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 鱼上钩

十月份纽约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气一下子由深秋的艳阳天变得有一丝丝寒意。

在纽约已经生活了快半年的骗子艾文,一早和妻子希尔德开车送岳父、岳母和自己的孩子,上了回瑞士的飞机。

两人心情不太好的回到车上,希尔德脸上满是忧郁的看着艾文道,“我们这几年赚到的钱,加上瑞士的滑雪度假酒店,已经足够安稳的退休了。

这次任务完成后,是不是得找勋爵谈一谈?”

“我不想骗你,亲爱的”,艾文无奈的摇摇头,“我才30来岁,就算就过退休的生活的话,我肯定会疯掉。”

说完艾文看着脸上一急,但最终没反驳的希尔德,立马就知道她心里其实也是有冒险基因的。

抓住妻子的手,笑着道,“BOSS给我的那些任务,都是我们能力范围内的。

而且他亲口和我说过好几次,一旦有危险,可以放弃任务,先保住自己的再说。

这种没有生命危险,给钱又大方的老板可不好找。”

希尔德稍微想想这次的任务,最后无奈的摇摇头,但没一会她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走吧,回画廊,明天那位连4个老婆都养不起的沙漠王子就要到了。

我想再看看那幅卖给勋爵油画,免得真有问题,我们从事艺术品公司的事,还没进行半年就得关门。”

“没问题”,艾文笑着启动车,带着妻子回画廊。

而这家画廊手续和经营上没任何问题,但暗中其实也是李长亨利用油画来避税的幌子而已。

三个小时后,他们俩说的那位老婆都快养不起的王子,乘坐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降落在机场。

坐上一辆凯迪拉克加长车,先去华夫酒店洗漱休息了一下午,然后带着两个保镖去了纽约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刚走进餐厅,一身得体西服的大堂经理就笑着迎了上来。

两人说了几句,穿着沙漠长袍的王子因为不会说英语,但他一说‘塞尔比勋爵’立马就让经理恭敬起来。

第二天,李长亨在纽约见了一个中东人的事,就在纽约上层和媒体内传了开来。

上午十点钟,贾德王子在保镖的护卫下,来到骗子艾文开的画廊。

在好几个明显是有闲钱的贵妇和中年白人的注视下,贾德王子和一身酒红女士西装的希尔德,用阿拉伯语说了好一会。

最后王子看中一幅路易斯-阿斯顿的《乡春风景画》,而97万美金的价格,让几个询问过价格的人立马把这位中东人看成大土豪。

更别说对方付钱的方式,居然是让保镖打开一直提着的黑皮箱子,拿走3叠后,整个箱子直接放在希尔德面前。

希尔德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忙提着箱子,说话都有些结巴的带着王子去了办公室。

好在没两分钟有人就见艾文提着箱子,快步往对面的银行走去。

这才让一个心里起了特别念头的中年人,惋惜一声的把心思重新放在贾德到底是什么身份上。

一个星期后,不用这个中年人去猜,贾德就出现在了报纸上。

而原因则是,这位王子不仅出现在了纽约霍林顿赛马场,观看米国四星马术比赛。

还和陪安妮来参加马术场地障碍赛的李长亨,在观众席交谈了好几分钟。

这让一早就因为李长亨和安妮的出现,而激动不已的记者们拿起相机就对着两人猛拍。

今年夏天的时候,李长亨和安妮这3年一直赞助,甚至把人带到纽约训练的英格兰皮划艇、射箭和马术奥运队。

获得2金1铜的成绩后,安妮立马就成了英格兰马术的形象代言人。

甚至要不是她不愿意,奥运理事会的主席都会按到安妮头上。

而历来算是强项的马术最后只得了铜牌的表现,让安妮大为不满的同时,大概是以前就有参加马术比赛的想法,却因为不想太过被关注,而一直没下定决心参加比赛。

可李长亨却巴不得她除了帮忙打理生意和庄园外,有个能大发时间的目标。

带着她跑去荷兰、比利时和德国,挑选合适的温血马。

最后花了两百多万,不仅买了3匹4岁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汉诺威马,还帮安妮组建了个7人组的专业团队。

至于为什么不挑英格兰纯血马,原因很简单,盛装舞步和场地障碍赛,热血马可以倒是可以,但在服从命令上就比不上温血马了。

这场比赛安妮虽然只得了第6名,但因为他和安妮的出现,倒是让不怎么受欢迎的场地障碍赛,第二天就出现在全米国和英格兰大部分的媒体上。

而且安妮参加完比赛后,就有人暗示李长亨,12月在佛罗里达举行的马术比赛,要是安妮和他能再次参加的话,说不定运气会比现在好。

这么明显的暗示,别说李长亨了,就连安妮都立马就听了出来。

明着作弊肯定不可能,但影响骑手不容易,在马匹和裁判上还是能想出不少办法的。

至于原因,无非就是想借着李长亨和安妮对着超级明星情侣,来扩大马术赛的知名度。

而为什么不去慕尼黑参观夏季奥运会,李长亨在就要出发的前一个星期,得到敢死队和骑士盾对今年奥运会安保的评估后。

很快就想起了,去奥运现场绝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西德的人是怎么想的,安保漏洞居然大到,让人带着冲锋枪、手榴弹进了慕尼黑奥运村。

明知道有危险,李长亨可不会让自己和安妮去冒险。

贾德在因为李长亨而上了报纸后,没几天就成了一些小报的关注对象。

而他也没让记者失望,不仅三天两头出现在艺术品拍卖会上,还经常出现在篮球、橄榄球的比赛现场。

甚至,还去了拉斯维加斯,住进赌场酒店一待就是一个星期,经常一输就是几万、十几万美金。

这让米国人想不注意到他都不可能。

艾文这天和希尔德关门离开画廊,还没上车,就见一辆车停在自己的车前,然后一个穿着得体西服,带着眼镜的中年下车对着他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