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门。”
夏尔低声笑道。
门后很静，静悄悄的，连微弱的呼吸声都丝毫不见，就像这根本就是一栋空房子。
可落在别墅庭院间高大枫树上的乌鸦，却通过它的视线，穿过窗户，清晰的告诉夏尔就在这一门之后，两个人影一左一右静静靠在墙壁两边，守着大门，默不作声。
良久，门开了。
夏尔稍整衣服，大方的走了进去。
“你是谁。”
不过刚踏进门，夏尔的脑袋上就被顶了一把枪，一个留着蘑菇平头的年轻女人扭过他的手臂将他压在墙上，一边继续顶着他的脑袋，一边把他全身摸索了一遍。
旁边的老头已经将别墅大门重新关上了。
“安全。”
年轻女人放开夏尔，不过枪口仍然没有落下。
“放松，格蕾丝。”
老人说道。
格蕾丝露出一个略显冰冷和不屑的笑容。
“要专业，你告诉我的。”
不过她还是放下了枪。
格蕾丝刘易斯和她的父亲，威廉刘易斯，她还有一个哥哥奥利弗刘易斯，三个人佣兵组织黑天鹅的首领，也是雇佣兵世家。
“小少爷，这里可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格蕾丝语气平淡。
夏尔转过身。
三人出自于红色通缉令电影，评分很低的动作片，像是类似的剧情，在游戏中被杂糅进去了很多。
如果不参与进去，他们就是背景板。
可饶是如此，作为明星建模的格蕾丝，容貌也不算很差，但审美却不是夏尔的菜。
格蕾丝是雇佣兵，她看上去更英气一些，更男性化，最重要的是，她是个疯子兼神经病。
夏尔选择黑天鹅组织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们是雇佣兵，还是没有底线的那种，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为了钱，他们甚至可以屠杀，因为这样更效率。
格蕾丝的气质有些像是哥谭的那位小丑，但当然，是稀释了无数倍的，远远没有小丑那两下子。
但如论如何，既然两者角色重叠，那么多少她都是有些疯的。
“二百万。”
“美金。”
夏尔说道。
格蕾丝与她的父亲威廉对视一眼。
“上楼。”
她说道。
………………
威廉刘易斯年老，已经考虑将黑天鹅传给自己的后代，奥利弗是长子，不过他实在太平凡了，做大头兵可以，团队首领，不行。
但格蕾丝够格。
她虽然疯，还有精神病，可远没有想象那么可怕，她只是更心狠一些罢了，而这恰好是需要的。
“你从哪知道的我们。”
格蕾丝将夏尔带到了一张长桌前，三人坐下，她便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二百万听着很少，可对雇佣兵而言，其实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不要觉得雇佣兵就动辄几亿几亿的酬劳，那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詹姆斯邦德，他如果碰到几亿几亿的资金，那也是了不得的大案，能拍成电影的那种！
二百万美金已经足以让他们忠实了。
夏尔的回答很敷衍，但格蕾丝也没细问，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他们是佣兵，不管客户的来历。
“要做什么。”
“杀一些人。”
“本职工作，哪里？”
“伦敦。”
格蕾丝与威廉又对视了一眼。
“你能提供什么援助吗。”
格蕾丝被当做下一代话事人培养，一直都是她在和夏尔谈生意，像是这种好像上层之间互下黑手的情况，多数在当地都有自己的势力，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掩护。
毕竟那可是市区里。
“不能。”
夏尔摇摇头。
“并且一旦被抓住，我需要你们立刻去死，否则他们会拷问出情报。”
“不会有人说的。”
“你们是雇佣兵。”
“正因为我们是雇佣兵。”
夏尔顿了顿。
“他们不需要你们开口。”
格蕾丝微微蹙眉，她又觉得眼前这个公子哥似得家伙是不是来消遣他们的，黑天鹅作为臭名昭著的佣兵组织，其实与英国的上层关联很深，所以他们经常做脏活。
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危险地位，一旦不被需要，他们就会被当做宣泄口，被抛弃。
所以他们需要很小心。
夏尔自然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他们在犹豫什么。
“我可以加钱。”
“加多少。”
“二百万。”
“美金。”
格蕾丝有些心动起来。
伦敦不比其他地方，虽然他们手段很辣，可那都不是在大国当中做的，而是那些偏远的小国家。
可伦敦，伦敦是英国的中心。
他们如果在这里犯了事，那么很有可能只有跑路这一个选择。
刘易斯一家人不是英国人，而是美国人。
“多少人，在哪里。”
当然，伦敦的闹市区和郊区又不一样。
“预计在二十人左右，我会提供时间，地点，有一部分在市区里，有一部分在郊区和荒野。”
格蕾丝将目光落到威廉身上，可后者只是看着她，让她自己去思考。
半晌之后，格蕾丝再次说道。
“不够。”
“我可以给你们一千万。”
“但这次合作过后，你们还需要继续一次行动。”
“一场小心战争。”
“我的人手会负责正面战场，你们和我另外的人手，负责斩首作战，直取对方的核心腹地。”
“放心，这一次地域非常偏远。”
听到一千万这个价格，格蕾丝其实已经确定了，这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不过她还是继续试图讨价还价道。
“我们的人不会说出情报，用死亡的方式。”
“所以，每死一个人，你要额外支付一百万。”
“死亡意味着你们的人被对方抓住了，连任务都无法完成，你竟然还让我添钱。”
夏尔嗤笑的摇摇头。
“没有人能保证绝对计划绝对顺利，小少爷。”
格蕾丝同样冷笑道。
“那好。”
“没问题。”
夏尔答应的很痛快。
第一，他不缺钱，一千万美金听上去的确不少，可远远比不上他正在修建的尤尼格尔的花费，第二，他们想要钱，也要有命拿。
当然，他们肯定也会提防着雇主卸磨杀驴，那个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合作愉快。”
谈下生意，格蕾丝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率先伸出手。
与夏尔握了握，他又问道。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代号吧。”
“你可以称呼我为红色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