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得撤了。”阎圃道。
“什么意思?撤?”
张鲁怒了,他刚刚才说要给刘哲一个教训,阎圃就跑来和他说要撤退,这真的不是故意和他作对?
“主公。”
阎圃道:“我们的粮草不够了。再不撤,到时候无法支撑手下兵马到达巴中。”
从南郑带出来的粮草已经吃了不少,五天的时间,手下的兵马就消耗了大量的粮草。现在粮草已经告急了,再不走,到时候就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撑到达巴中。
“你说什么?”张鲁大怒,目光凶狠的顶着阎圃,阎圃的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千算万算,也不如天算,这里是汉中,张鲁从来没有为粮草这个问题烦恼过。
而现在,阎圃的话让张鲁终于明白过来了,现在,这里即便是汉中,南郑被占领,他得为粮草这个问题而操心了。
“真的要撤了?”
张鲁咬着牙问阎圃,他现在眼睛赤红,语气里充满了不甘。
杨柏带着杨家投降了,将南郑城拱手送人,想想就心疼。
做个决定准备好好伏击刘哲,给刘哲一个深刻教训,好让杨柏那个二五仔知道他的厉害,震慑一下杨柏与杨家。
结果阎圃就跑来告诉他,粮草不够了,要撤退。
这样的结果,让张鲁如何能够心甘?
刘哲到现在都没有派追兵来,让张鲁感受到无比的耻辱,他心里十分想给刘哲一个教训,但事实是残酷的,他还没来得及给刘哲一个教训,他就不得不撤退了。
“可恶,可恨!”张鲁咬着牙。
“主公”阎圃心里充满了苦涩,他这一着看似妙计,现在看来却是自掘坟墓之举。
“难道刘哲已经料到这一步了?”阎圃心里苦涩的想着。
“主公,日后再回汉中的时候,定叫刘哲后悔。”阎圃对张鲁道。
他担心张鲁不肯撤退,如果到时候没有粮草了,不用刘哲来,手下士兵就先造反了。
张鲁脸色阴晴不定,显示着他心里正在剧烈的交战着。
“可恶!”张鲁咬着牙恨恨的出声。
“主公,我等手上还有将近两万的兵马,这将会是主公卷土重来的底气,刘哲他不来追击是他的幸运,也是他最大失误。”阎圃道。
如果刘哲追来的话,阎圃相信自己肯定会伏击成功,给刘哲留下一个难以忘却的教训,而刘哲没有追来,那么就算他走运了。
但刘哲不追来,白白放过了张鲁和手下两万士兵,让张鲁有着日后可以卷土重来的资本,这就是刘哲的失误了。
“哼,刘哲不追来,是在轻视主公,不将主公和手下两万将士放在眼内,日后主公定能叫刘哲后悔。”阎圃道。
听了阎圃的话,张鲁心里好受一些,心里对撤退的做法不再那么抵触。
其实这就是人性,在发觉自己打不过别人的时候,走的时候,总要撂下几句狠话,给自己一点面子。
“撤!”
张鲁最后咬着牙下令,放弃了伏击刘哲,要带着兵马撤退巴中。
阎圃看到张鲁脸上还带着不甘心,他对张鲁道:“主公勿忧,两万兵马,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以主公的能力,两万兵马,不出几年,定能变成十万,百万大军,到时候刘哲哪里是主公的对手?”
阎圃这话纯属就是拍马屁,让张鲁心情好受点而已。
张鲁在汉中经营了数十年,才堪堪凑出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两万左右的兵马,跑到巴中去,就算给张鲁十年,百年,也不可能凑出这么多兵马了。
阎圃其实不是溜须拍马的人,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比平时更加讨好一下张鲁,毕竟他的计策现在看来已经失败了,同时还将张鲁给坑了,直接没了南郑城,让刘哲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南郑给拿下来。
想要伏击刘哲,却发现自己的粮草不足而无法继续等待下去,只能憋闷的退往巴中。这个时候,不让张鲁心情好一些,万一张鲁将怒火迁到自己头上,拿自己可就冤了。
所以,阎圃虽然讨厌这样,但为了自己与及自己家人的安危,阎圃只能小心讨好一下张鲁,至少让张鲁心里的憋闷少一点,不要发怒。
“退往巴中,由你指挥大军行动。”张鲁对阎圃道。
他心里虽然很不爽,很想发泄,但阎圃毕竟是自己的谋士,深受自己的信任,而张鲁也不是那种残暴的主公,所以并不会随便拿手下人来发泄不爽。
“是!”
阎圃看到张鲁还让自己来指挥手下兵马,心里大定,暂时看来,张鲁是不会迁怒他,让他心里安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