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东方白也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稍微平缓了情绪之后,才发现是九宫冥王草弄的,到不是说它捣鬼,而是九宫冥王草本来就不应该是炼气期能够认主的东西,跨阶认主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九宫冥王草本就是生自怨气之中,而东方白也是因为戾气足够才能够将九宫冥王草认主,但是相对应的,他并没有获得剑修的传承,也没有控制戾气的方法,此刻东方白控制戾气和怨气的方法全靠的是自身的意志力而已,所以带的结果就是东方白觉得自己情绪和怨气越发的难以控制了。
刚才只是东方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差点失控了,如今意识到了好了许多。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东方白和林羡鱼处理好这些剩下来的东西和现场之后,就离开了。
这一次,东方白和林羡鱼可就没有这么大大咧咧的了,毕竟因为余佩佩的原因,只怕不少修行者都在打林羡鱼的主意,不过也不能见人就觉得有敌意,至少不能相信别人了,最好不要暴露行踪了,尤其是散修,筑基丹是足以让他们豁出一切去的,尤其是还是上品筑基丹。
虽然散修不一定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但是余佩佩这么说了,不少人还是会愿意铤而走险的,毕竟在这秘境之中杀人越货是不会被追踪到的,而在外界却不能轻易得罪大派弟子。
东方白和林羡鱼低调行事的时候,秘境别处也没有多安宁,各种纷争和争执都一直在进行。
尤其是不少散修竟然直接联合起来猎杀大派弟子,其实某种意义上,不少散修购买这名额的目的就是为了猎杀大派弟子,毕竟只有秘境这种封闭的环境才能够对大派弟子下手而没有顾忌。
当然他们也不会随意选择,都是选择孤身一人的,以绝对的人数优势,设下陷阱快速拿下,毕竟大派弟子,谁知道他有多少底牌呢?
前面几个联合在一起的散修真的得手了,毕竟有心算无心,又是绝对的人数优势,暗算之下,有很多大派弟子甚至没有来得及拿出底牌,就已经被制服了。
更不要说秘境之中被妖兽猎杀,还有各种大派弟子之间的相互厮杀,还有各种秘境的危险机关,都造成了不少损伤。
这秘境之中一共进入了六十人,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已经折损了一半了。
至于这个数字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在第十天,秘境中每个活着的修行者都接收到了一条信息:“死亡超过三十名修行者,聚齐足够的怨气,传承试炼开启。”
这消息让众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同时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人还活着,哪些人已经死了。
“夫君,这损伤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要知道这个秘境可是以半年为期限的,结果才不到十天就已经这算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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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鱼有些担忧的看向东方白,虽然这几天,他们低调行事,甚至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但是离宗门所在地越来越近了,遇到人的几率也就越大了。
“不清楚,光是秘境之中的危险只怕不足以带来这么大的损伤,或许是有人专门在猎杀修行者。”
东方白摇了摇头:“不过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对。”
“那个玉佩,我们……”
林羡鱼有些犹豫了一下,余佩佩是很麻烦,但是如果将玉佩拿出来话,能够锁定余佩佩的位置,虽然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可是如果不知道余佩佩的位置,那要怎么才能避开或者算计她呢?
“不用了,不着急,如果非要问,就说我不许就好了。”
东方白却根本不想拿出那个玉佩:“要知道这玉佩是天丹宗长老们拿过来的,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之类的,还是稳妥一点,毕竟余佩佩的身份着实特殊的很,我都不相信以这种身份,竟然能让余佩佩进入这么危险的秘境。”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余佩佩能够全身而退,至少长老们峰主们认为她能够全身而退,否则绝对不可能让她轻易涉险的,所以我们需要更小心才是。”
林羡鱼开口说到。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秘境之中有什么是余佩佩或者说余佩佩的娘亲势在必得的东西,她一定要取得,当然她身上肯定有无数的底牌和后手,足够的安全。”
东方白开口说:“不论哪种可能性,余佩佩会在抵达宗门所在地之前阵亡的可能性都极低,我们还是不要拿出玉佩了,如果非要拿的话,等到了宗门入口再拿,估计到时候大家都汇聚在那了。”
林羡鱼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呼救声,这声音居然还挺耳熟的,是天丹宗的魏家祥。
“是魏家祥,我们要出手吗?”
林羡鱼有些犹豫了,如果是余佩佩,他们自然是转身就走,毫不犹豫,但是是魏家祥。
“我们先看看情况,正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东方白对于魏家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他印象中魏家祥就是余佩佩的舔狗。
“好。”
林羡鱼和东方白两人就藏好了,就看着魏家祥仓皇的逃跑,身后还跟着三名带着面具的散修。
“你们敢得罪我们天丹宗,你们就死定了。”
魏家祥开口说话还带着强硬,让林羡鱼真忍不住抚额长叹,这些人敢动手还会怕天丹宗吗?估计就是看你天丹宗好欺负,战斗力低呢。
“怕什么,你死在秘境之中,并不会有哪个知道的。”
其中一人带着一丝笑容:“再说了,你不是天丹宗的,我还懒得出手呢,天丹宗的各个都是肥羊,谁不想打劫你们,只是外面不方便罢了,现在天丹宗的弟子只怕都被猎杀的差不多了。”
这短短几句话中蕴含的信息可真是不少。
“林师妹,救救我。”
结果让两人措手不及的是,魏家祥居然直接叫破了两人的行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玉佩搞的鬼,就算他们丢进乾坤袋里,也依然能够被追踪到,或者他们身上还有其他能被追踪形迹的东西,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打算再看看这魏家祥到底是真的能够看破行藏,还是只是随口胡乱喊的。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魏家祥是真的知道,因为魏家祥笔直的朝着两人藏身的地方过来,甚至对于他逃跑的路径来说是不利的。
“夫君,我现身,你先隐匿身形。”
林羡鱼开口说:“也许不是那个玉佩而是其他东西的缘故,比如门派玉牌之类的,毕竟他只喊了我的名号,没有喊夫君你。。”
“那你小心行事。”
东方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必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师兄,你怎么被几个鼠辈追的到处逃窜啊。”
林羡鱼走了出来。
“两个人,我们撤。”
谁知道后面跟着的带着面罩的三人毫不犹豫的撤退了。
“林师妹谢谢你。”
魏家祥连忙道谢:“你怎么没有和你夫君一起?”
“走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秘境之中是随机传送的。”
林羡鱼开口说:“不过魏师兄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我不想暴露行踪,已经将玉佩收了起来。”
林羡鱼看着魏家祥:“当然师兄可以不回答,不过那就别怪师妹我不客气了。”
“林师妹,你别这么暴力嘛。”
魏家祥看着林羡鱼拿出了上品灵器,有些讪讪的说:“其实是因为门派玉牌啦,虽然不像那个追踪玉牌这么靠谱,距离这么远,但是你离我实在太近了,所以还是能有感应的。这个是每个峰主弟子都会有的功能,能够看到附近佩戴了玉牌的本峰弟子。”
林羡鱼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好像四峰都是弟子,也就是说……自己能够被所有人追踪到位置,有些无语,偏偏她并不是峰主弟子,所以没有这个功能。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林羡鱼开口问。
“那个……林师妹,除了你,其他几个都不是我们月光峰的弟子啊。”
“林师妹,既然你也落单了,不如我们结伴同行?我感觉这秘境之中太危险了,而且他们都疯了,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我这个未来的炼丹大师。”
魏家祥趁机开口说:“咱们两一起,也好有照应嘛。”
林羡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魏家祥:“怎么,你不去找余师姐了?”
“别跟我提余佩佩,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
结果林羡鱼不提就算了,一提之下,魏家祥居然一份气氛的样子,明明在进秘境之前,魏家祥还一副鞍前马后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我记得你不是和余师姐一贯要好?”
林羡鱼带着几分好奇。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被人追杀。”
魏家祥的话让林羡鱼更惊讶了:“这是怎么说?”
“其实我一进秘境之中就遇到了追杀,不过我底牌不少,还是侥幸逃脱了,但是我却知道他们追杀我是因为余佩佩跟别人说我是炼丹师,身上丹药很多。”
魏家祥恨恨的说:“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可以算是说漏了,可是她居然不肯救我,看着我被追杀,不仅如此,我点破了余佩佩的行踪,那些人却根本不想为难余佩佩,甚至对余佩佩点了点头。”
“哼,这些人追杀我,一定是余佩佩搞的鬼,我不就是提亲了几次,稍微纠缠了她几次,她居然如此心思歹毒。”
“我看余佩佩一直很记恨你,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能安全一些。”
魏家祥还是没有放弃邀请林羡鱼同行的意思。
“抱歉啊,不是我不想和你同行,而是我不希望我夫君误会,我想很快就能够到宗门入口了,如果我和你同行的话……”
林羡鱼还是委婉的拒绝了。
“这……”
魏家祥想不到林羡鱼居然用这样的理由拒绝自己:“修行者,哪有这么多拘束的。而且你夫君……”
魏家祥本来想说东方白不过是一个散修,但是想到自己惨败,又觉得好像不能说什么:“总之,修行者何必拘泥于这些细节呢。”
“不好意思,魏师兄,我真的不能和你同行,要是我夫君看到了,我未必能拦住他为难你,抱歉。”
林羡鱼拒绝之后走了,魏家祥也没有追上去,他想到东方白那种狠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走,不过好在已经快要到宗门入口了,到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反而安全,不会被人暗算。
不过魏家祥想到余佩佩还是心怀恨意,又想到余佩佩的一笑一颦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最主要是,他的师父曾经隐隐约约透露过,余佩佩的身份不简单,这才是他一直想追求余佩佩的原因,可惜余佩佩始终没有睁眼瞧他。
“夫君,你怎么看?”
林羡鱼带着几分好奇:“为什么这余佩佩到处为难自己的同门?”
“余佩佩这人阴险的很,不过魏家祥未必说的就是全部,如果只是纠缠一番,余佩佩就像要暗算他,那余佩佩也太过小心眼了,也许魏家祥还做了其他的,不然余佩佩怎么会如此?”
林羡鱼的话音未落就被东方白打断了:“你总把人往好处想,你想过没有,你可不曾得罪过她,她还不是想致你于死地,她天生小心眼,受不得气,毕竟是金丹后期修行者的唯一掌上明珠,估计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的。”
东方白的话让林羡鱼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余佩佩对我有恶意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她对夫君你是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重要吗?为难我娘子,就是我的敌人啊,你可别胡思乱想了,不过从魏家祥的话看起来我觉得我们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借刀杀人了,因为余佩佩似乎有什么办法让那些修行者听命于她或者至少说不会为难她。”
东方白有些犯愁的开口说:“看来只能看看试炼的地方有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