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国步军军阵混乱,第六镇的骑兵,高举着战刀,跃动战马,一头撞入了北国步军军阵内。
这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辽东骑兵,冲入北国步军军阵后,就是猛虎入了羊群。
锋利的军刀,随着战马的奔驰,砍飞一颗又一颗的头颅。
这万人北国步军,本来就没什么实战经验,素质更是堪忧,如今,被辽东骑血腥冲锋践踏,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崩溃了。
很多北国兵卒,索性丢掉了手里的武器,向着四面八方逃跑而去。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很快,漫山遍野,都是逃亡的北国步卒。
混乱,一片的混乱。
面对最精锐的辽东铁骑,这一万人的北国步卒,甚至都没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着实有点悲哀。
可再想想看,曾经的辽东边军,哪怕是数万人,在面对后金铁骑的时候,很多时候,也如北国步军一般。
甚至于,比北国步军崩溃的更彻底。
萨尔许之战后,辽东精锐尽丧,之后的许多年里,大明军队每次遇到后金骑兵,都会大败。
从而也就有了那句谚语,八旗过万则无敌。
八旗真的那么强吗!
也许后金骑兵的确骁勇,只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之所以说,八旗过万无敌,是因为,他们的对手太弱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的强大,很多时候,是靠对手的无能衬托出来的。
不是后金太强,是明军太弱。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不是说第六镇的骑兵对强悍,而是他们的对手,北国步军实在太无能。
伴随着这支万人的北国步军的溃逃,在平壤城外,便再也没有了成建制的北国军队。
那位养尊处优的北国王爷李再勋,如同一个傻逼般,呆愣愣的站在马车上面,有点木讷。
而那些跟着他的上百个甲胄鲜明的骑兵,这个时候,也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那华丽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最后,数十个辽东骑兵围上来,这位北国王爷,毫无意外的,成为了第六镇的俘虏。
第六镇的骑兵,没有因为北国步军的溃逃而停下脚步来。
战马继续飞奔着,追赶上一个又一个北国步军。
锋利的战刀,将一颗有一颗大好的头颅斩飞。
最大程度上消灭北国军的有生力量,这是唐峰的既定战略,如今,冯国璋丝毫不打折扣的奉行了这个战略。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个战略,更像是战国后期,秦国对战征伐的战略,攻人。
因为这个战略的推行,白起,率领着秦军,屠杀了上百万的六国军士,也就有了杀神的称号。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在唐峰眼里,北国人,永远都只会是异族。
既然是异族,而且,自己还要彻底占领这里,那么,留着那么多北国兵卒,无疑是给自己留祸害。
与其以后头疼,不如现在,趁着战争,尽可能的减少这些祸害的存在。
屠杀,没有停止。
三千骑兵,疯狂的追杀着那些溃逃的北国步军。
与此同时,平壤城内,城头上的第六镇火枪兵们,没有停歇的朝着城下的北国军射击着。
城头上那些安静了许久的火炮,在炮手努力下,调转了方向,炮口对准了城内。
轰。
当火炮再次肆虐的时候,彻彻底底的瓦解了这些被困住的北国军士的斗志。
终于,有人选择了逃跑。
这些人,拎着武器,向着城里面逃跑而去。
很快,更多的人效仿。
城头上,冯国璋冷眼旁观,当他看到那些向着城内溃逃的北国军士时,冷然一笑。
如今的平壤城,其实,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
城内的所有北国人,早在第六镇占领这里的时候,已经被驱逐了。
当下,除了那几座秘密仓库附近有第六镇的军士把守,其他的地方,便再也没有了人的踪影。
这些北国兵卒逃亡到城里头去,最多也就是潜伏在民居之内,但是,只要第六镇解决了北国军主力后,他们的末日也就来临了。
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不出意料,在经历了最初的负隅顽抗后,这些被困在了城内的北国军,终究还是崩溃了。
哪怕,他们在人数上还占据着优势,但是,军心溃散,又被明军用火枪火炮居高临下的狂轰乱炸,这些军士,还是选择了溃逃。
一支军队,一旦没有了斗志,等待他们的,便也是灭亡了。
“传令各协各标,守住各城门,不要让一个入城的北国兵逃掉。”冯国璋冷声命令道。
“各作战部队,以队为单位,开始清理平壤城,发现敌人,一律格杀,记住了,不要俘虏。”
很快,城头上的火枪兵和长矛兵,一队队的冲下城头去,进入到城里头去,开始清理那些溃逃的北国兵卒。
枪声,从城墙方位,向着城内蔓延而去。
很快,整个平壤城内,到处都在枪响,到处都是喊杀声。
因为溃逃的北国兵卒,数量实在太多,足足有两万余人,这两万余人,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面,想要全部清理掉,还是很有难度的。
这场大清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在某些城区内,因为北国兵卒扎堆在一起,借助着某些权贵家族的宅子负隅顽抗,也给第六镇的军士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为了减少伤亡,冯国璋索性,明人使用火油,一把火把这些难啃的宅子给烧光了。
那些死守在宅子里的北国步卒,也在大火众,成为了飞灰。
惨烈的巷战,到第二天的下午,方才结束。
那残存的两万余北国步卒,最终没能逃过一劫,尽数被屠杀在了这座北国古城内。
当黄昏的时候,冯国璋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入目看到的,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