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不会一直留在神女殿，迟早会离开。
拒绝长清会走，不拒绝也会走。
周小舟还是答应了长清会指导他，不过，她打算教些简单浅显的。
能自保就可以了，没必要像司淼淼他们一样那么厉害。
当然，明面上周小舟还是要尽心尽责，一视同仁的。
进度慢？
别急，基础一定要打好。
进步不大？
没关系，每个人的天赋不同。
不过，长清的天赋不容忽视，留下来后，肉眼可见，修为见长。
所以，指导如何修炼的同时，道德修养更为重要。
读书练字，修身养性，知人性，明事理。
身上的道德枷锁多了，做出格的事之前总会挣扎挣扎。
“下午把这两卷书看完抄完。”周小舟敲了敲桌子，把某人望向窗外的目光拉回来。
长清回过神，低下头继续看书。
周小舟不满：“心不在焉，不想坐在这里就出去。”
长清小声说：“对不起。”
周小舟放下书，眼不见心不烦，去一旁闭上眼睛打坐。
好一会后，睁开眼，发现长清又看着窗外发呆呢。
要学就好好学，不想学就直说。
周小舟不想生气，但一开口到底还是带上了怒意：“长清！”
长清吓了一跳，犯错般低下头：“神女。”
周小舟很快控制下来，忍住不满，温和道：“既然求我教你，就该沉下心好好学。”
实在沉不下心，换修炼进度停滞不前行不行？
“是我不对。”长清道完歉，又保证道，“我会读完抄完的。”
周小舟心烦，一摆手：“回去读，天黑之前交给我。”
长清出了房间，周小舟就忍不住叹气：“大人，反派变得太快了吧，明明之前那么乖巧惹人爱。”
系统：“惹人爱？”
周小舟：“嗯？”
系统：“没什么，你继续。”
周小舟摸了摸鼻子，有点莫名其妙：“继续……哦，我说他变得是不是太快了，哪有这样的。”
系统：“还好吧，算稳定的。”
“哈？哪里稳定？”周小舟有点听不懂了。
系统干咳一声：“没什么，估计离开神女殿后发生了什么事吧。”
周小舟点头，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系统：“你很在意？”
周小舟：“肯定在意啊。”
系统沉默了。
周小舟总感觉气氛有点小奇怪，思来想去，都要开始怀疑系统里是不是换了考官时，系统发话了。
“积分兑换，查一查？”
哦，正常了，还是那个时刻惦记扣她积分的考官。
周小舟：“多少？”
系统：“真想知道？”
周小舟：“有点。”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啊。
系统：“一分钟，九百九十八。”
“……”周小舟，“你打劫？”
系统冷酷道：“一锤子买卖。”
这买卖不划算，做不成，积分应该尽量用在应急上。
想知道长清出神女殿的两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不如直接问，问不出来再查。
结果，天黑之前该来交作业的长清没来。
一探之下，周小舟发现长清不在神女殿。
不生气，先问清楚，神女不能无辜冤枉人。
周小舟叫来一向很公平，说话不藏着掖着的司淼淼，询问：“长清呢？”
司淼淼回：“有事出去了。”
又说：“听说是……有喜欢的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