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阎圃恭敬的对刘哲道:“现在汉中已得,不如挟大胜之势,南下直取成都。”
“哦?为何?”刘哲的眼睛顿时悄然眯起来,他看着阎圃问道。
“益州刘璋暗弱,益州百姓多思明主矣,主公汉中大胜,益州必然震动,民心浮动。出兵益州,益州军民必无心抵抗,如此,益州顺势可得。”阎圃道。
刘哲听了阎圃的话,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对阎圃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能够看到这一点的,说明阎圃的眼界并不低。
不过阎圃不知道的是,对于是否进攻益州这个问题,刘哲早就考虑过,也和手下商量过,得出的结论是,时候未到。
所以,阎圃的建议注定是要落空的。
“先生。”
刘哲摇摇头道:“还没有到时候。”
“为何?”
阎圃吃惊,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机会,但刘哲居然说还没有到时候,难道还有比这更加合适的时候?
面对着阎圃的疑惑,刘哲并没有解释,阎圃还不是他的心腹,一些事情,是不需要告诉阎圃的。
益州,现阶段刘哲还真不好下手。
一方面是因为路难走,后勤难以为继。从雍州到汉中,各条栈道已经极其难走,但从汉中到益州,路更加难走,同时可以走的路也少了,路程也增加了。
刘哲现在能够快速攻下汉中,还多得了杨昂张卫这些可爱的敌人,否则最快三个月,迟则半年才有可能。刘哲来汉中的时候,都已经有了要在汉中窝半年的打算了。
只不过有了可爱的敌人才会这么快,不用那么久。攻下了汉中,刘哲在出征之前秘密准备的物资已经消耗将近一半,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消耗在运输的路上。
现在就算刘哲想去攻打益州,他也没有足够的粮草物资。没有粮草,就算手下是天兵天将都没用,谁会饿着肚子打仗?
而另一方面则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刘璋的身份让刘哲不好下手。
刘璋是正牌的汉室宗亲,刘哲也是,如果没有正当合适的理由,而出兵益州,只会让天下人非议。
刘璋不是张鲁,刘哲可以不需要理由来攻打张鲁,但不能没有合适理由而跑去对付刘璋。
刘哲是瞄准了那个位置,从现在起,他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名声,不能随便来了。
所以,益州对于刘哲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主公,为何?”
阎圃看到刘哲摇头,他心里有着强大的疑问,刘哲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取下汉中,没有理由看不到益州,同时也没有理由看不到这是最好的机会。
“主公,汉中乃是益州的咽喉要地,至关重要。”
阎圃继续对刘哲道:“日后如果益州有明主,其必定起兵进犯汉中。”
刘哲对阎圃的更加高看几分,能看到这个地步的人可不多,想不到阎圃能看得到这一步。
事实上,刘哲早就与手下谋士们商讨过,得出日后汉中必定会有一战。
因为汉中对益州来说太重要了,属于咽喉之地,入主汉中的人绝对不愿意将汉中交给别人,威胁太大了。就算刘璋再软弱也会想办法夺回汉中。
不过这样一来,就合刘哲心意了。他不能师出无名对付刘璋,刘璋敢对他动手,那么他就师出有名了。
“这不正好?”
刘哲笑着对阎圃道:“有人来犯最好不过了。人若犯我,我必定十倍奉还。”
阎圃听了刘哲的话,一愣,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所以,汉中就拜托先生了。”刘哲拍着阎圃的肩膀道。
刘哲的这个举动让阎圃心里产生一股亲切感,如此随和的态度,让他深感刘哲与张鲁的不同。
“是,属下定当不负主公厚望。”
阎圃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他似乎明白了刘哲的意思,同时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他一定会将汉中治理得妥妥帖帖,不辜负刘哲对他的期望。
张鲁与阎圃可以值得刘哲花一些时间来收买二人的忠心,而张鲁以前的旧部下中则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值得刘哲花太多的功夫与时间,所以刘哲对他们只是草草几句便算了。
至于他们的忠心,刘哲并不在乎,反正他们没几个是可能留在汉中的,他们敢反叛的话,等着他们的是屠刀。
不过即便刘哲对这些人草草敷衍几句,但依旧让这些人心里感动不已,忠诚度嗖嗖往上飙。
张鲁投降了,他们哪里还敢有二话?同时刘哲与张鲁对比起来,刘哲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霸气就秒杀了张鲁,两人站在一起,张鲁一点都没有主公气质,他就像刘哲的身边的仆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