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问问。”
既然5431已经被掌门带走了，而如今她和无为宗已经毫无关系，想来……是见不到了。
何钰走了几步又回头，微笑道：“酒贵，想喝自己酿，我可以教你。”
周小舟莫名：“您教我？”
何钰点头：“嗯，9876给你喝的海棠玉液，我教的。”
周小舟：“……”呵呵。
何钰说得对，酒太贵了，要喝还是自己酿。
周小舟除了载人渡河，没事的时候就去找何钰酿酒。
还别说，何钰酿酒是有一套的，随便什么花花草草都可以酿酒，就是味道有好有坏，不好控制。
周小舟花了不少时间认真学习，学习效率极高，很快就学会了各种各样的酿酒法子，只是味道……同样不好控制。
“周小舟，酿酒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放的，你这里面放了什么？”何钰喝了口酒，神色立即就变了。
周小舟擦着眼泪道：“芥末、生姜、辣椒、嗯，主要还是曼珠沙华。”
“……”何钰，“你去偷花……没被揍？”
周小舟嘿嘿笑：“花里的骷髅睡着了，再说那么多花，也守不过来。”
何钰放下酒杯：“下次试酒你去找子戌吧，我的自由发挥不及你有新意。”
周小舟捧着酒杯，眼泪止都止不住：“他最近好像很忙，我没见到他。”
何钰：“也没忙什么，重见光明需要一点时间，现在应该适应了吧。”
周小舟抬头，眼泪还含在眼眶里：“你，你说什么？”
何钰啧了一声，抬手给她擦了一下眼泪：“周小舟，你赖着我有什么用，你去子戌面前哭一哭，他不就什么都告诉你了。”
周小舟眨了一下眼，眼泪滚落下来。
何钰收了手，起身接住空中的一片桃花，道：“改天我请你喝酒，是用这些桃花酿的酒。”
何钰走了，周小舟擦了擦眼泪，抱着自己酿的苦酒，回自己的小船。
或许，放下酒后，她应该主动去找一下周子戌。
但回到小船停靠的地方，周小舟发现周子戌已经在那了。
周子戌就站在岸边，面向小船，背着她，脑后那条红绸带已经解下，系在了手腕上。
周小舟走过去，在离他还有七八步时，周子戌转身看了过来。
忘川的风呼啸而来，周小舟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酒坛落在地上，滚了几下，酒流了出来。
周子戌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向她走来。
脚下像生了根，周小舟想退后，却发现无法动弹。
周子戌走到面前，轻声开口：“很像，对吗？”
周小舟盯着周子戌的眼睛，艰难开口：“你的眼睛，怎么，怎么……”
周子戌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和5431的眼睛很像对吗？”
与其说很像，不如说，一模一样。
周小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很快摇头：“不，不是，不对，我记得你的眼睛，生前就是这样的。”
周子戌摸了一下眼睛，笑了一下：“对，我的眼睛，生前就是这样的。”
“那5431的眼睛……”周小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二哥，你的眼睛是5431……是任长清挖的？！”
周子戌点头。
周小舟僵住，又有了窒息的感觉。
周子戌紧接着道：“可是，守道原本就是没有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