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这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哪怕是有那些老兵在后面使用皮鞭和弓弩逼着,但是,面对死亡的时候,那些曾经的交趾国农夫,终究是内心崩溃了。
很多菜鸟新兵,索性停下了脚步来,任凭后面的老兵如何使用皮鞭抽打,就是不再往前冲。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效仿。
很快,原本冲锋中的交趾国军,彻底混乱起来,很多士兵,都停滞不前,在那里观望着。
交趾国军的停止观望,并没有让侦查协停止射击。
那拼装而成的建议围墙上面,火枪兵们,依旧端着火枪,朝着外面的交趾国士兵射击。
靠近的地方,那些力气大的侦察兵,将特制的手心雷,用力的抛向交趾国士兵密集的地方。
数以百计的手心雷,从高处抛出来,落在交趾国士兵密集的地方,爆裂开来的瞬间,带来了可怕的杀伤。
如果说,枪炮带给交趾国士兵的,是恐惧,那么手心雷这种玩意,带给交趾国士兵的,就是噩梦了。
最终,那些菜鸟交趾国士兵,终于崩溃了。
一旦军心崩溃,那么带来的,就是全线的崩溃。
数以万计的交趾国士兵,丢掉了手里头的武器,亡命的朝着后方奔逃而去。
很快,在这片阔野之上,逃亡的交趾国士兵,便成为了一片海洋。
在这期间,那些督战的老兵,还试图射杀几个新兵来恐吓住新兵们,让他们止步,但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有几个曾经的交趾国地痞,被这些老兵拦住去路后,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这些拦住自己活路的人动了刀子。
有一个,自然会有两个,接着,暴乱发生在了交趾国军中。
成群结队的新兵,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些欺负他们,逼迫他们的老兵。
乱了,彻底的乱了。
城头上,交趾国的那些权贵和将军们,看到城头下的血性一幕,几乎被气晕过去。
他们本想着,靠着这五万大军,吃掉眼前这支狂妄大胆的明军,可是谁能想到,这才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己方的五万大军,就彻底崩溃了。
不仅是崩溃了,而且军中还出现了哗变的征兆。
“关闭城门,赶紧关闭城门,不能让这些乱军进城了,否则的话,就要大乱了。”有人大喊道。
“没错,不等放他们进城,快关城门。”
关城门的喊声,在城头上不断的响起。
当然了,这么喊的,都是交趾国的那些文官。
“不能关城门,不能关城门啊,此时关城门,必然会让军心士气大损。”有武将苦苦劝说。
可惜,与朝一样,这交趾国过的武将,身份地位远远逊色于文臣。
在这个儒家思想起着绝对主导地位的国家内,文臣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
不管这些武将如何反对,但是,那群文臣做出了决定后,城门,终究是被提前关闭了。
那残存的数万交趾国军,看着关闭的大门,再看到后方冲杀而来的明军,发出绝望的呐喊。
因为他们明白,自己被抛弃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
绝望的哭喊声中,这些交趾国士兵纷纷丢掉了手里头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最终,存活下来的近四万交趾国士兵,在干掉了那些督战的老兵后,向侦查协投降了。
也许这些交趾国新兵,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们却有着求生的意识。
到这个时候,他们明白,只有向明军投降,才能给活下去。
当骑兵协的六千军士们,兴冲冲的杀入战场,准备建功立业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敌人,都跪在了地上,选择了投降。
看着看不到尽头的交趾国降卒,不光是骑兵协,就连侦查协也有些傻眼了。
任凭他们推演了无数次的战局,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次交手,交趾国数万兵卒都投降了。
“协总,看来,今晚上,我们有的忙了。”副官望着外面那看不到尽头的交趾国降卒,苦笑着对蔡坤说道。
“娘的,这是在打仗啊,怎么我感觉,就像是孩子过家家呢,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蔡坤愤愤的骂道。
身为一个敢打硬仗的军官,哪怕是这一场仗打败了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但是,蔡坤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实际上,对面的敌人,不是被他打败的,而是自己打败自己的。
这场敌我势力悬殊的大战,根本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地方。
甚至于,侦查协的火枪兵,仅仅只是进行了三轮的射击,这场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协总,交趾国军如此弱,要不,我们试着跟骑兵协一起,来一场攻城战。”副官望着远处的南归城,小声对蔡坤说道。
听到副官的建议,蔡坤扭头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副官一眼。
“总指挥的命令,是要我们在南归城外建立前沿基地,并没有要求我们攻城,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守住这座前沿基地,等待大军的到来。”蔡坤的话很干脆,没有丝毫在商量的余地。
能够被蔡老委以重任,蔡坤也许才能足够出众,但是,他最大的有点便是服从名利,令行禁止。
攻破南归城,活捉交趾国王,或许是天大的功劳,但是,出自于系统的蔡坤,却并不太过于在意这些。
比起功劳来,他更在意的是来自于蔡老和主上的命令。
当交趾国人关闭城门后,侦查协和骑兵协只能悻悻的去打扫战场,将投降的数万交趾国降卒收拢。
这些投降的交趾国降卒,倒是很听话,没有人反抗,老老实实的服从明军的命令。
没多久,几万交趾国降卒,便收拢完毕,被临时关押在侦查协营地外的山丘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