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这支前军,人数不过三千人。
人数虽然不多吧,但却也是梁山乱军之中的精锐了。
这三千人,没有阵型,举着武器,嗷嗷叫唤的,便朝着丁方城扑了上来。
在他们看来,朝廷的军队已经被他们吓破了胆,如今这城池里面,定然没有了什么像样的守军。
想法或许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随着这些梁山前军接近到前沿阵地百米范围后,驻防在这里的第二镇第一协军士,开始有序的进行攻击。
先是那十多门火炮的齐射,这种规模的炮击,对于辽东新军来说,也只能算是开胃菜。
当然了,光是在这丁方城,第二镇便安装了上百门的火炮,只不过,为了避免把梁山乱军给吓跑了,丁方城内外的炮群,没敢全部齐射。
哪怕只是这十几门火炮的齐射,也把那群梁山乱军给吓了一跳。
因为在梁山乱军眼里,哪怕这十多门火炮,已经非常多了。
炮弹那里一段乱轰,原本冲锋的梁山乱军,纷纷停下了脚步来,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接着,明军炮兵阵地上,又是一通炮击。
然后,可笑的一幕就发生了。
这三千梁山前军,竟然撂挑子了,扭头,撒腿就往回跑。
此时,梁山大天王宋刚,刚带着大军接近到丁方城,等从逃跑回来的军士那里得知,丁方城守军手中,竟然有大量的火炮时,都愣了那么一会子。
火炮的威力,他是亲眼见到过的,那好大的火炮,开炮的时候,声响特别的大,那炮弹落在人群里面,砸中了人,都能把人给砸成肉泥。
“大哥,那丁方守军有火炮,咱们手里也有火炮,怕他做什。”
听到身边头目的话,宋刚眼前为之一亮。
是啊,自己手里头,可是也有这不少火炮的,光是这些从各城头上搜刮来的火炮,便也有三十多门的。
凭着这些火炮,不信打不垮那丁方城守军。
“命令那些侍弄火炮的,给我朝着丁方城狠狠的轰。”这位梁山大天王,扯着嗓子喊道。
很快,几十辆马车在数百军士的簇拥下,缓缓向前。
丁方城城头上,当李秀成看到这些马车上拉着的沉重火炮时,玩味的一笑。
在那笑容之间,明显的带着一丝的不屑。
“传令炮兵,给我一波将敌人的炮兵全部干掉。”
随着这道命令传达,隐藏在丁方城某个地方的二十多门大口径重炮,在炮手的控制下,炮口开始转动。
城外,宋刚骑在战马上,望着军士们将那些沉重的火炮,从车上拆卸下来。
那些从各个城池内俘虏的朝廷炮手,在皮鞭下,将箱子内的炮弹火药搬运出来,填装火炮。
看着这三十门大块头,陆陆续续安装起来,宋刚眼前,几乎都看到了,炮弹落在对面城头上的画面了。
他相信,在这些火炮的肆虐下,守城的那些守军,必然会土崩瓦解。
而那些跟在宋刚身边的梁山头目们,也都凑早一起,颇有些兴奋的讨论着,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的兴奋。
这么久一来,都是他们挨朝廷驻军的炮弹,而现在,却是他们用火炮来攻打朝廷的城池。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在他们看来,一点都没错。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城池之中,突然间,就是一阵炸响。
轰。
就像是打雷了一般,一些坐在战马上的人,都被吓的从马上跌了下去。
整个地面都颤抖了好几下。
第一次听到这么大的声响,大天王宋刚也被吓了一跳。
他赶忙望去,都还没搞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呢,就看到,几十个黑乎乎的铁蛋子落在了己方火炮架设的地方。
然后,悲剧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刚刚被架设起来的火炮,挨了这些铁蛋子,有的被直接砸的变了形,有的被砸翻在地。
很多在挨着火炮的炮手,也遭了秧,一些被直接砸成了肉泥。
整个炮兵阵地上,可谓是一片的混乱。
“天杀的。”
短暂的愣神后,宋刚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股子的怒火涌上心头来,忍不住的咆哮起来。
城头上的李秀成,看着梁山乱军那乱哄哄的炮兵阵地,一阵的大笑。
“再做一轮炮击。”
丁方城的另一侧,又是二十门滑膛炮,去除了伪装,调转炮口后,将一梭子炮弹宣泄了出去。
然后,梁山乱军的炮兵阵地又遭了秧。
几十枚特制开花弹,从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这杂乱的炮兵阵地上。
那些来不及躲闪的炮兵,被四处纷飞的刀片,无情的洞穿了身体,只很短的时间,地上便躺了不少的尸体。
梁山乱军搜刮来的炮兵,本来就不多,遭了这连番炮击后,活着的,便也没剩下几个了。
而炮兵,是个技术兵种,没了炮兵,那些火炮,也就成了摆设。
“混蛋,混蛋。”
任凭着宋刚如何愤怒的咆哮,也已经无济于事。
没有了火炮,梁山乱军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靠着人去攻城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大天王宋刚趁着夜色,命令梁山大军对丁方城展开了一次攻城。
只是,他们刚接近城墙一百多米的距离,便遇到了第一道沟壕。
而在这沟壕的后面,便是第一协的防御阵地。
驻守在这里的军士,发现了这些悄然逼近上来的梁山乱军,接着,火枪兵们,开始纷纷射击。
枪声大作,雨点般的铅弹泼洒出去,当时,便把一片的乱军给打趴下了。
等到小口径滑膛炮开始宣泄炮弹的时候,夜色中得了乱军,再次混乱起来。
几乎没有坚持过多的时间,攻城的第一波乱军,便撒腿撤了回去。
就在那条沟壕前面,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远处,梁山军的营地前,宋刚看着撤退回来的己方军队时,脸色铁青,当时,只差点拔剑砍人。