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直绑在腿上的手枪一颗子弹也没用过。
至于为什么不用匕首,在战场上,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搏斗中,你能先一步杀死敌人,你就能活下去。
在战场上和敌人讲公平,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刚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拿出战术手电筒对着远方的黑暗处发送信号。
啪啪,啪
片刻之后,远处有手电亮了,若隐若现。
蝎子猛地抬头瞪大双眼,再次用手电筒发出信号,对面有回应。
蝎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不一会儿,一艘渔船开了过来,王亚东站在船头。
船靠岸,王亚东跳下船。
蝎子激动的一把抱住王亚东:“山猫,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王亚东拍了拍蝎子的后背后推开他,看着蝎子道:“我来,是因为你救过我。”
“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跟我走吧,这次我真的很需要你。”蝎子期待的看着王亚东道。
“我不会跟你走的。”王亚东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你疯了吗。”蝎子不敢置信的道,顿了顿接着道:“你不跟我走,你去哪儿,毕竟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后面还有追兵,他们是不会认为你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
“他们只会认为,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同伙。”蝎子还是不想放弃,接着劝道。
“这没什么,我去自首,反正我在大陆是没有任何犯罪和违法记录的。”王亚东平静的看着蝎子道。
“你别闹了,你去自首,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蝎子抓着王亚东的胳膊道。
“我真的受够了,蝎子,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了,你赶紧逃命吧。”
王亚东挣开蝎子的手,看着手指上河流上还在等待的船老大道。
“船费我已经给过了,船老大会带沿着亚马逊河往东横穿巴西,你可以在巴西北部下船。”
“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松手吧。”
蝎子死死的盯着王亚东道:“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从我决心离开你的那天开始,就没打算回头。”
“蝎子,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就是那种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完成的。”
王亚东看着蝎子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的道。
蝎子看着王亚东,慢慢地松开手。
“两位,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丛林中声音响起,蝎子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转身就要上船。
嘭!
蝎子的身体瞬间向旁边一闪,一颗子弹打在他身前几米远的河岸边。
转过身来,蝎子看着丛林中缓缓走出来林牧,脸色黑的吓人。
林牧走出丛林,看了一眼王亚东和漂流在亚马逊河流上的渔船一眼。
最后才看向蝎子道:“蝎子,我觉得你看不起我,你明明知道我在后面追你,你还在这里和你的兄弟聊天。”
“刚才那个应该是你的最后一发子弹吧。”蝎子笑了一下,答非所问的道。
林牧手中没有子弹的步枪放在地上,从腰里拿出带着血迹的军刀道:“你说的没错,但你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这把刀上沾满了你带来的佣兵兄弟的鲜血,你死在这把刀上也不亏啊。”
蝎子看了一眼军刀上的鲜血嘲笑道:“你一个人,我们现在是两人,你哪里来的勇气让我死?”
“从你给王亚东发信号,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你们之间的对话我全部听见了,就算他相帮你,只要我说句话你猜他会不会帮你?”
林牧似笑非笑的看着蝎子,蝎子则是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王亚东。
说完,林牧将视线转向王亚东道:“本名王亚东,代号山猫现在是血色军刀户外军用店老板,在华夏没有明确违法记录。”
“想不到,我的信息连军方都已经知道了。”王亚东苦笑。
林牧顿了顿接着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而且为了林晓晓你最好别插手。”
王亚东闻言一愣,脑中浮现出一张明媚动人的容貌,看了一眼蝎子和邓强,身体往后退了两步。
林牧和蝎子看见了王亚东的动作后,都明白了他的决定,将匕首朝天上一扔,伸手接住刀柄,猛地朝着蝎子奔去。
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沉闷的枪声响彻在丛林的上空。
“啊!想不到我蝎子之前说的话还是应验了。”
躺在地上的蝎子强忍着四肢传来的疼痛,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这次接受这次任务时,我只是想把你抓住就行了,但是你在丛林里对我战友干的那些事,现在全还到你身上了。”林牧依然用枪指着地上些蝎子道。
“你不是喜欢用计吗?”
“那我这一计你有没有想到?”
林牧收起枪,笑眯眯的看着蝎子道。
蝎子:“”
王亚东:“”
丛林里。
耿继辉带着影子小队里还没受伤的队员,和察猜一起沿着林牧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过来。
耿继辉在听见枪声后精神一震道:“他们就在前面,看来老大已经抓住蝎子了。”
“加快速度!”察猜头也不回的用他们自己的语言道。
“王亚东,回头你也跟我回去一趟。”林牧对王亚东说了一句,说完又补充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你是军人,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王亚东看着躺在地上,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生死战友,几分伤心,几分不解的道。
“你曾经是雇佣兵,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吗?”林牧看着王亚东道。
“山猫,不怪他,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让在地上的蝎子出声打断还要质问林牧的王亚东。
“你要是因为和他光明正大的生死格斗中死亡,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但他明显是欺骗你,先诱使你出刀,然后他在用枪。”
王亚东情绪有些激动,虽然林晓晓对他非常重要。
但是他王亚东做不到,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战友在自己面前,因为对手的卑鄙招式而死,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