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来了又走,周小舟很快恢复了规律的修炼日子。
所谓规律,就是偶尔出山找人挑战,大部分时间一个人修炼睡觉,其余时间就去山顶小楼。
九长老可以不见她,但周小舟必须经常主动去九长老,不然积分不够,没准哪天睡着睡着,她就因为积分归零死回去了。
好在,九长老虽然一年到头都保持着仙鹤状态,但她每次只要是去了,说上一两句好听的,就能拿到每日积分,比刚来的时候容易多了。
山中不知岁月,日子就一天一天没有计数地过去了,山顶的海棠花长高了不少,期间守道又回了两次。
周小舟不知道那场大战什么时候来临,但在守道第三次回来的间隔,超过两年的时间后,她就隐约觉得变故要来了。
只是,知道变故要来,但没想到,变故从守道开始。
那天,周小舟去了山顶小楼,站在树下仰着头忍不住说出了她的担心:“师父,师兄这次已经两年半没回来了,以前都没这么长,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仙鹤化为人身坐在树梢上,闻言回了一句:“守道下山最长一次是六年。”
周小舟:“可……”
可那是以前,最近这些年没有……可是,她又哪有的自信,认为守道会为了她守一个不存在的约定。
九长老淡淡开口:“放心,他没事。”
虽然觉得守道如果出事,系统可能会提醒,不提醒就是没事,但周小舟还是担心:“相隔千万里,你怎么知道没事?”
九长老没理她。
周小舟又说:“师父,听说下山的弟子在主峰都有一盏代表自己的生死命灯,我上次去看了没有,是在你这里吗?”
九长老依旧不理她。
“没死,也不代表没受伤啊。”见九长老不理会她,周小舟小声嘀咕着在一旁的石登坐下。
“师父,要不我下山去找师兄吧,我现在很厉害了。”周小舟趴在桌上,见九长老根本就不理会,就戳着桌上的花瓣说气话,“每天都不说话,也不怕变成哑巴。”
话落,桌上的花瓣被一阵风吹开,周小舟一抬头,就见九长老站在了身边。
周小舟立即起身:“师父请坐。”
九长老拂衣坐下,瞥了她一眼,道:“下山历练,扶危救难,受伤也很正常。”
周小舟哦了一声:“我明白,我只是担心他。”
九长老沉默了一下,说:“那是他的道。”
道,什么道,他的道不是修炼长生吗,怎么扶危救难,受伤也是他的道了。
周小舟不高兴,怼了一句:“是正常,但师姐师兄长年在外,你不担心他们?”
九长老语气平静:“会回来的,你不是每次都看到守道安然无恙回来了吗?”
周小舟继续怼:“那师姐呢,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会不会在外面不愿意回来了?”
就她知道的师姐没回来的时间,都足够一个寻常人从少女变成老奶奶了。
九长老这次不仅没接话,神色还有些异常。
好像伤心沉重,又好像不希望再提起。
靠,师姐不会是真的死了?或者因为和九长老闹翻,再不回来了吧?!
见九长老神色不对,周小舟识趣不再提,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还是九长老过了几秒,主动打破沉寂:“我确定守道没有受重伤,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