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各位婶娘的关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娘,争取让她好起来的!”
梁小葵听着这些话觉得很是暖心,甜甜的笑道,随手撸了撸袖子准备洗萝卜。
当她把袖子撸起来的时候,那左手的手臂露出了几道紫红的伤痕,由于平时都穿着长袖,手上的皮肤偏白,所以伤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丫头,你这手是怎么了?”秦素心眼尖得很,立即就发现了,语气很是着急的说道。
“没,没什么?前两天在山上采药草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给伤的,以前也经常不小心伤到,不碍事的!”
梁小葵刚才聊到她娘很开心,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手臂上的伤了,吓得连忙放下袖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回头婶娘跟你拿些药膏,那些药膏是璃儿从康大夫那拿的外伤药,效果不错,回去必须好好搽搽。”
罗玉娘见状特别心疼的说道,这孩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那伤痕看着挺厉害的,居然这么一声不吭的。
“好,谢谢玉娘婶子。”
梁小葵眼眶微微红,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平时她受伤从来都不敢让娘亲跟弟弟知道,已经好久没人会这么关心她了。
“丫头,要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记得跟婶娘们说,婶娘们会帮你的,就算采草药咱也不能拼命知道么?”
秦素心看得呼吸都慢了半拍,这么严重的淤青,她竟然说没什么大碍,这平时肯定没少吃苦头。
“好的,我知道!”梁小葵愣了愣,又感动的点了点头,眼神的深处掠过一抹惊慌跟无助。
前两天大伯娘杨秀娥因为没能将手里的蔬菜卖给安家,回去之后被大伯大骂了一顿,这两天就跟疯子似的,见谁都忍不住多骂几句。
昨天,大伯娘无意间发现她买草药给安家,还赚了银子,居然要抢她的银子,还想逼她把认草药的法子告诉她。
这可是她娘的救命钱,认草药的法子也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再说这法子是璃儿告诉她的,没有璃儿答应,她是不可能告诉其她人的。
所以她揣紧银子死活不给,也不吱声,大伯娘居然动手抓起边上的树枝就狠狠的抽她,她拼命的躲,还好她力气大,最后挣脱了。
要不是担心还手到时大伯娘会把气出在她娘跟她弟弟身上,她早就不想忍了,可是现在她不可能不忍啊。
她大伯娘的为人蛮不讲理,这些事情她又怎么好劳烦安家?她侧过头去,偷偷拭了拭眼睛的泪花,又迅速干起了活。
明天就是安家店铺开张的日子了,所以安家的人今天一整天都忙得团团转的,婆娘们在家里做泡菜,装泡菜,男人们不停的往她们的新店铺‘安食记’运泡菜过去。
店铺那边一家子已经做了详细的分工了,前几天上昼一家子都去店铺帮忙,午后安周氏跟几个婆娘回家带着帮工们做泡菜。
之后稳定下来以后,将由安大勇、罗玉娘跟秦素心在那边看店铺,凉拌菜卤肉那些顺便在店铺后院制作也方便。
安周氏则在家里把关泡菜的制作,安明远在种植方面有天赋,所以跟着安长山一起打理家里的田地,安远志则帮忙研发一些靠谱好用的农具,也帮忙干活。
安大勇他们三兄弟两两还得轮流晚上到店铺那边守夜,看货物。
安子笺是家里的大孩子,也有一定的学问,他现在每天都固定叫弟弟妹妹们识字,帮忙记账,偶尔也帮忙运货。
几个小屁孩则在家里打下手,学习。
安青璃自己的话,她的时间比较灵活,她每天会去店铺帮忙,但是如果一品酒楼有事,或者家里有事她随时自由安排。
这天傍晚,天誉酒楼。
陶家大爷陶傲天跟陶玉堂坐在厢房里面喝着闷酒,两个人的神情都无比的丧气。
最近这些天,天誉酒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竟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吃了那些赚不了几个钱的平价菜式。
那些有几个钱的爷全都跑到那一品酒楼去了,说是去吃烤肉去,而且一品酒楼也不知道突然间抽什么疯?竟然还每天出一个新菜,都连续七天了。
前两天他们天誉酒楼也放出过两个新菜,虽然回来了一些客人,但是根本比不上那所谓的生菜烤肉,实在太气人了。
陶傲天派人去打听过那些生菜泡菜的来历,可是一品酒楼保密措施做得可好了,半点都不带泄露的,可把他气得半死。
今天他又派出去更多的人去打听这事,直接放了狠话,掘地三尺都得那些的东西来源给挖出来。
“他奶奶的,真是气死我了!”陶玉堂在边上那脸色比陶傲天还要难看得多,说话间,猛地又喝了一烈酒。
他只要一想起,之前亲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韩萱萱宋云辰他们几个小兔崽子道歉,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
这些天他在学院里面见到宋云辰都是绕路走的,当年那小兔崽子羞辱他闺女的名声,他本来就恨不得打死他。
可奈何云福武馆彪悍,他闺女又理亏,他只能忍下来。
这些年来,其实他动作背地里动过手脚,三番五次想将宋云辰赶出清沐书院,
按理来说,在学业上刁难那不学无术臭小子,应该很容易才对,可是每次一到关键时刻,那孙子都完美脱身了,他真是气得要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前些天月儿还弄丢了郡城院长送给他的四副画,这一件件的事情加在一起,他最近气得每天不来天誉酒楼喝上几杯,他都睡不着觉。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那些还不都是自己瞎搞出来的,早就让你们别去招惹云福武馆那群疯子,你们偏偏不听,活该!
说到云福武馆,有件事可别说我没提前跟你说,我今天收到一个消息,说那宋凌白这次押镖,无意间帮了一个贵人,那贵人想报答他,让他提的一个条件。
就宋凌白那又掘又蠢的性子,本来是不接受这个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