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闻言,摇头说道:“文远此言差矣,奉先确实武艺高强,但你也不差,否则如何轮到你来做一路主将?”
张辽心中微喜,问道:“司马可有妙计破颜良?”
“已经有了,就缺文远你了。”徐庶胸有成竹。
“司马尽管吩咐。”张辽站起来。
徐庶当下将自己的计策说出来,但张辽听完后却一脸疑惑。
张辽问道:“这能行吗?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夜袭过了,但颜良早有防备,现在再夜袭,能行吗?”
徐庶笑道:“放心吧。这几天我观察了很久,颜良此人心高气傲,文远你数次败于他手,早已心生不屑。营寨设防已经不如前几天的严谨周密。”
张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文远就再试一试。”
晚上,张辽带着人马悄悄出发,夜袭颜良军营,正如徐庶所说的那样,颜良这几天与张辽单挑数次,胜利率为百分百,早就滋生了骄傲之意,对张辽,对幽州黑鳞军产生了不屑。
营地防守不再严密,士兵有些松懈,巡逻士兵有气无力,毫无警惕性。
张辽带着黑鳞军长驱直入,到处纵火,颜良军大乱。
颜良还没有睡,他正在训斥逃回来的淳于琼,这个废物居然将乐陵丢了。乐陵的物资全都没有了,他手下大军过几天就得饿肚子了。
要不是淳于琼是袁绍的好朋友,颜良都想斩了这个废物。
恰好这时,外面传来了劫营的动静,颜良大怒提刀上马,大声呼喝,让士兵镇定下来。
“不要慌!”
张辽如何能让颜良聚拢士兵,他提刀直扑颜良。
“哈哈,手下败将,看某家如何取你性命。”颜良看到张辽,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颜良恨死张辽来偷袭了,举起大刀与张辽战到一起。
张辽武力虽然比颜良差了点,但绝对不是相差到能被压制,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两人斗得不分上下,你来我往,一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
颜良这边打得高兴了,他忙于战斗,却忘记了指挥士兵。
黑鳞军这边不用张辽指挥都行,各自成为小队,四处追杀纵火,
即便颜良军人数众多也顶不住这样的袭击,他们在坚持一段时间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被击溃。
颜良回过神来已经迟了,他看着自己的士兵四散奔逃,心里大骇,露出了破绽,被张辽抓住,一刀砍在颜良身上,所幸有盔甲阻挡,只是受了重伤。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急忙逃窜。
张辽目光幽幽,看着颜良逃窜的方向,他心中一动,留下大部分士兵,带着数千黑鳞军遁入黑暗中。
颜良带着残兵一路往下南逃,逃了一夜,总算稍稍摆脱了追兵,天色大亮,他下令休息。
刚坐下不久,部下们还没生火做饭,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
“休走了颜良!”
张辽带兵追杀到来。
“狗贼!”颜良大恨,要不是受了伤,他绝对会翻身回去与张辽拼了。
“将军,逃吧。”淳于琼劝道,然后他不管颜良逃不逃,他第一个上马就逃。
无奈之下,颜良也只能继续带着人马逃。
主将一逃,手下士兵也纷纷逃窜,骑兵还好一点,步兵就惨了,他们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聪明一点的士兵就跪在路边,丢弃武器举手投降。
张辽没有理会这些士兵,他带着人马继续住下去。
一路上如同附骨之疽,颜良每次想停下来休息,张辽就带人杀到,逼得颜良连续逃了上百里。
到最后,颜良一路逃到平原郡,逃入了平原郡的治所平原城,才摆脱了张辽的追杀。
张辽带着人马在平原城外转了一圈,将颜良气得半死后,才带着人往北撤退。
不过张辽带着人马往北行了一阵后,转了个方向重新往南下。
“校尉,我们这是去哪里?”有手下询问。
“高唐。”张辽说了一句,让手下们顿时振奋了。
随后张辽带着手下潜伏起来,等到夜晚了,重新出发,直扑高塘港。
高塘港是袁绍连接冀州与青州的重要港口,比碣石津还要重要。
一旦这里被占据,在冀州的袁绍三十万大军就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所以这里袁绍派了两名大将坐镇,张南与焦触,两人分别坐镇南岸与北岸,手上士兵五万人,其中一万人为水师。
张南与焦触虽然没有淳于琼那样擅离职守,不过也没有太过尽责,这里的防备一般。
当张辽带着人马杀到高塘港的时候,高塘港却已经陷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