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计划,应该就是将郝昭给关押起来,将吴锐打发回家,然后他再在牵招面前说两人的坏话,让后让牵招回去将两人给罢免了。
郝昭与吴锐不在场,他说什么都没有人来反对。
但现在郝昭与吴锐都在场了,他想要随便栽赃嫁祸两人就难了。
“郝昭,未经属下的允许,擅自带人出城,去做什么也没有告诉属下。”老都尉指着郝昭道。
看到牵招的眉头皱起来,老都尉心里一喜,觉得自己的话奏效了,然后又继续道:“他经常不服管教,属下对他已经处处让步,但他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常常不将属下放在眼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而已,就已经不将属下放在眼里了,如果他高升了,他还会将刺史、司马放在眼里吗?”
不得不说,老都尉告状还是很有一手的,他的话说完后,牵招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不经命令随意调动兵马,无论在这里,都是大罪。
而且后面的话也让牵招心里不舒服,没有人喜欢不听话的下属的。如果每个下属都不听话,那还混个屁啊。
“是真的吗?”牵招皱这眉头问郝昭。
“回司马。”
郝昭回道:“都尉所说的全都不是真的,属下自从来到蓝田县后,都尉一直在针对属下。今次属下带出去的人是属下的亲信,无须经过都尉命令便可调动的人马。”
说到这里,郝昭顿了顿,才继续道:“况且,属下这一次出去是得到命令,才带人出去的。”
“命令?”
老都尉笑了,他冷笑着:“本都尉不记得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是吗?”牵招问道。
郝昭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不但是不听从命令,而且还是撒谎,这样的话,牵招觉得自己无需听眼前的郝昭说太多了。
“都尉自然没有命令,是另有其他人给属下命令。”郝昭道。
“哈哈,在司马面前你居然还敢说谎?”老都尉哈哈大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他巴不得郝昭胡说八道。
这样就没有人信郝昭的话了,对他是十分有利的。
“本都尉是蓝田县的都尉,你是本都尉的下属,就算别人有命令,也得经过本都尉传达,但本都尉从来不记得有下过命令给你。”老都尉冷笑着道。
然后老都尉对牵招道:“司马,你看此人,满口胡说,还望司马明鉴。”
牵招点点头,他心里对郝昭的看法不怎么好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都尉你,到时候给本司马一个报告就行了。”牵招淡淡的对老都尉道。
区区一个县尉而已,还不值得牵招他去理会,到时候他肯听老都尉的报告,过问一下此事,他都觉得自己给郝昭很大的面子了。
“司马”郝昭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老都尉大声的打断。
“将他押下去。”得到牵招的点头,老都尉觉得牵招是给自己撑腰的了,所以他的声音都大了许多,直接将郝昭的声音盖过去。
“还有你吴锐,你再不回去,休怪本都尉对你不客气?”老都尉怒视吴锐。
老都尉虽然也想将吴锐给拖下去给办了,但吴锐不同郝昭。郝昭是小年轻,在蓝田县的根基不深,收拾郝昭没有关系。
但吴锐就不同了,吴锐是蓝田县的老人了,担任县尉的时间不比老都尉时间短,而且吴锐的脾气性格让他在士兵和蓝田县的百姓中口碑很好。
老都尉以前也是和吴锐一样的职位,都是县尉。后来如果不是花了钱,蓝田县的都尉一职肯定就是吴锐的了。
吴锐的根基和威望都比郝昭高,贸然对付吴锐只会激起下面士兵和百姓的不满,所以老都尉只能来一招釜底抽薪,先将吴锐给赶回家面壁思过,再慢慢夺取吴锐的权力,最后将吴锐废掉。
吴锐心里阴沉下去,他对郝昭的命运忍不住担心起来了。
连牵招都这样说了,实际上就是判了郝昭死刑。
吴锐已经肯定,除非有其他人出手,否则郝昭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怎么办?吴锐对郝昭很看好,知道郝昭的才能,他不想郝昭就这样被废掉。
忽然,吴锐心里一动,他忍不住扭头往马超太史慈张松三人望去,发觉三人都是脸色平静,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没有在意。
再联想一下刚才郝昭所说的贵人二字,吴锐心里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
吴锐咬咬牙,最后对着牵招道:“司马,请听在下一言。”
老都尉心里一跳,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出声道:“你再不退下,休怪本都尉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