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琴放声大哭着,很久后才停下。她擦了擦眼睛,闭眼陷入黑暗中。
黄泽仲抹掉眼角的湿润,脑袋抵着赵天琴的额头,闭上眼睛一会也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睡饱的赵天琴睁开眼睛,对上温柔的眼神,“醒了,去洗手间……洗漱了吃早餐。还有五天就开学了,我帮你办休学手续吧。”
黄泽仲抱起赵天琴走去洗手间,没在意她眼里冷漠疏离。
“不用,请假几天就好,……我很快会好起来……”赵天琴的身上泛起浓郁无比的墨绿色光芒,她的肌肤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来的光洁白皙晶莹,雪白的发丝也以可见的速度恢复乌黑。
“你真美”黄泽仲忍不住说道,笼罩在一层墨绿色光芒里的少女美得惊心动魄,美得窒息的感觉。
突然,赵天琴的眉间又显出现墨绿色的叶子印记。把赵天琴放在马桶上坐好,黄泽仲忍不住摸赵天琴的眉间。
“你的额头又出现一枚墨绿色的叶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赵天琴安静地解决生理问题,没有解释的意思。身体剧痛无比,只是恢复一些控制能力,而她的手指脚趾已经可以动弹了。
黄泽仲拿着牙刷水杯帮她漱口的时候,她的心脏又加快跳动,给她洗脸的时候面色不受控制嫣红起来。
“别怕我,我没什么可怕的,你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的蝼蚁罢了。你害怕的也许是那身放大的剧痛,可是现在的你正正常常,不会再伤痛了。你身体恢复正常随便欺负我,把我打哭出气吧。克服对我的害怕,一个人太孤独……这一世克服不了下一世总会克服,多久我都等得起……”黄泽仲心疼地哄着,却不敢触碰赵天琴,就怕她更害怕更反感自己。
过了一会,黄泽仲才抱起赵天琴走出洗手间下楼吃早餐,把赵天琴喂饱后放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才吃早餐。
视线时不时落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少女身上,她的手指动了动,颤抖着抬起来,才几秒她的额头渗出一滴滴冷汗。
黄泽仲迅速跑出厨房,拉过衬衣袖子擦拭赵天琴满是汗水的额头,望向赵天琴的后背,一滴滴汗水染湿她的后背。
黄泽仲迅速擦拭一遍,跑去倒座房的浴室拿毛巾,再次给赵天琴擦拭一遍。
“你的手有知觉了,很快就会好起来,咱们不着急,我吃早餐了给你按摩,很快能站起来的。”看到赵天琴因为他擦拭汗水就脸红,他的心中不是滋味。
害怕他到这个程度,开始新的一世都无法忘记,放大的剧痛深深刻在她的心中了吧。想到赵天琴对他提起新婚夜第二天,满床的血和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大出血,黄泽仲忍不住皱眉。
赵天琴的凝血值确实有些不正常,正常的时候勉强触及正常值,但是她昏迷身体器官衰竭住院的时候凝血值低到不能再低,似乎没有造血的能力……
赵天琴再次想到治疗,身体再次泛起浓郁的墨绿色的光芒,身体的剧痛麻木感瞬间降低一些。
黄泽仲跑去吃早餐,吃过早餐就给赵天琴按摩,边按边问“痛吗?”“力道合适吗?”还时不时查看自己按过的地方有没有青紫。
只是赵天琴肌肤太过脆弱,轻轻的按摩都通红一片,只是一分钟后就消失不见。
“哥哥,为什么我这样叫你你不反驳?”赵天琴突然问道。
“一个称呼而已,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叫狗蛋、狗剩都成。”黄泽仲逗趣道,满意赵天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阿泽哥哥!”赵天琴突然换了个称呼。
“这个称呼我很喜欢,很熟悉的感觉”黄泽仲扬起灿烂的笑容,目光越加温柔。
“前生我不曾这样呼唤过你。我只唤你阿泽或亦老公!”赵天琴平静地点出来,平静地望着黄泽仲的眼睛。
温柔地笑了笑,黄泽仲柔声解释,“我知道,阿泽这个称呼更熟悉,‘老公’二字你应该很少这样唤我,我觉得很陌生。”
“阿泽”赵天琴唤了一句后定定望着黄泽仲。
“嗯,如今你心中厌恶我讨厌我,这样唤我的次数手指头都数的清,连名带姓唤我的次数很多。”黄泽仲笑了笑,不在意地提起,心中隐隐的惆怅和失落。
“阿泽,抱抱我,冷!”赵天琴望着黄泽仲的眼睛说道。
“好”黄泽仲笑了笑,抱起赵天琴在躺椅里坐下来,让赵天琴靠着他的肩膀。
“空间里有毯子或者被子吗?放在我手上……”黄泽仲的画还未落音,一张印着小熊的浅蓝色被子出现在黄泽仲的手里。
他愣了好一会才把被子盖在赵天琴身上,“这被子哪里来的?”
赵天琴摇摇头,“空间手镯里的。”
“有什么问题……你见过它?”赵天琴迅速追问道,眼里满是探究。
“天琴你要冷静一些,别激动也别和我置气,往昔之事终究过去了。”黄泽仲忍不住提醒道,心中依旧觉得慌乱害怕。
“说吧,你不说我依旧可以控制你说出来,你抵挡不住我蛊惑能力。”赵天琴平静平和说道,眼神平淡几分。
黄泽仲抹了抹眼角涌出的眼泪,缓和一下才叙说道,“你昏迷不醒之前,我睡着后梦到前生你离世的当晚的事情,我们和孩子一起吃饭……散步……半夜我醒过来你已经突发心肌梗塞猝死,我一直给你做心肺复苏,去医院也没救回来。”
停顿一会,黄泽仲缓下心中的剧痛,抚了抚赵天琴的后背才接着说道,“我不愿意送你去火化,把你带回家里。你父母、姐姐、姐夫还有亲朋好友们抱住我,强行把你送去殡仪馆火化……你离去五年后,我带着孩子去你的老家山岭县,也就是现在赵爸爸郑妈妈的老家天宁寺山岭县。三天后我带孩子们回南同市,一周后的午夜我睡着了,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被子是你离世当晚盖的被子,喏……这里的被角破了一个口子。”
黄泽仲指着指甲盖大的圆形小孔,里面有一小块蓝色盖在雪白的里被上。
赵天琴靠着黄泽仲肩膀闭上眼睛,半饷沙哑问出一句,“孩子们……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