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国人,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在明人堵死南城门之前,大开城门,向着南方逃亡。
虽然很多人都明白,也许,这次离开王城,自此之后,便再也无法回来了,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愿意跟王城玉石俱焚。
逃亡的道路,虽然充满了坚信苦难,但是,总还过死在这王城之中吧。
就在明军围城第五天,那封闭了许多天的南城门,城洞内的沙袋,被士兵们搬开。
城门洞开后,一支交趾国骑兵,从城门飞奔而出,向着南方而去。
这些骑兵,是作为先头队伍,去前面开路的。
也就在这一天,原本沉寂了数天的三面城墙上,突然多出了不少的守军来,这些守军,依托着残存下来的防守器械,向着城外明军的炮台疯狂反击。
“终于耐不住,要南逃了吗。”交趾国军的这种反常行为,并没有逃过蔡老的眼睛,他看着那战火四起的城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其实,从一开始起,他已经认定了,交趾国人会南逃,因为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
只要那位交趾国王不想与交趾国王城同亡,不想成为灭国之君,那么,他必然会率领交趾国大军南逃。
至于这出现在三面城墙上的交趾国守军,其实,就是殿后的队伍,是从一开始就被交趾国王和他的大臣们放弃的那部分人。
三面城墙上,每一面城墙方面,都不下五万人,也就是说,为了南逃,交趾国王留下了十五万交趾国军做殿后队伍。
大手笔,这绝对算的上是大手笔了。
当然了,仅从这一点也就能看的出来,此时,那位交趾国王心中的恐惧。
为了南逃,他真的是不惜一切了。
逃跑,是一门技术,只是,那位交趾国王这逃跑的技术,似乎很是不合格,最起码,只要是个人,就能看的出来,他是打算逃跑了。
以至于,当天的时候,城内的百姓们,都开始收拾包裹,向着南城门的方向汇聚而去。
这下子,算是彻底热闹了。
数十万的军民,堵在这本就不算宽敞的城南地区,彻底将整个出城的地方给堵死了。
轰轰闹闹的场面,很是壮观。
哪怕这个时候,再想要低调,但是,也无法低调了,只那闹腾的声音,城外老远都能听得清楚。
“传令炮兵队伍,使用开花弹,给我洗地。”城北的蔡老,再次出现在了城下,冷声命令道。
城北的炮兵阵地上,当蔡老的命令下达后,静等在此处的炮兵,开始填装炮弹。
清一水的特制开花弹,被送入炮膛之中去。
当炮兵集团总指挥挥动旗子后,这二十个炮兵营,五百门燧发滑膛炮,开始向着北城墙上炮击。
五百门火炮的齐射,这是在交趾国这片土地上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那五百枚特制开花弹呼啸着,从上空飞过去,最后,齐刷刷的落在城墙的各处。
炮弹洗地,而且使用的还是开花弹,这所造成的身上,是非常可怕的。
城头上,城墙内,那些试图完成抵抗的交趾国守军,这次彻底遭了秧,在炮火之下,彻底被打蒙了。
如同雨点般的炮弹落下去,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身份贵贱,只要是开花弹落在的范围内的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密集的炮弹下,数以十万计的特制刀片,在这片区域内肆虐着。
那些处在这片区域内的交趾国守军,来不及躲避,被刀片洞穿了身体,惨叫中倒在血泊中。
只这一轮炮击,城头上和城墙内,都成为了人间炼狱。
那林立在城外的三百座炮台,这个时候,也开始发威,那些小口径火炮,将成片的炮弹打到城里面去。
同时,炮台上的近万精锐火枪兵,也都纷纷端着火枪,朝着城墙上面和里面射击。
交趾国守军的尸体,不断的从城头上跌落下去。
城墙下方,数万陆组,排着整齐的队列,在哨子的声音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
北城门外面,几头巨大的战象,踩着沉重的步子,在赶象人的驱使下,向着那紧闭的城门而去。
这些战象,全部都是在北境战场上俘虏的,而哪像赶象人,自然也都是交趾国俘虏。
原本没有用处的东西,如今,终于也派上了用场。
这几头前方被覆盖了甲胄的战象,身上都挂着沉甸甸的木桶,同时,又有数个龙门高手驻守上面。
此时,在明军的火枪火炮射击下,城头上的交趾国士兵,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虽然有人也发现了这些接近的战象,但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当战象接近到城门的时候,有人试图站起来,朝着下面泼洒火油。
但是,当这类人刚刚站起身子,派台上的火枪兵,已经将枪口瞄准了他们,扳机扣动后,子弹飞射而来,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精锐火枪兵的枪法,那可不是吹出来的,更何况,一个目标,往往还是好几把火枪同时射击呢。
当战象接近到城门后,战象上的龙门高手飞掠而起,借着绳索,直接从护城河上飞过去,落在城门下面。
这些龙门高手,迅速的攀爬而上,使用携带的钢筋剪子,将吊桥上的铁索剪短。
咯吱。
刺耳的声音下,那被吊起的吊桥跌落下去。
那些战象在赶象人的驱赶下,踩着吊桥,向着那城门冲过去。
当战象踏上吊桥的那一刻,战象上的所有人,包括那赶象人,都跳了下去,转身便朝着后面奔逃而去。
战象上面的那些木桶上,火绳被全部点燃。
就在战象冲过吊桥,到了城门洞前的那一刻,火光乍现。
轰。
震天动地的巨响,连整个交趾国王城都晃动了几下,似乎地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