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快结束了

那天之后没多久,朝堂之上就有人站了出来,指着赵宗全写的一份诏书,说舒王是赵宗全亲父,只称舒王不敬。

意思就是说,舒王是你父亲,你不能叫他舒王,你叫他得有个特殊名称。

让后朝堂之上喧闹不休,这个说你得叫他父亲,那个说你得叫他叔父。

“可笑,天下之人哪有两个父亲的道理?陛下为先皇嗣子,这才得以继承大统,若是称舒王为父,那将先皇置于何地?”朝堂之上,某个官员说得口沫横飞。

“你让陛下不认亲父?羊羔尚且跪乳,你这是要让陛下连禽兽都不如?”又是某个官员反驳道。

范相公和韩相公双手一捧发着呆,一点也没有站出来的意思,下面百官倒是吵成一片。

其实原剧情中范相公是反对这件事的,但他又不是反对变法,只是反对追认舒王。现在赵宗全和太后达成了默契,范相公知道这只是一场戏,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韩相公也不会为了这场戏败坏了名声,便示意下面的人出头。

“要是官家追认舒王为父,那将先皇置于何地?”齐衡带着一群御史,战斗力高的一笔。反之同意追认的官员没有领头的,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齐衡也知道这是一场戏,但他还是出头了,不光出头,还要出大风头,最好闹得全天下都知道。

这是曹太后示意的,既然注定她要损失一些官员,那还不如趁机为齐衡弄点清名。

姚易当初当朝上谏,逆王谋逆之后名声在士林之中好到不行。齐衡完全也可以啊,这样将来齐衡在朝堂之上也能更好地制衡赵宗全。

姚易则学着盛宏,在朝堂之上装着木雕。

最后,还是赵宗全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退朝才结束了今日的争吵。

“哈哈哈,元潜如今也算是成熟了。”一下朝,盛宏就拉着姚易说道。在他看来,在朝堂之上装木雕就是成熟的表现。

“父亲。”盛长柏在一旁无奈道。

说起来如今这父子都算是升职了,和姚易一样,都是一身红色官袍。盛宏调到粮道担任主官,盛长柏升任太常少卿,都是四五品的官员。

姚易只是笑着,各人各活法,要不是盛宏这般,哪里能混到这般地步。

皇宫之中,赵宗全侧身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着。

“父皇,下面的人来报,刘贵妃这几日常常往大娘娘那边走动。”赵策英低着头说道。

“走动就走动吧,这事还你说刘贵妃常去太后那边,她去干什么?”赵宗全突然睁开双眼道。

赵策英任然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回话道:

“大娘娘那边都是亲信,下面的人不知道贵妃干了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刘家这几日四处走动,想将刘可调任宫中。”刘可是刘贵妃哥哥,外戚要调任宫中,还是在自家妹妹刚刚生下皇子的时候,目的实在再明确不过。

“哼。”赵宗全冷哼一声,一掌排在桌子上。

“我原以为她只不过性子要强,这才时不时想要和皇后争上一争,没想到却是起了野心,想要这本不该她的位子。”

“父皇,这事还得看,刘贵妃不见得就如此大胆。”赵策英劝说道。这时候别管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但铁定要说些好话,要不然容易被赵宗全误会。

赵宗全撇了他一眼,吩咐道:

“你接着派人盯着,就将她那个哥哥调进宫中,我倒要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是。”

赵策英行礼告退,偌大的宫殿中只有赵宗全和一个老太监。

“你的人也盯着。”赵宗全闭上眼睛道。

“是。”老太监木着脸回答道。

齐国公府,自从齐国公卸任盐运大使之后,这家中就从没有这般热闹过。但是今晚前来的就有十几位五品以上官员,还有二十几位五品一下官员。总共四五十号人,齐齐聚在齐国公府中。

“诸位大人,我请你们来,还是为了如今追认舒王一事。”齐衡坐在主位,朗声道。

“小齐大人,如今两位相公不愿插手此事,你肯出面,实在是再好不过。”坐在下边的一人拱手道。

“没错,如今有小人为献媚官家,不顾先皇仁德,我们必须站出来。”有人附和道。

齐衡朝一众官员行了礼,郑重道:

“多谢诸位大人信任,我齐衡愿意带头。但我齐衡还有一句话想要说。”

“小齐大人且说。”

“诸位大人,如今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有小人献媚,就会有心怀逆心之人。诸位大人都是一心为国之人,我希望要是有心怀异心之人联系诸位,诸位不可与之为伍。我等上谏只为劝谏官家,绝没有犯上作乱之心。”

说完,齐衡又是郑重地朝诸位行礼。

这几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不约而同地说道:

“小齐大人放心,我等绝无逆心。”

齐衡之所以联系的这些官员都是朝野之中素有声望的,家中也是耕读传家,这些人反对新政绝不是处于私心。在曹太后的示意之下,齐衡将这些人都聚集了起来。

之后一段时间,这个刘家打着曹太后的名义,聚拢了一群不满新政的人,开始频频布局。

赵宗全从禹州带来的人手接连遭到了暗算,不是这个被人诬陷酒醉杀人,就是这个被安排了仙人跳,实在找不到机会的,干脆安排一匹疯马。

顾廷烨那边她的继母任然不死心,最后奋力一搏,诬告顾廷烨谋害白家产业。

赵宗全这次没有护着顾廷烨,直接让人收监调查,明兰挺着个大肚子跑到宫外求见,结果出宫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了。淑兰本来担心得不行,直接带着人手跑到了顾家,自己陪着明兰。

消息传到刘贵妃那边,她还暗自得意了许久,觉得是自己挑拨离间的作用。

朝堂之上纷乱不休,汴京暗地里暗流涌动,禹州新政试行浩浩荡荡,总是就是不太太平。

这番场景,总让姚易有一众幕后黑手的感觉,不知为何,莫名地带感。

“快了。”姚易背手站在院子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