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天君又派兵来的消息,英招不觉有些头疼,自己的兵力就那么多,无论是撒豆成兵,还是分化替身,动用傀儡,都只是现场的弄神通,终是持久不了,替代不了有血有肉的将士,临时抱佛脚招兵不现实。
看来下一步的战斗,只能动用阵法,无奈之下,就得动用杀伤力巨大的法器灵宝,否则这杖难打。倘若对方丧心病狂,动用先天灵宝等杀器,那生灵被波及的就太厉害了。
担心归担心,准备还得准备,英招带着掠影等一干将士,开始在还充斥着血腥味的战场上,有计划地布置起大阵,防止天军再出天堑,主动挑起战事。
洛辰和陌陌执意要参与建阵,被心里还恼两个的洛辰,给直接轰回了曦月氏族。
见师傅发火,两个不敢顶嘴,虽然心里都十分不愿意吗,但也只能乖乖返回。
路上,一直就憋着不开心的洛辰,对陌陌不顾天军也压境,扔下曦月氏族将士,只身来到天堑,害的师傅也不让自己留下的种种,对陌陌发起脾气。
“你说你,胆够肥的,若让那面知道,曦月氏族无将,发起突击,那将死伤多么惨重?“
陌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人,站在高高的天堑之上,自己却无法接近他半步,尤其是知道了,那个混账爹竟一直也想杀自己,陌陌心中邪火腾腾燃烧,而且越想火烧的越旺。
加之,被师傅给骂了一顿,现在还遭洛辰的数落,陌陌顿时就火冒三丈了,“你个大傻子,你还有脸说我?!你能来,凭什么小爷就不能来“。
洛辰也不示弱,“我来,是师傅默许的,你不管不顾,是你的……胡作非为!”。
陌陌气急,嘴上也没了把门的,直接揭洛辰的伤疤,”得了吧,你个大傻子,你就是被依依给嫌弃了,到这躲吐沫星子的“。
被陌陌一下戳到痛处,洛辰立马火了,举起大拳头,就砸了过去,“你个小崽子!我看你是找打了”。
在一起万年之久,谁的水平怎么都是心知肚明,洛辰没成心真打,陌陌也没太当真,一个侧掠,轻松躲过洛辰重拳,却被他拳头砸碎的土石,给弄了一身的尘土。
陌陌被呛的直咳嗽,一面噗拉着身上的尘土,一面嘴依旧不饶人,“咳咳咳,洛傻子,你有本事,却找依依和她相好的……去发邪火啊,别在这和小爷逞能”,
知道陌陌爱干净,洛辰的大拳头顺势抓了一把被自己砸成齑粉的土石,顺风就扬向了陌陌,“小崽子,那个女人……不值得爷爷再费心”。
大黄狗远远跟在后面,尾巴始终耷拉着,因为它也被英招一起给赶回了曦月氏族。
大黄本自是心不甘情不愿,更主要是看明白了,陌陌和洛辰心中都憋着气,怕自己又被当出气筒。
它小眼睛警戒地一会看看铁青脸的洛辰,一会再看看一脸怒气冲冲的陌陌,深怕两个哪根劲何时一下搭错,又找自己这无辜狗的泄气。
大黄暗自思量回忆,一起过了四千多年,自己被洛辰、陌陌,还有那个依依当成出气筒的时候,还真心次数不算,虽然一次因祸得福,陌陌逼洛辰,给自己吃了他留着救命的神药,才得以延长性命,最终化为智慧之身。
大黄一路走好,一路密切注意的两个不但吵,还动起手的师兄弟俩。
“唉!唉!……”
大黄一步三叹,自怨自艾,也同时自我安慰着,若不是看在自己天性忠诚,以及当年英招救了还是小奶狗的自己,并把自己养大的份上,自己早就离开这三个魔鬼了。
陌陌又被扬了一头一身的土,一边吐着灌进嘴里的土,一边被气的哇哇大叫,“呸呸呸,啊!你个洛傻子!真不是东西!呸……你想费心,可也配!“。
望着陌陌的狼狈样,洛辰双手叉腰,头颅高昂,“我今日就告诉你,爷爷不要她了,是爷爷……先提出来的”。
陌陌自然是不信,自己看了一万年,洛辰在外面人还人五人六,在家就是一只大爬虫,被依依吃的死死的,吵架吵不过,常被依依给打的抱头鼠窜。
“嘁!就你那身贱骨气,骗鬼呐?”
洛辰突然感觉特难受,有想哭的冲动,不想再和陌陌纠缠了,”真与不真,你等着看就是”。说完,洛辰直接飞掠走了。
望着洛辰黯然离去的背影,想着他眼中的泪花,陌陌微愣了片刻,知道依依的过分之举,真的伤了他的心。
陌陌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转头望了一眼,远远躲着的大黄,心情沉重地跟了上去。
大黄见两个不欢而散,又都已走远,才抖了一下全身的毛,从大石头后面钻出来,慢腾腾跟了上去。
不染坐在帅帐内,看完大师兄秉德传来的符信,得知了师傅要来的消息,顿时难掩一脸的兴高采烈,立时将此好消息,转告给坐在自己对面的寂逐风,“二师兄,大师兄刚刚说,师傅要来了,并将担任军师一职,看来师傅的伤大好了,咱么又能团圆了“。
望了一眼满脸兴奋的不染,寂逐风眉头却皱了起来,“如此短的时间,师傅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想必是……”。
听寂逐风欲言又止,不染也被点醒,“你是说,师傅也是被……”。
寂逐风警惕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对不染微微点头。
不染心情一下一落千丈,嘴里低声嘟囔着,“若是这样,师傅还是不来的好,省着来了为难”。
寂逐风眉头紧锁,长吁短叹道:“唉!都是我和展喜,拖累师傅了”。
知道二师兄一直在自责,不染开口劝说道:“其实,也不能怨你们,无论是我,还是大师兄,也都会那么做了,知道小师妹安好,咱们也能放心了不是。哦,对了,二师兄,你说,小师妹在太阳宫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见寂逐风摇头,不染又继续道:“所谓无风不起浪,不管真不真,我都派探子,密切关注那里了,若真是小师妹被欺负,那我绝不答应”。
寂逐风沉默良久后,又开口,”我分了一缕神识过去,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就是要出手……也由我来,你不可莽动,否则,会让师傅和大师兄更为难”。
“啊!”,不染没想到,二师兄先下手,不觉惊呼出声,继而表示反对,“二师兄,不可!你已经是戴罪之身,若被天君知道,你还在知错犯错,那惩罚就严重了”。
寂逐风端着一脸严肃,瞪着着急的不染,冷声道:”现在,希夷仙府,只剩下你和大师兄……还是自由之身,只有你俩保全自己,师傅那面……我才能放心,同时,我和你四师兄……还有翻身的机会。
再说,你现在是一方天军的指挥大将,你的一言一行,直接牵连着大师兄和师傅,会让他们联想太多,而我只是一个罪臣,代表的只是我自己。”
“可是……”
寂逐风声音变得更加冷厉,“可是什么!?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一个错是错,再多几天有何妨?只要你和大师兄在,我和你四师兄会没事的,此事,你必须听我的”。
不染心里明白,二师兄说的很有道理,也知道自己犟不过,平日少言寡语,却字字落地有声的他,于是含糊其辞地回应道:“二师兄,我懂你的意思,等看看情况吧”。
从昌瑜将师傅要来的消息,公然在大殿内,告知众将后,秉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心内自责的要命。
从人鱼大战中,因昌瑜的故意不救援,导致太子擎天被伤的几近身死,师傅将昌瑜给臭骂了一顿,从此两个结下梁子。
师傅又是为擎天说话,才与惧怕大儿子翅膀长硬的天君,弄的不欢而散,师傅因小师妹被迫害,心里就瘪的不痛快,擎天被贬旸谷,更是让师傅彻底伤了心,因此选择闭死关,不再过问九重天之事。
秉德十分明白,天君定是不满意昌瑜的妄为,又觉得无人可信可替,才要挟师傅放弃闭死关,来这里受昌瑜的差使,以达到两个的相互钳制。
但秉德等三个师兄弟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师傅到来了,天君发出的圣谕,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未能被玄元所接受。
原来,自从在地缝中,玄元请勾陈给天君带回消息,说自己被来历不明的黑气所伤,需即刻闭关调息,那时,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自己躲起来,关闭无识,不再接受天君的任何威逼命令。
小徒弟被帝九渊带走了,自己也就放心了,离其他几个徒弟们远些,天君不知自己的情况,也不敢轻易伤害他们。
总之,自己先躲躲再说吧。
见自己的圣谕不断返回,天君心里也多少明白,他玄元以疗伤的借口,躲起身形,关闭五识,就是想让自己找不到,消极对抗自己的命令。
但是,知道归知道,自己还要指望玄元师徒,况且也并没有证据,证明玄元是故意不听圣谕,自己就是想处罚他,也是没根没据,大臣们也不能同意。
“唉!”
天君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给昌瑜发出一封信,告知玄元有别事先忙,会晚一些时候到位,并再次威胁昌瑜,每日需上报军情,另外不可再莽动,否则将严惩不贷。
昌瑜看罢符信,心内自是偷着乐,虽然有玄元在侧,自己会安心省心一些,但是,父君授予他权利,监督管控自己,自己若再想干些拿不上台面的事,定会麻烦不少。
何况,玄元掌握着自己的许多罪状,尤其是人鱼大战中,自己害死擎天的事,虽然他一直未对父君说此事,但终究是隐患。
玄元师徒威望太高了,道行也个个了得,因为鹿小舞被贬下凡一事,他们和父君已心生嫌隙,因为替擎天说话,更是直接闹翻,他们都是可用之才,自己应重用感动他们,已被将来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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