吧不是他的私营,他不就是老板,哪来的其他老板?
至少,对外都是这么说的。
再说了,张大爷不爽他,不还是因为他说什么也要保住徐集留下
徐集没吭声。
她其实也只是见过一次作为老板的平南像个下属似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平南喝了一口酒,烦躁地把酒杯推了回去:
“换杯WhiskeySour。”
徐集没动:“我请不起,你要是掏钱买单,我就做。”
请一杯一百多一瓶的预调酒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平南:“”
她是真的抠。
要不是看在她为人老实,也就这点讨喜之外,还真不会这么费劲留她。
“你调酒技术跟谁学的?”
徐集顿了顿:“应该是偷的,我在卡什所在的莫尔酒吧当清洁工打扫了一个星期。”
卡什是世界著名的调酒冠军。
平南有点发愣发滞,先不说徐集这种死穷逼为什么会去远在瓯州的莫尔酒吧。
“就这?”
看了一个星期就偷学会了?
徐集眯眼:“还要什么?”
其实她也不算特地去偷学,只是因为任务需要,卡什的调酒动作也在视线范围内,就记下来。
要说上手,还是半年前她来西斯酒吧第一次上手。
平南:“”
他突然回觉,对于眼前这个有着戒疤光头的兼职调酒师,他除了知道一个名字和学生身份,以及每个月打工资钱的一张银行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连个身份证都没留底!
题外:
徐哥不是童工哈,先前有提,徐国川和她母亲先生下的她,她是要比哥哥江淮还要大俩个月的,她是十九岁。因为三岁就被送到寺庙,没上过学,花钱送进的秦北。
这点跟萧道爷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