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好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她这个人嘴巴就是这样,算了算了。”小湘怕他们吵起来,赶紧劝。
高韵锦沉闷的低着头,没说话。
她在用餐半途中,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在洗手间外面不远的地方,碰到了许久没见的覃竟叙。
覃竟叙也看到了她主动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高韵锦也报以笑容,“嗯,好久不见,好巧。”
覃竟叙一顿,“有位客人比较喜欢吃法国菜,听说这里有家非常地道的法国餐厅,就带客户到这边来谈一下工作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了你。你经常在这里用餐?”
“对,我公司就在对面,很近。”
覃竟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个用餐的地方,是傅瑾城推荐的,谁说傅瑾城带客户到这里来吃东西,会没有一点点的私心呢?
“那那你忙?”
“不碍事。”覃竟叙看了她一眼,顿了下才说:“他早在前两个月就到这边来了,你们最近有联系过吗?”
这个他,一旁的小湘或许不知道指的是谁,但高韵锦自然是能听明白的。
高韵锦愣了下,倒是没想到傅瑾城竟然到这边来了。
她摇头,“没有。”
傅瑾城虽然到京城这边来了,却没有联系过她。
“他也到这边来了,要不要那么”
“不用,我知道他也在,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他了。”
覃竟叙挑眉,“这么巧?”
“嗯。”
覃竟叙迟疑了下,又问:“他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高韵锦点头。
“你不考虑一下回去他身边吗?”
他和高韵锦虽然很久没见了,但他相信,傅瑾城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她依旧对傅瑾城抱着善意,心中一定就还有爱。
高韵锦沉默了。
覃竟叙笑了下,“还是你现在看不上他了?”
他这是故意这么说的。
高韵锦听得出来,所以她没有生气,她只是问:“你觉得我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他就会喜欢我了吗?”
覃竟叙竟然被她问住了。
高韵锦又说:“不是我想回去他身边,就可以回去他身边的,我和他的事,主动权从来就在他的手里,而不是我这里。”
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她可以二话不说的回去他身边,但她没开口,她不会去打扰他。
覃竟叙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片刻,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或许,每个人爱一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
并不是在对方最艰难的时候,强硬的陪在他身边,才算是爱。
相反,如果她真的强硬这么做,或许对方反而觉得难堪和烦躁。就傅瑾城的性格而言,覃竟叙忽然觉得,高韵锦的做法是对的,因为他是一个自尊心和独立性都很强的人,他不会示弱。
所以,比起过多的怜悯和陪伴,他更适合一个人呆在,在他真的觉得撑不住了,他主动来找她,她没拒绝,或许就是最好的陪伴了。
真的爱一个人,会把他的尊严留给他,又或者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在她的心里,他都是最珍贵的。
高韵锦摇头,“没事。我同事还在里面等我,我也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先走了。”
覃竟叙点头,“好。”
高韵锦和小湘离开了,覃竟叙也进去了洗手间,两人都没注意到,在拐角的那边,站了一个人,沉默的看着高韵锦离去的地方。
晚上,高韵锦虽然在加班,但是她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到了八点多,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瑾城的电话。
她忙接起,“喂?”
那边,傅瑾城说:“晚上有点事,抱歉,我一会不能过去跟你吃宵夜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他有事,她只好说:“好。”
“再见。”
“好,你注意休息。”
“嗯。”
说完,挂了电话。
竟盛律师事务所。
覃竟叙靠在门边,“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晚还有事?”
傅瑾城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是不怎么忙,所以想约你喝酒,去吗?”
傅瑾城拿起了大衣外套,越过了他,看他没跟上,挑眉,“不是说喝酒吗?还愣在那干什么?”
覃竟叙只好跟上他。
到了目的地,两人在吧台上坐下,覃竟叙看了他一眼,“你明天还有一个案子?”
“嗯。”
“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
傅瑾城已经回来竟盛有两个多月了,他的知名度很高,律师费很贵。
之前是别人花钱,他也不一定接。
现在他的价格不变,但是接的案子多了很多,钱也赚了不少,但他能看得出来,他还挺累的。
傅瑾城耸肩,“我倒是觉得我挺好的。”
覃竟叙没说话了。
他知道他身上有压力,他忙一些也是应该的,因为他要是不忙,把每个月的债务还清,他日子会更加难过。
但他不懂,“你认为那些项目,还有用?”
他不懂的是他欠下债务的源头,他却压根不想去解决,那样子,似乎是在等一个奇迹。
“怎么会没用?烂船还能剩三斤钉,我几百亿的项目,怎么说都还是有点用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个上,傅瑾城就装聋作哑了。
覃竟叙也不问了,举起酒杯来,跟他一块喝酒。
喝了半响,就有好几拨美女过来搭讪了。
覃竟叙是没兴趣的,他可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但他看到傅瑾城也没兴趣,而且这两个多月里,他客户也有不少财大气粗的,想讨好他,给他送女人的,但他都没要。
总结起来,傅瑾城在到京城来之后,就没有和女人乱来过,他倒是有些出奇了,“你这是转性了?”
还是
他前女友伤他伤太深了?
傅瑾城瞥他一眼,“你不是说我很累吗?我这么累,哪里有精力做这些事情?”
覃竟叙:“”
之前不是有人说,做这种事正好可以解压抗压么?怎么到现在,忽然就换一种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