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国的战争,再次开启。
属于的战争机器,庞大的西南军团,再次行动了起来。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时间的修整,庞大的西南军团,再次恢复了完整的战斗力。
各个军镇的火器,都得到了加强。
交趾国的南方重镇,被交趾国人称之为南归城的城池,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早已经被来自于各地的交趾国流民给塞满了。
原本人口不过二十万的城池,如今,生生塞进了七八十万人。
面对着来自于西南军团的压力,交趾国的那位兵部尚书,开始了全民皆兵的策略。
只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便有三十万交趾国男丁被征召入伍,其中,年龄最小的,竟然只有十三岁。
对于这种事情,虽然不少读儒家书的文臣有些反感,但是,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因为谁都明白,接下来的一战,将直接决定交趾国的命运。
若是这一战败了,那么交趾国王权,将就此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
为了能够获胜,交趾国人只能去拼命,哪怕是为此付出最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想想当年,九州的战国时期,秦国与赵国长平之战,双方几乎将本国的所有男丁都派上了战场去。
以至于,长平之战后,偌大的赵国国内,都找不到男丁了。
战争,是残酷的,不管是在遥远的古代,还是在今天,而或者是在未来的日子,都是如此。
南归城,经过这一个月时间的修整,已经成为了一座战争堡垒。
那原本不过五六米的城墙,被生生拔高了三四米,厚度上,也加厚了有一米多。
在各处城墙上面,布满了坚固的投石器和弩车。
至于城外的护城河,也在原来的基础上面,加宽了足足有四五米,尤其城门,原先的木制城门,如今都被包上了铁皮。
超过三十万的军队,驻守在这座城池里面。
饶是如此,身在南归城内城之中的交趾国君臣和贵族们,都还是一般的惶惶不安。
的火炮,让他们产生了心理阴影。
即便是将这座本来就坚固的城池修建成了铜墙铁壁,但是,还有很多人在怀疑,是否能够抵挡得住的火炮。
南归城的北城城楼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靠坐在箭跺之上,低着头,一个劲的喝着酒。
在旁边的地方,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伫立着。
在所有将军的脸上,能够看到的,都只是悲凉和无奈。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糟老头,就是曾经那位意气风发,从未有过败绩的交趾国战神呢。
在经历了这连番的挫败后,这位意气风发,目空一切的交趾国战神,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垮塌了。
这一个人,一旦精神垮了,那么这整个人也就完蛋了。
现在的阮国南如此,整个交趾国军队也是如此。
交趾国变革二十年积累下来的百战雄师,只三场大战,全部折损掉,如今这南归城内的军队,在诸位百战老将眼里,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二十万百战雄师都没能打败明军,眼前这三十万乌合之众,又如何能够抗衡的虎狼之师呢。
将军们的悲凉,直接影响了军队的士气,如今这交趾国大军的士气,已经跌到了最低点。
“元帅,您要振作起来啊,若是您都无法振作起来的话,我交趾国这几十万大军,又该如何呢。”一个满是胡茬子的将军,开口说道。
“是啊,元帅,南归城的三十万将士,都在等待着你的归来,他们都盼着你能够带领大家,打败明军。”又有一位将军开口道。
坐在那里的让阮国南,听到这两位将军的话后,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喝酒。
见阮国南继续喝酒,在场的将军们都忍不住叹起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国南放下了手里头的酒壶来,抬起了头来。
“我们所面对的这支明军,非是人力可以战胜,哪怕是我交趾国全民皆兵,也无法战胜他们。”
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这城楼之上响起。
之后,这城楼内,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沉默,许久时间的沉默,在场的这许多人,没有一个再开口。
因为谁都明白,面对阮国南所说的这些,他们真的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如何去抗衡武装到了牙齿的明军呢?
这个问题,他们想了很久,也为此进行了无数次的沙盘演武,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惨败。
面对眼前的这支明军,就交趾国当下的军力和武器装备,根本就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也就是说,这场交趾国与之间的战争,其实在交趾国王城破城的那一天,已经结束了。
“元帅,难道,我交趾国,真的回天乏力了吗?”一位年长的武将,泪眼汪汪的问道。
阮国南怔怔的坐在那里,整个人似乎麻木了一般,他的脑海里,也同样在想着这个问题。
交趾国,还有希望吗。
想来想去,他也依旧没有想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只要对面的明军主将不犯致命的错误,那么,交趾国便真的就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许久的沉思后,他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
相比较交趾国的死气沉沉,离开了交趾国王城的西南军团,整体的士气,都显得很是高涨。
即便是平素里行事谨慎,做事一丝不苟的蔡老,整个人看上去,也很是轻松随意。
其实,到了现在这一步,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场国战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哪怕是对面的交趾国军爆发出了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哪怕是明军己方犯了一些低级错误,但是,只要不是致命的错误,那么,战争的结果,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交趾国已经败了,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