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南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随即,车上乘客的瞩目之下,一个穿着黑色长袖长裤,头顶一支木簪固定丸子长发的男生捂着嘴从车上慌忙下来。
车站的等车的那些人又眼见着那双大长腿慌忙无措地拐向一边,蹲下来:
呕
好一会,男生整张脸苍白病态,虚弱无力,蹲着老半天还没缓和过来劲儿。
直到身边一道怯弱娇美的女声提醒:
“那个你手机是不是一直在响?”
那老掉牙有些年代的铃声在他身上都响小半分钟了。
她也是惊奇,现在居然还有人凤凰传奇的铃声。
萧尤抬头,见眼前穿着蓝白短裙,着高马尾的女生,蓦然回神,连忙起身,从口袋中拿出那一直夺命似的响个不停的手机
“师傅,嗯,我到了”
姜浅予眼见着身边男生起身后比她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不止。
他接电话时,侧了些身,可见那侧脸轮廓的流畅,从额头到高挺的鼻头,微微轻挽的唇线,再到下巴,线条滑至那白皙修长的脖颈,连同那突兀的喉结都是妥妥的男性魅力
这个男生,太帅了!
就是吧
姜浅予将视线落在那用木簪固定束着的丸子头上,以及那贴着耳边的老式按键手机,她爷爷都用上触屏了,这人看着跟她年龄差不多的样子,怎么就
电话很快挂断,萧尤将手机放回口袋,看着一直盯着他出神的女生,道了一声:“谢谢。”
姜浅予这才回神,涨红着一张脸,低着头,细声如蚊:“不用。”
“请问,你知道秦北高中往哪走吗?”
“嗯?”姜浅予愣神,这人,是校友?
“哦那个前面十字路口左转就看到校门了。”
“谢谢。”
又是一声道谢。
萧尤转而低头看向自己四周,不见什么,眸色有些不安起来。
姜浅予见势不由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吗?”
“嗯,请问看见我行李了吗?”
姜浅予迟疑了俩秒,回想了一下,试探性地作声:“下车的时候,没见你手上带着东西,你是不是忘在公交车上了?”
萧尤当场愣住。
小半个时辰,姜浅予就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板凳上,眼见着25路公车都过去好几趟了,她也没想着挪步。
萧尤就站在她的身边,站的笔直,一双眼满是新鲜的随着一辆辆划过的车辆挪动。
她时不时瞄一眼身边,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从来没这么快过。
她身边很少看见不驼背站得这样挺直男生,他看似虽然平和近人,却总有种让人心生的威严,就像是她一直崇拜的军人那样,不好亵渎。
她胸口堵着,憋着想要问他是不是秦北的学生,叫什么名字之类的话,可奈何天性害羞胆小,话到嘴边,抿了抿唇,又咽下去了。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和异性能有交际来往,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刚见面,只聊过几句的陌生人。
随后,一辆重型摩托机车停在路边。
机车上的男人剪着利落寸头,耳边还刻意留白,划了一道Z字母。
黑色短袖藏不住那身材下的魁梧结实。
男人眼神自然而然的凶狠冷漠,左脸颧骨处,还有一道明显的陈年疤痕,这样的人,更是让人心生恐惧,同时还有敬而远之的嫌弃。
公交站等车这么多人,他倒是一眼便锁定在了萧尤身上,略哑低沉的声线溢出:
“小道士?”
萧尤对号入座,上前了一步:“你是张叔?”
男人略有不善嫌弃:“别叫那么亲热,上车。”
萧尤没动:“我行李都落公交车上了。”
男人的眉头加深:“里面有多少钱?”
“没钱,有几套换洗衣服,还有几套经书,师傅送我的珠串还在里面”
他很聪明,钱都在他兜里呢,没放包袱里。
男人:“”
“先上车。”
说这三个字时,不太会察言观色的萧尤都感觉到了他的躁意不耐,不太好麻烦再提。
只是,在上车前,萧尤转身:“你叫什么名字?”
“啊?”姜浅予没料想到他会主动问她名字,少女的脸颊红得厉害:“姜姜浅予。”
萧尤顿了俩秒,又是一声道谢,这才有些不适别扭的跨坐上了机车。
男人随手把头盔扔给后面的萧尤,鼻孔嗤了一声:
“老头子说你什么都不懂,我看你挺懂的。”
后面抱着头盔的萧尤有些迷糊:“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嚣张又拉风的引擎声。
下午,机车换了辆低调的黑色奥迪,停在学校的左侧口,等着萧尤办完入学的相关手续出来。
人出来的时候,手里头多了一摞崭新的教科书,还有俩套校服。
一上车,萧尤便开口:“张叔,校服六百块。”
就这么薄薄两套衣服,连棉都不夹就要六百块,都够他跟师傅吃喝一年了呢!
男人:“”
深山出来的小道士,是真的穷啊!
不过,他没半点不愿意,拿出钱包,从中将一半的票子抽了出来,扔到萧尤腿上。
他偏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啧,这种扔钱的感觉,真爽!
萧尤没一点拿人手短的不好意思,全捡起来,对整齐后,小心翼翼折起塞进口袋,还不忘拍了拍。
车一开,男人也收回心绪,偏头看向身边的萧尤,低沉了一句:
“你头发要不要剪?”
萧尤楞了一下:“一定要剪吗?”
刚才学校那位也让他剪头发,他就是来混的,往后还得回山上小道观呢!
“随便你。”
“张叔,你全名叫什么?”萧尤突然问。
在办公室填资料的时候,他在父亲那栏填了师傅的名字,母亲那栏,填了个张叔。
“嘁”男人皱眉不善,却转了口风:“姓张,叫大爷!”
萧尤:“”
顶着这样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
车内气氛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默默调了一下车内温度。
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冷笑话,男人脸色越加难看了,别过脸去:
“名字不重要,以后也别叫我叔,还不到四十,当不起你一声叔,我也不想照顾你这么大一侄子,以后没事不要烦我。”
萧尤:“”
都到中年了,脾气还这样急躁火爆,有机会真应该带他去山中观里坐坐
女扮男装,徐哥就是那团不一样的烟火。
萧道士前期懵懂奶狗,实则扮猪吃老虎,紧紧捂着自己的小马甲。
非打脸爽,没那么多阴谋算计,徐哥不想恋爱,只想搞钱,萧清心寡欲尤起初也没想搞颜色,前期社会主义兄弟情,磕糖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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