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热气蒸腾，身体浸泡在水里，配合着司淼淼的轻柔按肩，周小舟舒服得想睡个回笼觉了。
结果正放松休息着，司淼淼冷不丁在身后问了一句。
“神女喝酒了？”
周小舟迷迷糊糊正要回答是，话到嘴边及时收住。
不回答。
神女很孤傲，凭什么回答。
司淼淼：“连发丝都带着酒味，莫不是喝了一宿？”
周小舟：“……”忘了这酒味香浓不易散。
司淼淼低头挑起一缕发丝：“哪个部落的酒，似梅香又似桃香？”
什么意思，是求安利，还是责问？周小舟想了想，决定还是装睡不回答。
司淼淼笑了一下：“看来只能去问玉生了。”
周小舟睁开眼：“和他没关系。”
司淼淼：“不是他是谁，这里还有谁会给神女您带外面的食物？”
不好解释。周小舟选择不解释。
司淼淼冷冷道：“身为神侍，让神女食用未经净化，来历不明的食物，是要受鞭刑的。”
周小舟强调：“都说了和玉生无关。”
司淼淼：“是长清？”
周小舟没好气道：“他走了。”
司淼淼的声音更冷了：“所以神女在外，不止招惹了长清一个？”
周小舟被问烦了，转过身：“这是你对神女的态度？”
司淼淼低下头：“如果冒犯了您，还请您宽恕。”
有认错的态度，没有认错的诚心。
“只是，神侍除了负责神女的日常，还有监督神女的作用。一般小事倒也罢了，但如果是犯了大错，神侍告诉族长，族长上报大巫，那就危险了。”
还有这回事？
族长还跟大巫告状？
周小舟装作语气不好道：“那又怎么样？”
司淼淼却问了一句：“神女来神女殿之前，可有听过上一任神女的下场？”
周小舟不吱声。
不知道，没听说，她之前为了找做梦的原因，几乎把整个神女殿的书籍都翻遍了，也没看到有关上一任神女的只言片语。
说实话，女主要是不提，周小舟都要以为之前没有其他神女来着。
司淼淼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听我阿爹说，上一任神女是被五位族长秘密处死的，并不是真的飞升了。”
周小舟惊了惊。
这也可以？
不是无比讨好，无比尊重吗？
“嘘。”司淼淼直视着她的眼睛，“您放心，关于长清的事，我不会告状的。”
周小舟转过身，背对着司淼淼回了一句：“长清已经走了，真的和他无关。”
司淼淼拿起水瓢舀热水：“神女既然想保护他，那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周小舟：“……”倒是没有保护这个意思，实话实说罢了。
“以后做不符合身份的事，也请像昨晚一般立下不被窥视打扰的结界。”司淼淼冷淡的语气缓了缓，加了一句，“毕竟，其他神侍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周小舟：“？”女主，你哪里好说话？
司淼淼冷哼：“表面的尊重谁不会。”
呵，有些人表面都做不到哦。
司淼淼语重心长：“神女您见过的人太少，心思太过单纯，容易受人欺骗，不如您告诉我，昨晚您——”
周小舟实在没忍住打断她的话：“你先告诉我上一任神女为什么会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